2018年6月7日星期四

怎样打破生活与创作之间的瓶颈(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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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打破生活与创作之间的瓶颈(二稿)
 
    ——顾晓军主义:文学散论三千八百八十二
 
 
  凤姐在推上发〈孽债〉:室友今晚又带一女回宿舍。满脸贼笑,塞给俺10元,让俺去网吧。俺趁机问:又是如何勾引到的?室友:“今天聚会,我趴在桌上,哭泣泪流满面,她问我为什么哭?我回答:今天是六月四号。然后她感动,就这么简单。”嗣后得知:该女母亲是当年广场绝食的学生。另,俺室友父亲,是当年广场清场立功的战士。
 
  之后,凤姐又推:好多人没看懂该贴。首先,标题〈孽债〉意味深长,内涵报应。②渣男利用六四牌泡妞,暗喻消费六四,吃人血馒头的那批人。③该女子是真心六四,反而被利用,寓意真心民主六四的,最后反吃亏。④29年过去了,当年参与的各方人马,其二代该进入舞台了,如官二代,民二代等。
 
  我跟推说了几句后,凤姐再发推:仿你的文学手法,最近尝试写豆腐块推文。现在发现,思维认知到了一定阶段,文章越短越难,长篇反而简单。
 
  其实,于〈孽债〉,凤姐已不是“仿你的文学手法”,而是进入到了创作微型小说、或曰小小说的层面。而其之“思维认知到了一定阶段,文章越短越难”,则是——凤姐在写推文的基础上,已不知不觉地向文学转型;或者说,在试图多一种表现手段与形式。
 
  如此,凤姐才会感叹“思维认知到了一定阶段,文章越短越难,长篇反而简单”。因,“长篇反而简单”的文字、不存在文学构思,而“仿你的文学手法,最近尝试写豆腐块推文”则是在创作微型小说。只是进入了创作状态,凤姐自己没意识到。
 
  除了主观上的、凤姐自己没有意识到外,就是客观上的、包括凤姐在内、人人都会遇到的、文字转型或曰多一种表现形式后、实际上是从抽象思维转向形象思维过程中、必然要遇到的突破瓶颈的问题。
 
  阐述怎样打破生活与创作之间的瓶颈的问题,虽很难,但却是本书回避不了的问题。因无论前面的“怎样写好人物”、“怎么写好情节”、“怎样写好氛围”及“怎样玩好创意”、“怎样玩好象征”等等写得多好,如果不能面对怎样打破生活与创作之间的瓶颈的问题,就总是欠缺的。相反,如果一旦解决好这一问题,则是为习作者插上了翅膀。因而,我试为之。
 
  同样,怎样打破生活与创作之间的瓶颈、也不能只输出概念,必须举例说明。幸而,顾粉团及作家班的朋友们写过一些小说,以下、我即分别将这些作品、做正反两面的分析。此外,我为写本章节、已专门写下了篇〈毒礼品〉,亦会作正反两面的全面剖析。
 
  自然,概念也还是会有的,只是不同于那些为写书而写书、为写论文而写论文的、瞎编的僵死的概念。
 
  我们先从“怎样打破生活与创作之间的瓶颈”中的“生活”说起。我曾说过:“下生活”,我听了几十年、几乎一辈子,可最近才正真领悟到——“怎样打破生活与创作之间的瓶颈”中的“生活”与“下生活”所指的“生活”是同一个生活,但这个“生活”,不是我们每天的日子,甚至不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而是指我们每天的日子中的观察、感悟、思考、想象……之总和。
 
  记得,作家班开班之初,小人物一连写了〈小人物传记〉(一)与(二),后又写了〈我要和“小老头”结婚〉。我在作家班批评了他,还专门写过篇〈写好小人物的美〉。也就是说,小人物写得太随意。记得,他的小说中的情绪是好的、真实的,又是买酒、又是买烟,要去看望老师。但,这仅是生活中的生活,而不是创作所需要的生活。生活中的生活,是原本的、没有经过提炼的生活;而创作所需要的生活,则是经过提炼的。
 
  那么,怎样提炼生活呢?我在本章节的一稿中说:比如说,有一位朋友要写《顾晓军传》。搜集我的资料,是一种写法;一边搜集我的资料,一边记录下与我交往之中的观察、感悟、思考、想象……也是一种写法。而后一种写法写出来的,一般而言、会比前一种写法写出来的《顾晓军传》更加生动些。
 
