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军主义哲学」之诞
——纪实·四千八百九十三
无路可走(立体意义上的,没指向谁)。2014年初,我坐下来写《大脑革命》一书;「大脑革命」,实际上就是「顾晓军主义哲学」。
许,有人要说,不能写小说吗?那时,我的小说、已写出了200多篇,且从未停,只要有灵感随时可写;我需要,新玩意、有刺激(或曰难度)。
「顾晓军主义」旗号,其实早在2008岁末就已经打出;虽多少有点赌气,然,确实也扯了不少哲学话题,以致后来我谈股市,有网友说「顾晓军不是搞哲学的吗?咋看股市也这么准」。
哲学,当有种经济哲学。然,我老了,搞不动了(刚摆渡了下「经济哲学」,竟真有;然,多为扯谈,似孙立平的「总体性资本」,一半抄袭前人,一半纯属拍马)。
「顾晓军主义」,不似「奥巴马主义」之类、只是某种术语,而是由「顾晓军主义哲学」(见《大腦革命》,2015年7月出版;《GuXiaojunist Philosophy(顧曉軍主義哲學【英文版】)》,2018年9月出版)、「顾晓军主义社会学」(见《公正第一》,2016年4月出版;《平民主義民主》,2016年11月出版)、「顾晓军主义经济学」(见《贸易战》,2019年3月出版)等构成。
在「顾晓军主义哲学」中,又分作两层——第一层,是架构于一般的认识论、方法论之上的,既是认识论、也是方法论的顾晓军主义哲学的顶层的三论,即「化繁为简」、「立体思维」、「多意性」。第二层,才是认识论的三论,即「公正论」、「民权论」、「自由论」;以及方法论的三论,即「多元论」、「趋势论」、「否定论」。
在分类上,认识论的三论「公正论」、「民权论」、「自由论」,既属于哲学,亦属于社会学;有的,还属新价值观,如「公正论」。而方法论的三论「多元论」、「趋势论」、「否定论」,虽皆为方法论,然,有的具新意,亦可作为认识论。
因我已形成了社会学专著《公正第一》、《平民主義民主》等,亦因分类缘故等,我今日的这篇〈「顾晓军主义哲学」之诞〉,主要讲述「化繁为简」、「立体思维」、「多意性」的形成与发展;而因讲三论各自的形成与发展,就必然会涉及到其原理等,但、主要不是讲原理等。三论的原理等,请想了解的读者看原著及之后的讲演视频与相关文章。
而于认识论的三论、方法论的三论,及以上含糊之处,如「有的,还属新价值观」、「有的具新意,亦可作为认识论」等,则相应于《公正第一》、《平民主義民主》、《贸易战》等专著,将在本书之中、另安排相应文章。
化繁为简
在《GuXiaojunist Philosophy(顧曉軍主義哲學【英文版】)》之中,2015-5-4撰写的〈西方哲学为何会化简为繁〉里,有我的追述,「其实,我的、关于西方哲人把问题复杂化的思想,最早可以追溯到2009年1月撰写的〈顾晓军主义哲学〉(以及其后的同名文章。这类情况,于我不算少)」。
《大腦革命》的第二讲「立体思维」之中,有〈多点、复合与再复合〉;在2014-4-24撰写的该文中,我阐述「……《大脑革命》,分『大脑革命』、『立体思维』、『多系统』……而哲学核心,是化繁为简」。
2014-5-5~6,我在撰写〈什么是「大脑革命」〉时,则又强化为「人类认识的第二季玄学时代的哲学,都是化简为繁的;『大脑革命』将化繁为简,打破过去的哲学态势、建立起新的、属于现代的哲学,这也是『大脑革命』自身的任务」。
那么,究竟什么是化繁为简呢?而想要快速了解化繁为简的哲学存在,就得从化繁为简的对立面化简为繁说起。
人类的早期,智力较弱,没有绘画、没有文字、没有音乐……先人们,通过冥想、思考、创造……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而这过程,就是化简为繁。
然而,在这过程中,不乏伪学问家,如「哲学就是把人能听懂的话,写成一般人看不懂的生涩文字而已!这是一个哲学博士50岁时感言」。也许,此人是无意识的;然,在客观上、他是在破坏人类文明。
我所说的化繁为简,就是要从哲学意义上,把为了论文、为了学位晋升、甚至是为思想而思想的,所有伪论文、伪学术、伪思想……统统剔除出人类的文化与文明。
况且,一个儿童受教育,像极了人类从智力弱、一步步走到今天。人类进化,我们没法参与和把握;然,谁愿意自家的孩子、在成长过程中,去接受那类似于50岁感言之类的东西呢?
再,我们所处的时代,越来越发达;当我们用手机、网络等等时,需要从二进制开始学起吗?除了专业的从业者,难道不该化繁为简、一步跳过?
