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玩残欧·亨利

如何玩残欧·亨利

　

　　　　——随笔·四千四百一十九

　

　　「玩残欧·亨利」，说起来容易（其实也并不容易，毕竟敢于「玩残欧·亨利」的人、少而又少），而做起来却更难。

　　在我暂停小说创作、宣布修改【五】之后，陷入了困境；因，最初写时、没想到「玩残欧·亨利」，所以有些作品不符合要求，如〈等〉、〈失败了〉等等。如是，我又写了〈外围女〉及〈没妈妈的宝宝〉，打算替代掉〈等〉、〈失败了〉等等。

　　〈没妈妈的宝宝〉写得如何呢？按过去标准，是可以的；因，网上闹得纷纷扬扬的郑爽，即为代孕。代孕之类过去也有，深圳等地分两种：一种是自然受孕，一种是人工受孕。而如今，已「进步」到了可预定男女，甚至双胞胎。而我一篇1500字的小说，就说清楚了「进步」的部分，算成功吧？

　　然，作为用于「玩残欧·亨利」的作品来说，又远远不够了；因，这不是「欧·亨利式结尾」，就又没有了可比性。这还在头脑中清楚了要「玩残欧·亨利」之后写出来的，如果不清楚、就更可想而知了。

　　这说的是难。那么，有没有做的好的呢？有，〈外围女〉就实现了「玩残欧·亨利」。欧·亨利的〈麦琪的礼物〉、〈爱的牺牲〉等，虽实现了「欧·亨利式结尾」，但没有深度。如〈爱的牺牲〉，只不过表现了并非在高大上地挣钱、而是在小可怜地挣扎。〈麦琪的礼物〉之所以事与愿违，也只因为穷。可见欧·亨利用「欧·亨利式结尾」所写的关于爱情方面的小说，思想深度上不去。

　　而我的〈外围女〉，就突破写爱情的小说、在爱情里面打转转，而升华到了向贫困中的才华投资；且，这个投资人、还是在常人眼里低人一等的外围女。而什么算外围、什么不算外围，就更由人们去玩味。

　　这是讲在「细节」上的，如何玩残欧·亨利。而大的方面，则是我的〈玩残欧·亨利（代序）终稿〉错了。一错，在于我急急忙忙把〈顾氏创作法的三套路与两法宝〉代入，给自己盖棺定论。其实，我若能在历史上留下来、自会有他人定论。而若留不下来，自己再说也没用。

　　而真正要写〈玩残欧·亨利（代序）〉，应该先有「玩残欧·亨利的可能性」的论证，而后说我怎么「玩残」。再往大里说，【五】也应该不是【五】，而是「玩残欧·亨利」，副题可是【五】。如是，（代序）等，就是一篇论文：第一部分，是「玩残欧·亨利的可能性」；第二部分，是「玩残欧·亨利」，即我是怎么玩的（举例说明，如〈玩残欧·亨利（代序）〉中有的，加上面说〈外围女〉的部分），不要「顾氏创作法的三套路与两法宝」之类；第三部分，是五十篇有可比性的「欧·亨利式结尾」的小说。

　　至于我究竟是否真的玩了残欧·亨利，则由他人与历史评说。

　

　　　　　　　　　　　　　　顾晓军 2021-2-13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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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残欧·亨利的可能性

 

玩残欧·亨利的可能性

　

　　　　——随笔·四千四百一十八

　

　　欧·亨利的概况

　　欧·亨利，被称作「世界三大短篇小说巨匠」之一、「美国现代短篇小说之父」等，著有近三百篇短篇小说和一部长篇小说（这部长篇小说，指《白菜与国王》，而该长篇也被称作「小说集」；因此，欧·亨利的贡献，其实就在于他的短篇小说）。

　　于欧·亨利的短篇小说，有人从风格的角度总结出，「意外结局」、「幽默」及「无所不知、无处不在的『上帝视角』」和「人物外在特征的细节描写，远远超过对人物内心世界的探索和解析」。

