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莫言?我有本钱!辱骂我,你有「权」
——随笔·五千零五十七
在我的〈莫言必将倒掉,无论是否有文革或其他〉一文之后,有一跟帖「你丫就是嫉妒……」(作者liucarl)。
我没回,我已很多年不在网上与人直接冲突了。此刻,我用本文的标题回复他——嫉妒莫言?我有本钱!辱骂我,你有「权」。
也就是说:你说我嫉妒,好吧,就算我嫉妒莫言;可,我有嫉妒他的本钱。
莫言的家当,大家都清楚,我就不说了;有不清楚的,可查看百度、谷歌等。我的家当,有长篇小说《天上人間花魁之死》,中短篇小说选集《顾晓军小说》一至五卷,创作谈《顧曉軍談小說》;另有哲学著作《GuXiaojunist Philosophy(顧曉軍主義哲學【英文版】)》、《大脑革命》等,社会学著作《公正第一》、《平民主義民主》等,经济学的《贸易战》及勘史的《打倒鲁迅》等。
此外,莫言获奖,是自己推荐自己(是中国作协推荐,可他莫言是作协副主席,不就是自己推荐自己吗)。而我,是网友推荐、顾粉团推荐(顾粉团,原本就是网友,是在推荐中才形成顾晓军粉丝团),且出版有书《向诺贝尔和平奖、文学奖推荐顾晓军》(顾粉团著,2018年4月出版)、《世界欠顾晓军一个诺奖》(石三生著,2019年3月出版)、《顾晓军及作品初探》(刘丽辉著,2017年11月出版)、《顧曉軍主義之淺探》(卢素德著,2020年10月出版),还有译作等。
如此,就算我嫉妒莫言,是不是我也有本钱?而你,跟帖辱骂我,是不是只剩下了你有「权」(所谓的你说话的权力),是不是呢?
不是我小看你,你太无知。且看同处网友水蛇的跟帖,「莫言该不该挺,赶脚不是啥大问题。中国的大问题是,为啥莫言能成为中国左右分野的一个标志性问题」,「按理说,正常社会范例,右翼不可能支持莫言的价值观。右翼价值观以民族主义,爱国主义为导向,反对诋毁传统文化。属于民粹主义社会群体。而在中国,支持莫言的恰恰是右翼政治势力」,「按理说,正常社会范例,左翼思想,包括相对激进左翼,都能很大程度滴容纳自由主义。但是正像亨廷顿而言,左翼自由主义不可能抵制爱国主义。因为国家是自由主义不可脱离的生长土壤」,「莫言的作品在中国,按理说,应该处于一种尴尬的境地。可它却能分野左右,并将左右的价值推向冲突」。
或许水蛇有笔误,但总体水平在这,服不?而你只会骂人,骂人有意思吗?
在我前一篇文章里,我已介绍了李大眼的〈看文坛那把大火,烧出几多舍利子〉;今天,我再介绍一篇笑蜀的文章〈为什么我说踢开胡编闹革命是一种宿命?〉(文章附于本文之后)。
看明白没有?笑蜀之文,其一说的是「胡编批罢司马南批毛星火」是窝里斗,其二说的则是胡锡进与司马南毛星火分属两阶级……
以此类推:胡锡进挺莫言,是不同阵营,同一阶级;长平挺莫言,也是不同阵营,同一阶级。而司马南毛星火批莫言,是相近阵营,不同阶级;我顾晓军及李承鹏、笑蜀评莫言,则是不同阵营,不同阶级。如此,我又为何不能批莫言?
难道我傻,得坐等作协的欺压吗?连韩寒都敢对作协叫几声,我为何不叫?
长平反对叫唤,因为他与莫言是同一阶级;其实,长平好像已经去国……也就是说,他已不配与莫言同一阶级了。长平挺莫言,是一种惯性,更是一种愚蠢。而你呢,应该只是无知。
很明显的一个事实,莫言不属于任何一个阵营,他只是一个投机分子;胡锡进护着莫言,不是因为同一阵营,而是因为同一阶级。
司马南、毛星火反莫言,既不是同个一阵营,也不是同一个阶级。他们为何不反?难道傻吗?