举个实例。龙应台在演讲〈百年思索〉中说,「让我们假想,如果你我是生活在鲁迅所描写的那个村子里头的人,那么我们看见的,理解的,会是什么呢?祥林嫂,不过就是一个让我们视而不见或者绕道而行的疯子……而在〈药〉里……再不然……」。这,是反智、是化简为繁。时代已进步,为何要假想?难道对时代的进步、也要忆苦思甜?
在《GuXiaojunist Philosophy(顧曉軍主義哲學【英文版】)》中的〈化简为繁哲学的本质是愚人政治〉(2015-5-6)中,我分析了伪学问的形成的大氛围,指出「搭人类思想发展的车」是化简为繁的哲学的形成的过程。在〈西方哲学为何会化简为繁〉中,我结论「西方哲学,就一步步走进了化简为繁的陷阱」。
而我倡导化繁为简的哲学的最根本之处,还因——化简为繁,且是一种愚民的手段。你想,太复杂了,小老百姓们哪有能力去弄懂呢?而既然大家都不懂,那不就任由人家去解释吗?
所以,化繁为简绝非小事;其,既是新锐哲学思想,也是未来的生存方式。
说明,以上批西方哲学或曰反西方哲学,概因西方哲学实为大多现代哲学之师、化简为繁之鼻祖,而非通俗意义上的反西方哲学。
立体思维
如果说,化繁为简是种必须的简化,那么,立体思维则是种必须的复杂化。如若我们不主动将自己的思维立体、复杂起来,将难以应对未来的事物与更复杂的社会。
我对思维、思维方式、思维形式等等的研究,由来已久。年轻时,写诗、讲究跳跃性思维;后来改写了小说,又自己发明了伞状覆盖与结构之构思法,以便形成层层叠叠的涵盖,在方寸之间尽可能地增加信息量,而使文本之意蕴也尽可能趋向于无限大,从而使作品永恒。
以上,其实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一种立体思维了。然而,这样的立体思维,与我后来所创造的立体思维相比,很显然是一种微观的、比较机械的、较肤浅的立体思维。
2008-8-31,我曾撰写过一篇〈思维模式与改造思维〉的文,其中介绍了我已比较成熟的研究——线型思维、树型思维与网状思维。
当时,社会上已有发散性思维的说法。其时,我凭感觉、没有深入去研究,觉得——发散性思维,与我的伞状覆盖与结构之构思法较相近;从字面上理解,似比我的还高级点,也较随意。而我的,则主要是——我发明的,做到易;而别人欲做到,却很难。
此后,不知道是啥时、在哪里,我说到了「立体思维」。而在说的当时,没有去百度;待我想到、去百度时,百科中已建立了「立体思维」的词条。
然而,百科中所说的「立体思维」,是由点、线、面形成的所谓的立体思维。这,算啥立体思维呢?这不是典型的立体的正方体吗?而其连讲解立体思维的图形,也是一个标准的立体的正方体。如此,还真不如我年轻时的伞状覆盖与结构之构思法。至少,其一,我是可行的、我做到了——当年,我有很多的作品、都是按我的构思法去实践完成的。其二,是我的伞状的顶点,覆盖伞下的所有点。换言之,伞状中的每个点,都是为顶上的那个点服务的;只有如此,作品才有厚度。而立体的正方体的所谓「立体思维」,谁为谁服务、相互间又是啥关系?没有任何解释或说明。只能说,这种立体的正方体的所谓「立体思维」,不过是一种抢注、争夺命名权。
这样的所谓「立体思维」,既不及我的伞状覆盖与结构之构思法,也不及那发散性思维之说法。然,有意思的,是当我去查百科之发散性思维时,发现——该词,没有啥内容,而是绕来绕去,最终、又绕回到了那点线面的、空有其名的「立体思维」上。
原来是一丘之貉——所谓的发散性思维,也只是有个好听的名词的随便说说,而既没有理论依据,也没有可行、可操作的方法,同那立体的正方体的所谓「立体思维」一样,不过是一忽悠人的、抢注名词之类的噱头。
2013-2-26,在顾粉团里探讨一位朋友做生意时为何被骗,我写下了〈事物往往是立体的〉,文中阐述——「你做一件事,常常只考虑你与对方的关系。其实至少还有一人在观察你(事实上远不止)。若不把那人的观察与反映考虑进去,显然你是失策。」
文章发表在网上之后,顾粉团的劳力、森林之子等等都很激动,纷纷写文章引用、盛赞。这时,我才突然意识到:我完成了——我的「立体思维」的思想理论建设。
之后,在此基础上,我形成了《大脑革命》一书中的第二讲「立体思维」部分,分「什么是『立体思维』」等十二节,计73492字。
《大脑革命》一书出版之后,广泛受到好评。有一位朋友,因「立体思维」而打算买20本分送给他的朋友;因诸多不便,最后才只买了10本送人。
