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军小说之篇目的自辩
——文学·四千八百二十六
于〈人生中有太多偶然性〉,版主刀锋说「题图再严肃些就更有范儿了」。是指长篇小说《天上人间花魁之死》的封面吗?我想,当指《顾晓军小说》【一】、【二】、【三】封面上的重点篇目〈乱伦〉、〈找只大熊猫操操〉、〈夜幕下的性交易〉等之提示。如是,便想为自己的小说之篇目自辩。
劳力在〈美好多存在于民间——读长篇小说【天上人间花魁之死】有感〉中道,「石三生……就曾赞叹过顾先生的这种写法,我也以为这是顾先生在以自己独特的方式、记载着人类的历史……更相当于一部从世界某角度看过来的、现代版的、文学性极强的《史记》」。他们说的,是我将新闻事件,用小说形式重写,如〈裸跳〉、〈缝肛〉等等。
我以为,我的小说至少还有一特点——用色情的、恶俗的、夺人眼球的篇名,写民间之人性的、温馨的、感人的、好坏难分、美丑相缠的各种传说(自然绝大部分是我自己创作的)。
如〈乱伦〉,我用一种让读者能明显感受得到的、苍老古拙的笔法,写赤贫年代里的、非有意发生的乱伦,写乱伦发生之后、如何将女儿嫁出去,写嫁到傻子家里后、女儿的生活,写老爹又如何自责、如何自我了断……及时代变迁后,孩子长大了,出去当兵、提干、进城,要接老母去住;老母不愿,她愿守着她爹的坟,连将来都想好了,就埋在爹坟旁,在天堂里陪爹说说话。
又如〈找只大熊猫操操〉,我写一位比写〈谁是最可爱的人〉更优秀、更有才华的入朝记者,被俘后、人生的巨变……于爱情,他怕拖累姑娘,不肯结婚,结果真成了精神伴侣、几十年的精神伴侣——他俩,每月在一起看一场电影。仅此而已。于事业、生活,他成了自由职业作家;然,他的作品找不到出路……如是,他从流氓燕一脱成名、受到启发,一步步想到了「找只大熊猫操操」……在梦中,他成功了;可,醒来依旧……他出门去,想找人说说;可,大家都忙,只有一只流浪狗、理解他。
还如〈夜幕下的性交易〉,我写一少妇带着自家小母狗在时代广场上遛狗,邻居老纰漏带着自家发情的公狗过来,想让公狗操小母狗;少妇叫他别想心事,抱起小母狗让他看——她用张膏药把狗逼封了。老纰漏大笑,离去;一华侨打扮的老教授,带着只名犬从远处来,少妇撕下了贴在狗逼上的膏药……小母狗与名犬嬉戏,老教授制止;少妇说,随它们。老教授则道,名犬会伤身子的;如是,少妇拍了张大票子在老教授的手中。老教授无语了,少妇想着小母狗怀上了名犬的种,生下来、而后去卖等等;而老教授,则斜睨着少妇妖娆的身姿,进入性幻想……这些,也仅是我这篇小说的一半;另一半,则是写洗头妹出身的少妇,与工作在公交车上的扒手,两人之间的另类、别样的爱情故事。
记得,我第一次被请,6个人抱着我一大堆书和电脑去他们那里;两个人与我谈,其余的人去翻我的书……不一会,一个大个子大约看完了〈夜幕下的性交易〉,过来指着这篇小说,问我为何不多写写这样的文章。我说,我倒是愿写,可谁给我市场呢?
如此深刻的小说,只怕余华等看了也会惭愧。这话,我没对他说,怕说了、他也未必能理解。
像〈裸体模特女〉,是写改开后,第一代画室裸体女模特,和她们是如何面对画家、面对男生……及她们艰难的心理路程和自己的人生经历等等。
而〈又被强奸了〉,则是写第一代国企下岗女工,是如何在搓澡等新的工作岗位上,完成人生角色转换,以及自我心理治愈等等。
再,〈裸聊〉是写妒女如何利用闺蜜丽人的纯真,与男方裸聊;进而,诈骗丽人的钱财等等。而这些,写于2007年,比整个网络诈骗时代的到来,及对网民们的提醒,都早了十多年。
我一直在找柏杨的小说,可惜一直没找到;不过,就他在《丑陋的中国人》中的文字功力,只怕——若他看过我的小说,便不好意思再跟人吹,他写过十年小说了。
而李敖,那《北京法源寺》,算不算是正宗的小说,都很难说。是这理吧?
昨日,在我〈人生中有太多偶然性〉一文下,有网友跟帖,说「司马南人家是商业操作,挣钱老鼻子了」。挣钱,我听说过;然叫「商业操作」,是否妥呢?是否当改叫「政商合作」,才更名副其实?
还说我的小说。〈捉奸〉,是〈乱伦〉一类的、讲老故事的小说。此类小说,还有〈扒灰〉等等。现在想来,啥〈乱伦〉、〈扒灰〉之类,确实是很恶俗。有人说,我嘴上拼命喊「打倒鲁迅」;而其实,我受鲁迅的影响最深。也许,这些朋友们说的有道理。
〈很黄很暴力〉(「很黄很暴力」,是当年的网络流行语),是反转小说,是《顧曉軍小說【五】——玩殘歐·亨利》之外、及之前的,我写的、很难得的反转小说。
很多年没给自己的小说写「评论」了。记得,早年在网络上复出,一边,是写一篇小说就火一篇,网红;另一边,是有些网友不习惯我的写法……如是,我就解释、自评等等。那时,来了位下过深圳回江西的老表,他好像是专搞小说评论的,劝我不要解释、自评,由他来评。只可惜,他没处理好挣钱与写博客及家庭的关系,后来消失了。而我,在新浪的「网络作家圈」大红大紫,连接待易中天等的功夫都没有,就不再解释。
正因如此,当我看到2013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奖者是艾丽斯·芒罗及颁奖词时,我大笑不已。为何?那些评委们,说的都是外行话。几乎每年,我都要笑一番、乐一番;直到去年(2022),安妮·埃尔诺获奖,我才没笑。我没笑,是我提高了境界,不等于评委提高了水平。
我这人只崇尚水平。李敖,我骂了很多年(只比鲁迅少骂一两年),但我研究了「中西文化论战」,读了他的〈给谈中西文化的人看看病〉等,就还以他应有的尊重。
我想,诺贝尔文学奖的评委们,品评小说的水平差些就算了,做人的水准当不差。如果这也差,那真没药救了。
顾晓军 2023-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