　　其实，说欧·亨利的短篇小说的特色，只需一句话、就是人们常说的「欧·亨利式结尾」。

　　当然，也有对欧·亨利的批评之声，如「欧·亨利的作品是小把戏，叫人眼花缭乱，趣味横生，但毕竟只是小把戏。」（《剑桥美国文学史》）。

　　这样的批评之声，其实是站不住脚的；因为，如果你是世界三大长篇小说巨匠之一、或某国现代长篇小说之父，那你说欧·亨利的短篇小说、是小把戏，就有说服力了。而如果你什么也不是，甚至没有写出过一篇小说（包括短篇小说），只是玩评论，那不就是博人眼球吗？

　　欧·亨利真正存在的问题，是「1908年，他与第二任妻子莎拉·林德赛·科尔曼离婚。他的经济状况也开始不好，为了缓解生活压力，他不得不以很快的速度创作小说来换取稿费，这也导致了他的作品的质量参差不齐。他经常一周六天喝酒、赌博，第七天花一天来写一篇短篇小说，再交给杂志发表」，以及上面已谈到的、小说的全能视角和缺乏人物内心的探索。

　　对欧·亨利的客观分析

　　在我们对欧·亨利有了一定的、较为客观的了解之后，再来谈玩残欧·亨利的可能性、就容易得多了。

　　首先，欧·亨利的短篇小说、几乎全用全知视角，不明智，它会使读者缺乏亲近感。

　　其次，欧·亨利的短篇小说、缺乏对人物内心世界的描写与探索，是导致欧·亨利的作品深度不够、尤对人性的挖掘不够的主因。

　　第三，幽默、只是供人品鉴作品的一种方式。至少，欧·亨利的作品几乎没有煽情或令人陷入沉思之类的艺术手段。

　　而造成以上三大缺陷的主因，与欧·亨利的长处与特色「欧·亨利式结尾」有一定的关系。因为，欧·亨利过于讲究「意外结局」了，所以他难以摆脱全知视角，也难以深入去挖掘人物内心世界，更难以煽情或置读者于沉思之中。

　　再加上欧·亨利缺乏自律，导致经济拮据，而急于将作品变现，那么，不仅在创作中的缺陷得不到解决，还以致于作品的质量参差不齐就很正常了。

　　玩残欧·亨利的可能性

　　尽管我们已客观地分析出了欧·亨利缺点，然而，欧·亨利毕竟是「世界三大短篇小说巨匠」之一、「美国现代短篇小说之父」；那么，玩残欧·亨利的可能性有没有呢？

　　我以为有。第一，欧·亨利有近三百篇短篇小说，然、译成中文、流传较广的，其实不足百篇（其他的，应该就是「参差不齐」的，其实就是写得不好的）。

　　而在这几十篇、欧·亨利的短篇小说作品之中，非「欧·亨利式结尾」的、也占了相当大的比重。如〈带家具出租的房间〉，青年自杀及房东间对话、都不构成反转。〈钟摆〉也一样，内心反复、不构成故事反转。〈命运之路〉、〈刎颈之交〉、〈闪亮的灯〉等，同样没有构成反转。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些因作者处置不当、而没有形成反转效果的，如〈公主与美洲狮〉等。

　　因此，真正具有鲜明的「欧·亨利式结尾」特色、比较优秀的作品，他只有〈最后一片叶子〉、〈麦琪的礼物〉、〈爱的牺牲〉、〈感恩节的先生们〉、〈女巫的面包〉、〈警察与赞美诗〉、〈二十年后〉、〈心与手〉等十来篇。

　　因此，如果回避了欧·亨利的明显缺陷之后，创作出一批——具有鲜明的「欧·亨利式结尾」特色的优秀作品，并在数量与质量上、都是欧·亨利的倍数的话，那么，玩残欧·亨利、也就不是不可能的了。

　

　　　　　　　　　　　　　　顾晓军 2021-2-13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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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军小说：没妈妈的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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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说·三百七十九（十卷：混血龙凤胎洋宝宝）

　

　　汗水早已从每个毛细孔奔涌而出，金黄色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她的额头上；她声嘶力竭的喊叫着，一张精致而漂亮的面孔变了型，眼珠仿佛要从眼眶里蹦出来，鼻翼急促地一张一翕着……