  以上的观察、感悟、思考、想象……的过程,是积累的过程。而在积累的过程中,这位朋友的脑子里、又重新活起来的那个顾晓军,则是经过提炼了的顾晓军。也就是说:一边搜资料、一边写,写出的顾晓军,一般而言、是生活中的顾晓军;而一边搜资料,一边记录下观察、感悟、思考、想象……而后在脑子里,渐渐、又重新活起来,而后再写、写出来的顾晓军,则是提炼过的顾晓军。
 
  小人物那几篇小说,除了缺少提炼外,也缺少构思。于构思,本书已有〈小说的构思与谋篇〉,大家可对照小人物的几篇小说看。这里,我再将本章节之首的、凤姐的〈孽债〉展开一下。
 
  我突然想起:“室友今晚又带一女回宿舍。满脸贼笑,塞给俺10元,让俺去网吧”及“俺趁机问:又是如何勾引到的?”之类,好像有人写过。我Google了下,果然有“室友把女朋友带回宿舍过夜”、“昨晚室友把男朋友带回来了”等等之类。有人写过,也不要紧,因把“该女母亲是当年广场绝食的学生”与“俺室友父亲,是当年广场清场立功的战士”纠集并对立起来的、是凤姐。而这,就是这篇微型小说的构思。
 
  顺说,凤姐的〈孽债〉,我在引用于〈于“大脑革命”的对话与往事〉中时、已帮着改了几个字,这里照旧改了。其他的字不重要,重要的是“俺室友父亲,是当年广场清场立功的战士”中的“清场”二字,原本是“站岗”。当然,即便是“是当年广场站岗立功的战士”,微型小说〈孽债〉也能成立。但,“站岗”只是分属两个阵营,“清场”则更对立起来。而既然要把“当年广场绝食的学生”与“当年广场站岗立功的战士”纠集在一起来,就该更对立起来。这样,才最符合〈孽债〉原本的创意。
 
  此外,凤姐这篇微型小说的标题〈孽债〉及其后推文中的“标题〈孽债〉意味深长,内涵报应”不太好。因,“孽债”是对双方而言,不仅批评清场一方,同时也批评了被清场一方。而“报应”二字,则直接说出了对“该女”也是种报应。往深处论,还是对“当年广场绝食的学生”们的“报应”。因此,我以为〈孽债〉之标题,当改为〈骗奸〉——其一,室友的心态与事实上、是对“该女”实施了骗奸。其二,也暗指“当年广场绝食的学生”们被“骗奸”了——不仅是被清场的一方骗奸,也是被上央视作“没有死人”的伪证的刘晓波及“四君子”们被骗奸了。如是,还剔除了对“该女”及当年学生们、也是种报应的成分。
 
  总体而言,凤姐的这篇微型小说是很不错的。小人物们,就应该学习——记录下观察、感悟、思考、想象……而产生的提炼,和凤姐于微型小说中的、这类的构思。而这样的提炼与构思,实际上就是在打破生活与创作之间的瓶颈。
 
  “生活”的问题先说到这儿,接下来我们谈创作,再从创作、打通“生活”。当然,这里的“创作”主要指短篇小说。
 
  记得,东来写过篇与跳广场舞相关的短篇小说,比较长。虽文笔很流畅,但我看后还是建议他放弃了。因为,在现实中,广场舞扰民的冲突、已大到了泼粪与枪击音响等。如果你小说中的冲突不如泼粪与枪击音响等,意义就不大了。而如果真写泼粪与枪击音箱之类,可问题的根子又不在扰民的冲突上,这问题的根子、是中共在鼓励与偏袒大妈们。因,广场舞播放的音乐、绝大部分都是红歌。也就是说,广场舞与社会的矛盾,实际上是中共内的极左势力、与整个社会形成的矛盾。
 
  当然,写广场舞的小说,也可以不写矛盾冲突,而写诸如以上的思考。但,要写好篇这类的思维与意识流的小说,一般需要这类问题的两三篇的论文的思想容量(一篇论文的思想内容太单调。只有把两三篇论文的思想内容,扯碎了、反复表现,才能达到较好的效果)。而如果东来深入进去思考,立即就会触碰到中共的宣传系统,这样、就还不如趁早放弃。
 