李承鹏、笑蜀评莫言,不过是说了些公道话;且,二人的角度还不尽相同。
我批莫言,就算嫉妒,咋啦?我有本钱,咋就不能嫉妒,咋就该任凭他们走路门子,得这得那?我不会走门子,还不能叫唤。咋,还想剥夺我叫唤的权力?官家都没这么做,你要做?
你为你所谓说话的权力,辱骂我,难道我没有说话的权力?
其实,所谓说话的权力,是个伪命题。如今是流量时代,你骂我,如果不是我写进文章、帮你放大,有多少人知道你呢?没有人知道,你有所谓的说话的权力,又能如何?你这不是笑话?所以,所谓的说话的权力,是个地道的伪命题。
而司马南、毛星火,反莫言,是为争夺流量。胡锡进护着莫言,则是为了护着流量。李承鹏、笑蜀说公道话,难道就与流量无关?
我「打倒鲁迅」、批莫言等,也为了流量。凭什么流量就该是鲁迅的、莫言的,这些被认可的人的,我为什么就不可以从鲁迅、莫言那争夺流量?
此外,我认为你有说话的权力,毛左也有说话的权力,是人就该是平等的。我不反对司马南、毛星火反莫言的行为,但不支持他们反莫言的内容;因现在算战友,所以我不具体说他们。
在我的〈莫言怎么就不能起诉,毛左就不是人吗?〉一文后,还有人跟帖道「毛左还真的基本上都不是人,而是一帮畜生」等等。
无论持怎样的政治观点的人,他们都是人,这是基本事实。而如果连这样的基本事实都不能承认,又怎么能让人们能相信你们的政治信仰呢?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
自由派最不该搞的,就是双标。你们可以讲民主,毛左为何就不能搞文革?
何况,又不是想搞就能搞成的,你急啥?
宽容毛左,其实就是宽容自己。在今天,无论是我们还是毛左,大家共同的「敌人」,是鲁迅、莫言等这些挡道的人,而不是我们彼此。
顾晓军 2024-3-9
笑蜀:为什么我说踢开胡编闹革命是一种宿命?
一
胡编批罢司马南批毛星火,激起轩然大波。而他今日所批的,往往是他昨日鼓吹的。诸如战马行动,诸如司马南毛星火之流,归根结底其实都是胡编及胡编所在系统千呼万唤及定向投喂的结果。今日风向似有变化,尤其胡编自己快遭反噬,舵把子居然被小兄弟屡屡打翻天印,这才不得不急。
很多人为毛星火之诉生气,我不气,我冷眼看笑话,原因之一就在这。想想文革中多少大员被批乃至被揍,文革后他们都以文革受害者自居大吐苦水,但在我看来,他们大多活该,因为批他们的、揍他们的那些小将,全是他们主导的阶级教育、仇恨教育、斗争哲学的产儿。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有啥可抱怨的?
这一逻辑,适用于解释今日胡编之挨批。殷鉴不远,但没用,胡编之流根本不吸取教训,还以为“民气可用”,可操纵民粹为我所用,不知这把火真点燃了随时可能燎原,烧毁一切包括烧掉他们这些玩火者。
所谓玩火自焚并非危言耸听。司马南毛星火之流只不过才刚刚溅到胡编自己身上的一点点火星而已。文革中胡编仇外仇恨教育的前辈被反噬的前景,已经隐约可见了。再不赶紧灭火,最终把自己搭进去,必是大概率事件。
二
对自己与司马南毛星火之争,胡锡进肯定觉得冤:咱一个战壕的,你们咋总朝我开火呢?