　　产床上正在分娩的是二妈，一位乌克兰姑娘。于「二妈」，请大家不要胡思乱想，这不是二奶、小三的意思。

　　二妈，在姑娘的家乡，也算一种职业。当然，并不普及，她不过是正好做了。

　　而选择这、作为职业，是为更好地生存。因这一职业的报酬，是普通乌克兰人的年薪的十倍。

　　而此刻，将出生的孩子的母亲之一，就在美国、正在哈佛攻读博士学位。

　　女博士愿做这孩子的母亲，那已是两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她刚硕士毕业，又十分想考博士；然，手里缺钱，如是、她选择了做卵母、输出她的卵子。

　　说女博士只是孩子的母亲之一，是因为将出生的、是双胞胎。而此刻、还没有出生，不好说、谁是老大的母亲谁是老二的母亲。

　　那么，另一孩子的母亲呢？此刻，远在伦敦。她，是一位在读硕士生，与孩子的另一卵母（女博士）及孩子的孕母（乌克兰姑娘）都一样，非常地青春、美丽、动人。

　　当然，最为重要的、是她们都有一张显著的欧洲人的面孔。

　　而将要出生的孩子的父亲，自然是亚洲人。

　　其实，大家或许已经猜到了，将出生的孩子的父亲、是中国人。很不好意思，中国的男人都这样，既骄傲自己是中国人、又都希望自己的孩子长得像洋娃娃。

　　大家，也不要错怪这孩子的父亲。其实，他是一个非常地道的中国人。妻子，去年患乳腺癌、刚去世，他并不想续弦；可，已经长大成人的、唯一的女儿是丁克，且是铁丁。

　　再加上，如今又放开二胎，女儿便支持他造人；如是，才有了这么个复杂的计划。

　　当然，具体操作，都是由美国华裔的专业公司运行的。

　　他，只需要给钱。说到钱，他更没有错。他从未有过贪污受贿，更没有偷盗抢劫，只是顺应时代、一不小心有了钱。

　　且，他已援建了一所希望小学、资助了两位贫困大学生……可，还是花不掉；如是，不愿继承遗产的女儿，就给他编织了这么个造混血洋宝宝的宏伟梦想。

　　这样，一可圆了他忠实于爱情的心愿，二又实现了他后继有人的梦想，三还符合中国男人的心理，四能令所有的人羡慕嫉妒恨……

　　剩下，唯一的问题、就是乌克兰姑娘的分娩。这姑娘，没生过孩子，这次是第一胎，因此有诸多不确定的因素。

　　而他，又不能亲自去陪同，专业公司不允许他这么做；他，只能在大约几条街之外的宾馆里等着。

　　幸好，宝贝大女儿一直陪伴着他，也安慰着他。

　　这会儿，他又焦躁不安，一会儿看看手表（看时间），一会儿看看手机（怕坏了、错过了接受信息）……

　　「爸，别着急。」女儿道。

　　「怎么能不急呢。」

　　「生我的那会，也是这样的吗？」女儿问。

　　「可不是。那会，比现在还着急。」

　　「因为是第一胎？」

　　「嗯。」

　　不再说话了。可，还没有过一分钟，他又问女儿：「你说，不会出事吧？」

　　「不会。」女儿道：「即便出事，专业公司也得继续履行合同。」

　　「是。」

　　「所以，我们是稳操胜券。」

　　「嗯。」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他接通手机道：「生了？」

　　对方道：「你迅即下楼，到门厅等着。我正开车过来，你作为父亲签字。」

　　他道：「好，好。请问，生的是男是女？」

　　「别废话。一切，都按合同办。」对方，已挂断了电话。

　　父女俩赶到楼下、门厅，专业公司正好赶到，且是女总经理亲自驾车来的。

　　在女总经理指定的地方签了字后，他又问：「请问，是男是女？」

　　「废话。你马上给我打中款过来。」女总经理道：「一星期后，我把孩子抱给你，你给我打尾款。」

　　说着，女总经理欲开车赶回去；而他，却拦住道：「捎上我，让我去看一眼，好吧？」

　　女总经理怒道：「这怎么可能？我们得保护孕母的信息。」

　　「噢……」他无话可说了。

　　……

　　一星期后，他真的收到了两个混血的、龙凤胎的洋宝宝，且都是美国籍。

　　也自然，两个洋宝宝都没有妈妈，他们名誉上的妈妈、早在一年多前、就已因乳腺癌去世了。

　

　　　　　　　　　　　　　　顾晓军 2021-2-12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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