  自然,跳广场舞也可以是酒瓶,而装别的酒,如对爱情、生活等等之类的、细腻的感悟。但,如果对爱情、生活等等之类的、细腻的感悟,确实精彩的话,又何必装在跳广场舞的酒瓶里呢?除非这些东西,恰好与跳广场舞紧密相连。而如果有与跳广场舞紧密相连的、对爱情与生活等等之类相关且细腻的感悟,那么,在东来初稿中、就应该能看到端倪。因,我没见到常规的、处理跳广场舞之类的题材的——冲突、思考、生活感悟的三种内容,所以劝他放弃。
 
  以上说的是怎样创作、怎样处理跳广场舞之类的题材,然,实际上又绕到生活上、回到打破生活与创作之间的瓶颈。
 
  那么,怎样打破跳广场舞之类的、生活与创作之间的瓶颈呢?按常规而言:当你想写跳广场舞之类的题材的小说时,第一,看看有没有我的小说〈裸跳〉、那样的矛盾冲突。因为,一是〈裸跳〉死人了,二是“裸跳”集中反映了这个时期的社会矛盾。换言之,即使东来写了泼粪或枪击音箱,也会因没有死人而显得矛盾的冲突不够厉害。再,跳广场舞之类,不是背后没有社会矛盾,而是这类矛盾没有“裸跳”之类的矛盾典型。
 
  第二,当你拿到跳广场舞之类的题材时,有没有一块或几块像我以上谈论对跳广场舞的认知与思想。如果没有,那你对跳广场舞的认识、还属于对生活的感知,而没有上升到经过提炼的、可以用于创作的生活。如是,你需要思考、反复地思考,直到拥有几块可写成几篇论文的思绪。而从只有对生活的感知、到拥有几块可写成几篇论文的思绪、之过程,就是你正在——打破生活与创作之间的瓶颈,打破跳广场舞之类的、生活与创作之间的瓶颈。
 
  第三,只把跳广场舞之类当酒瓶,你欲借跳广场舞之类的旧瓶装你自己的生活的感悟之类的新酒。这当然可以。然,你的生活的感悟之类的新酒,也得像以上的思考之类的新酒那样酿造。所不同的是,一个是思想与认知,一个是生活的感悟。其实,这样的装新酒的方法,也适用于选择矛盾冲突与典型事件等各类。
 
  如是,打破生活与创作之间的瓶颈的方法、就出来了。接下来,就是用这样的方法、再审视几个例子;通过例子,巩固已有的、打破瓶颈的方法。
 
  前时,风北吹写了篇小说,名字就叫〈旅途〉。〈旅途〉,是讲两位老人、从南京到西安的一次旅程,也是说经历过战争年代的两位国共双方的老兵的人生旅程。
 
  在某种程度上,〈旅途〉已有了种象征意味。这样的创意,无疑是很好的。但,小说中有中共军队中的一名老兵曾“枪口抬高一寸”。网上说的“枪口抬高一寸”,一般是说过去的国民党兵,以此证明他们反蒋、中共得人心。另一种,是说前东欧警察,以此规劝如今大陆的恶警、给自己留条后路。而中共的老兵,则绝无可能把枪口抬高一寸。
 
  因,国民党的俘虏兵过来,首先搞“两忆三查”,中共是绝无可能把枪交给信不过的人的。而如今瞎编的神剧很多,或许风北吹受到了这类的影响。但,无论如何,这反映出了缺乏生活。
 
  我们绝不可以把历史生活一遍。因此,编是正常的。但,编与瞎编之间仅一字之差。而能够解决这一字之差的标准,只有真实性。这个真实性,也已不再是生活原本的真实性(因为,你无法到历史中去生活一回),而是经过了提炼的、升华的真实性。实际上,这个真实性、就是合理性。
 
  在一稿中,我说或许风北吹真的遇到过“枪口抬高一寸”的中共的老兵,真有这样的人在生活中存在。但,即便这样,也不能这么写;因为,生活中的真实、并不等于文学与艺术中的“生活”的真实。因,真有“枪口抬高一寸”的中共老兵、是偶然的,而中共绝无可能把枪交给信不过的人、才是真实的与合理的。
 
  〈旅途〉出现的问题,也是生活与创作之间的瓶颈的问题。于这类问题,则需多思多想、打磨。因,一旦你自己想到中共绝无可能把枪交给信不过的人,就会自我否定了。当然,有时自己就是没想到,那就写好后、让朋友提意见。
 
  自己没想到,是一种现象;别人指出了、舍不得改,则是另一种现象。贞云子写过一个梦的小说,是以“顾门弟子”的身份,梦到我、梦到我作《大脑革命》的讲座。这些,都没有问题;问题在,最终竟是南柯一梦。既是南柯一梦,就不如不梦了,是不是?
 