其实,换一个角度,胡编就应该想得通,不致于那么郁闷。即:胡编跟司马南、毛星火民粹上的同调,并不能掩盖他们之间的阶级对抗。
作为建制派或所谓上流社会的代表,胡编是舆论战高手,熟悉各种不同甚至完全对立的话语体系,可根据当下风向,当下需要,在各种不同甚至完全对立的话语之间,随意切换。切换到任何话语,他都不仅表达流畅,而且看起来都真心实意,都得心应手。他这样做,一方面没有心理障碍,另一方面,也不存在技术障碍。所以,无论风往哪边吹,他都不会掉队,都是弄潮儿,都是赢家。
但是,草根出身的司马南不会,毛星火之类更不会。司马南很羡慕胡编的世界,曾使出吃奶的劲试图挤进去。2008年率千万网军围剿所谓南方系,刀把子拱卫下初战得手,似乎有了挤进建制派或所谓上流社会的资本。这对司马南是巨大鼓舞。于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2012年前后全身心投靠他认为必登大位的西红柿。他的智商注定了他的见识,结果可想而知,随着西红柿的灰飞烟灭,他的建制派或所谓上流社会的梦想也鸡飞蛋打,最终被冷落、被抛弃,建制派大门对他彻底关闭,他不能不彻底沦为丧家犬。
这是胡编与司马南全部恩怨的来由。愈是挤进建制派而不得,建制派于司马南愈是海市蜃楼,司马南就愈是深刻地体验到建制派对他骨子里的不屑、鄙视、排斥与嘲弄,司马南也就愈加焦虑、自卑与悲愤,对胡锡进代表的建制派也就愈加仇恨。如果说十年前他们就有矛盾,那时至少没太表面化,双方多少都给点面子。现在是双方都不忍了。胡编瞧不起司马南身份的卑微与吃相的难看。而胡编愈是自认为好看的吃相,在司马南而言愈是无法容忍:你盆满钵满当然可以装,可以讲讲吃相,但你哪懂流浪犬的饿感。
司马南的憋屈不仅来自胡编的歧视,也来自周带鱼崛起对他的羞辱。司马南上位的布局很早了,正式的布局至少可从其四月网开张算起。后来民间传言,西红柿本来安排他事成后掌真理部,这未必属实,但肯定符合他的期待,所以他才在2008—2012年那么博命。没成想西红柿败后,他的全部布局落空,一个卖黄碟出身的名不见经传的小混混周带鱼取代他,成了千万网军的教头,市场上的爱国流量几乎被周带鱼一家独吃,他司马南甚至连汤都喝不上。而带鱼出身更卑微,他不便跟带鱼叫板,这太掉份,全都迁怒于胡编,对胡编更怒火万丈。
其实司马南并不饿。虽然带鱼崛起之后他无缘于爱国流量,但此前他捞的委实不少,还算颇有积蓄,否则怎么可能投资美帝建设美帝呢?相比之下,毛星火之流就属于彻底的赤贫、彻底的无产者了。毛星火代表的草根无产者,跟胡锡进代表的建制派,其间的贫富分化更悬若天壤。彼此的仇恨,也就与生俱来而难以化解。当急于邀功的毛星火们冲锋陷阵时,胡编等建制派不帮衬也罢,毛一方本无指望,结果不仅不帮衬,反而各种明枪暗箭,毛一方焉能不急?哪有压迫哪有反抗,这一阶级斗争的铁律这时必然起作用,毛一方也就完全不顾吃相,徒子徒孙朝自己祖师爷毅然全面开战了。
三
这层小意思,我在某群偶有言及。有对岸网友读到,以历史掌故回应。其精辟之极,任何复述都显多余。我还是原文照录如下:
【石原莞尔在关东军参谋长期间以下克上,不理会东京大本营,以中佐职位就敢自行发动918事变。
后来石原莞尔哀叹之后的日本少壮派军人接二连三发动独走事件(华北,芦沟桥,诺门坎),而他的一些陆军官校的学弟与曾经的下属却是对他的哀叹嗤之以鼻:你自己干了独走,是捞到天大的富贵,你却鼓鼓囊囊让我们不要做?】
对岸网友这段回应有一点不合当下语境:胡编绝非独走,借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他一切言行均系奉命或揣测。但他自己捞到泼天富贵,却不许司马南、毛星火之类捞,这点却与石原莞尔并无不同。
胡编忘了一点:他跟司马南、毛星火固然分属不同阶级,彼此身份在他看来确有贵贱之别。但丛林社会长大的司马南、毛星火们岂会认命。“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彼可取而代之”这种造反派基因,早就深入司马南毛星火们的骨髓,他胡编又哪来正当性总挡人家的富贵路?踢开胡编闹革命,这是迟早的事,这点胡编还是需要认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