2015年2月9日,发现——我的「立体思维」,被选为「2015年高考百日冲刺名校模拟作文题」,命题为「阅读下面材料,根据要求完成作文。(70分)作家顾晓军说,事物往往是立体的。漫画家丰子恺说,孩子的眼光是直线的,不会转弯。阅读以上的材料,你有怎样的感悟或联想?请就此写一篇不少于800字的议论文」。
显然,我的「立体思维」,已有别于那由点线面构成的、立方的正方体的、机械的、肤浅的、僵死的所谓的立体思维了;且,被教育界的有识之士所认同,并运用。
其实,立体思维、就是一种思维革命。立体思维,不仅有助于开阔思路、勤于探索,亦便于人们更好地学习、思考,做好各自的、各方面的、各种各样的工作;且,还有益于引导单纯者防范诈骗等等。
现代哲学,应不再是束之高阁的、供人膜拜的圣品,而应是服务于社会、服务于生活——让生活,更合理、更符合逻辑;且,更幸福、也更滋润。
而这,正是「顾晓军主义哲学」的「立体思维」之大志向。
多意性
多意性,也是我年轻时、写小说那会,竭力推崇的。一篇小说,让人读罢觉得意蕴深厚,这其中就可能包含着多意性的存在。当然,诗歌也可去尝试多意性,只不过是篇幅越短、形成多意性的难度越大。而这,也恰是多意性之哲学存在的重要意义之一。
在《大脑革命》一书之第二讲「立体思维」中,就有「多意性」的独立章节。多意性,是对简单思维的矫枉,是对非黑即白、非对即错等思维方式的反动。具有多意性的作品,往往可给读者提供更多的嫁接自己人生之积累、经验乃至经历的广阔空间,甚至还含接入角度。
最经典反映多意性的一句话,就是「一千个读者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在《大脑革命》一书之第二讲「立体思维」中还有一个独立章节,就是「此非仅此」。此非仅此,说的其实也是种多意性、多意性中的一种。准确地说,多意性往往主要讲的是内涵;而此非仅此,则更多的是讲外延。
此非仅此,如同多意性一样——是促进我们去打开思维空间的、一种重要手段;学会它,自会有百利而无一害。
举例说明。最近,我有篇文叫〈美国FBI未必是郭文贵的对手〉,有读者跟帖「顾先生也太高抬郭文贵了」。我太高抬郭文贵了吗?就「美国FBI未必是郭文贵的对手」字面而言,可以这么理解。然,能不能换个角度看?如,老顾这家伙太毒,不知他多恨郭文贵,才出此策、用「美国FBI未必是郭文贵的对手」刺激FBI,促他们对郭文贵下狠手。
这,就有了两种意思。然,这两种意思,还都不是我的本意;我的本意,是借「美国FBI未必是郭文贵的对手」为题,揭露郭文贵、班农、孙立平联手剽窃我《平民主义民主》一书中的重要思想,从而突破对我的封锁。
咋样?「此非仅此」与「多意性」既不同,又同样地有意义吧?然,当时写《大脑革命》一书时,我欠深思,忽略了以下两个问题:一、是「此非仅此」其实也是多意性,当隶属于多意性,为多意性的另一方面,即「多意性」主内涵,而「此非仅此」主外延;因此,「此非仅此」当归类于「多意性」。二、是琢磨「多意性」(含「此非仅此」)能促使人们主动立体思维、积极思考,使思路更开阔;因此,「多意性」当提升到与「化繁为简」、「立体思维」同等的层面上来,成为「顾晓军主义哲学」之既是认识论又是方法论的三大支柱之一。
而这些,都是一直到去年、才逐渐成熟,有了较深、较清醒的认识的;具体,反映在2022-10-4我撰写与发表的〈多意性〉一文中。
此外,多意性、也是人类可以永远主宰世界的关键之所在——Crisp Chat等,可以学习,可以掌握「化繁为简」,然,「立体思维」就很难掌握了。而「多意性」,则更是Crisp Chat们永远无法掌握的;因此,机器人可以写小说,然,它们无法替代人、写出具有多意性或此非仅此的优秀作品。
只要Crisp Chat们这一点做不到,那么,它们就只能永远处于完成人类交给它们的重复劳动之状态,而不可能全面替代人类;相反,人类只要抓住了多意性及此非仅此这一类的关键点,就可以随时地阻断机器人可能的作恶、而驯服它们。
这,也是多意性存在的另一层哲学意义。
如上所述,「顾晓军主义哲学」,孕育于我之无眠的长夜、孕育于我之漫漫的人生、孕育于我生存的社会、孕育于我成长的网络……如此这般,「顾晓军主义哲学」诞生了,「顾晓军主义哲学」向你走来。
「顾晓军主义哲学」,看起来名头似乎很大;其实,它只不过是一件帮助与扩展思维的工具。而需不需要它,则由你、而不由我。
顾晓军 2023-3-2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