  贞云子请我想办法改。我说反写,先打压、而后梦想成真。贞云子说,那就不是她的真实的梦了。这就没法了,要保持梦的真实性,就违背了小说创作规律,那就只有放弃小说、写的就是个真实的梦。
 
  这说的也是打破生活与创作之间的瓶颈的问题。搞教学与理论工作的,偶尔试验了篇小说,自然爱不释手。但,若不尊重规律,就没法实践小说。
 
  批评大家的多了些,说些鼓励的吧。大约是5年前,我写了篇小说〈无计可施〉(《顧曉軍小說【一】》第224页),波心投影便模仿着写了一篇小说〈不将自死〉。
 
  别说,〈不将自死〉虽是模仿〈无计可施〉的,但写得不比被模仿的差。因为,〈无计可施〉写的是经络,把意思写出来就行了。而〈不将自死〉,则有经络、有肉,还较好地运用了“误会法”。当然,〈不将自死〉是波心投影灵机一动、在灵感来了的时候写下的,但也说明——学者超过师者,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提到“误会法”,便想起山寺仙妖曾请我提意见、帮她修改的一篇小说。小说是要参加单位里的什么竞赛,当然应该正面的。但,她用了“误会法”,不太正面。看出了问题,我如同给贞云子的建议,反写、先打压、而后再……小妖很聪明,很快又弄出了一篇,比前者好,但还是“问题小说”。我估计单位获奖的可能是没有的了,但那前后两种写法的两篇小说、都达到了在纸媒体上发表的水平。
 
  好,该全面自我批评〈毒礼品〉了。〈毒礼品〉的副题中有“教学篇”,也就是说:〈毒礼品〉是为写本章节、而有意留下破绽的。以下,我将按本书的“怎样写好人物”、“怎么写好情节”、“怎样写好氛围”、“怎样玩好创意”等,对〈毒礼品〉进行一次绝不护短的剖析。
 
  〈毒礼品〉没有写好人物。〈毒礼品〉中的“我”,是视角、而不是人物;〈毒礼品〉中的人物,应该是做小米酥的“男的”、蛋糕饼干店的老板,以及“女的”、老板娘。〈毒礼品〉,一如鲁迅的〈孔乙己〉,老是在说自己了解的事,没有在有限的篇幅内、抓紧刻画主人公。所不同的是,鲁迅的孔乙己这个人物、基本成立,而〈毒礼品〉中的“男的”、则基本不成立。回到小人物写的〈小人物传记〉(一)与(二)上来,创作小说、一定要清楚自己的目的。
 
  〈毒礼品〉也没有什么情节。标题“毒礼品”,虽也算是种“悬念”(因“礼品”一般都是好东西,与“毒”无缘。将“毒”与“礼品”纠结在一起,对不明白就里的读者、当是种吸引),但,这种“悬念”、与情节无关。〈毒礼品〉的第二自然段,又以“那么,这与‘毒礼品’有何关系呢?是这样的……还是先不说,先写小说”欲擒故纵、以吸引读者,然,这也不是真正的情节。情节,当是与故事或事件相关的、是与主人公紧密相连的。在我的小说中,“我”参与到小说中去的不算少,如〈老汉勾引女花痴〉等。但,〈老汉勾引女花痴〉摆正了“老汉”与“我”的关系,不仅写出了情节,也写出了“老汉”这个人物。而〈毒礼品〉,则本木倒置了。
 
  〈毒礼品〉还没有什么氛围。〈毒礼品〉,虽有“安徽帮”的形成之类的时代与社会的背景的交代;但,没抓住“男的,总是抓了两只大铲,在不停地翻炒那小米。男的不翻炒时,就一定是小米酥出锅了。男的倒出小米酥,就往大锅里倒蜂蜜、倒难熟的花生。女的搅拌蜂蜜、花生时,男的就将小米酥压型、切块。而女的,一边搅拌蜂蜜、花生,一边称小米酥、卖小米酥,还不忘跟顾客搭话”而写出场景、写出氛围,写出两口子忙碌的风景。只是用略写的方式、几笔带过,好像是忙着要去完成啥任务。
 
  〈毒礼品〉的创意,是好的(下面说),象征的意味也有一点,但没有运用“误会法”。〈毒礼品〉是横写的,没有纵写;小说中的人物、蛋糕饼干店的“男的”与“女的”没能站立起来,这与没有纵写、有一定的关系。〈毒礼品〉的语言与描写,也较一般。〈毒礼品〉的构思与谋篇、都在创意中,该作品像为完成一种“说理”。
 
  当然,〈毒礼品〉也有可取之处,那就是这篇小说的创意了。作者,用“立体思维”、“多意性”、“此非仅此”等,为〈毒礼品〉这篇小说埋下了至少七层以上的含义:第一层——人富了是会变的。第二层——明写的“海外来人了,上峰已到,要名单”等。第三层——中共不也这样?好心给他们提点意见,非但不接受,还设法整治你;非得让好端端的礼品,变成“毒礼品”——提点意见,不就是礼品?或许,中共早把提意见视作“毒礼品”了。
 
  其他几层含义就不明说了,留给大家自己想,就算是本章节的思考题。对与错,也由各人自己评判(待你读到这里,已读了本书的一多半。我相信,即使你的形象思维还没练到家,抽象思维也会见涨的)。
 
  〈毒礼品〉所卖的破绽,是短篇小说创作中、非常容易出现的问题。我写〈毒礼品〉,也是为了集中地解决问题(这样,总比挑剔朋友们的作品、更容易把各种问题集中起来,加以解决)。而问题提出之后,只要大家经常重温,当是能够克服的。
 
  最后给大家介绍两种捷径。一种,是写我的〈裸跳〉这类的、具有社会典型意义小说,而回避跳广场舞之类没有强烈冲突、又很难挖掘思想深度的题材。其实,在我们所处的这特殊时代,像〈裸跳〉这类的社会问题很多,如强拆、自焚、缝肛等。强拆、自焚,我也一直想写,只是苦于没找到合适的表现形式。而〈缝肛〉,我写过,也只是没〈裸跳〉写得好。我没有找到合适的、表现强拆与自焚的形式,不等于你也找不到,一旦你找到了合适的表现形式、你就成功了。这样,比写跳广场舞或其他,更容易突破。
 
  另一种,就是凤姐的旧瓶装新酒。其实,象征、“误会法”,又何尝不是旧瓶呢?我不太愿意运用“误会法”,就是因为我写不过欧亨利。他的〈最后一片藤叶〉与〈麦琪的礼物〉,再加上莫泊桑的〈项链〉,把“误会法”用到了极致;所以,我一直尽量回避“误会法”。此外,“误会法”有点像儿赵本山的小品、自带嘲弄弱势群体的功能。莫泊桑的〈项链〉,是嘲弄小人物吧?欧亨利的〈麦琪的礼物〉,其实也是嘲弄小人物,只是没那么明显。所以我的〈很黄很暴力〉、就只能自嘲了。
 
  自然,象征与“误会法”之旧瓶、是大概念,而凤姐用的旧瓶、是小概念。然,凤姐用的这类小概念的旧瓶,很容易把旧瓶用绝;用绝之后,便酒与酒瓶、都是你的了。怎么理解呢?“六四”,绝对是“名酒”吧?而凤姐酿造的新“名酒”、又恰到好处——“站岗”轻了,“屠杀”又太直,只有“清场”最恰当。这将会是凤姐的成名作、代表作,在推特上置顶十年、二十年,有谁能超得过“六四”这酒?没人超过,久而久之,谁还能记得“室友把女朋友带回宿舍过夜”、“昨晚室友把男朋友带回来了”等等之类?如是,“室友今晚又带一女回宿舍。满脸贼笑,塞给俺10元,让俺去网吧。俺趁机问:又是如何勾引到的?”这酒瓶、不连同〈骗奸〉一起都是凤姐的了?
 
  当然,即便从捷径走出来,最终还是要补打破生活与创作之间的瓶颈的课的。这就类似——从只有对生活的感知、到拥有几块可写成几篇论文的思绪、之过程……的不断打磨。这样的打磨,可一日一次,也可一周或一月一次,或可无规律的、想打磨时就打磨。只要这样的打磨坚持着,又何愁打破不了生活与创作之间的瓶颈呢?
 
 
              顾晓军 2018-6-5~7 南京
 
 
向諾貝爾和平獎、文學獎推薦顧曉軍(顧粉團著)
顧曉軍及作品初探(劉麗輝著)ISBN 9789869505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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