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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侦探小说《天上人间花魁之死》外传(005)
——顾晓军主义:随笔 • 四千零九十三
追不上。为什么追不上?怎么会追不上呢?花魁,百思不得其解。然,花魁不放弃、决不放弃。花魁一边追赶着,也一边思考着。
是文化的差异吗?花魁觉得,自己与珊姐并不差多少呀?不错,珊姐是电影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可自己也算是名校。
当然,珊姐是拿到了文凭的。但,自己没有拿到文凭,是因家中变故,父亲生意失败、跳江了。何况,文凭算什么?如果在国外,再去补学半年、完成毕业答辩,不就得了?
即使国内,如今恐怕也可以补学、完成答辩。最重要的,是学士学位算什么?即使是硕士学位、博士学位,如今只要我愿意,不都能买上三五个?
花魁追赶着珊姐,在京城三环的大街上。一边拼命地追赶,也一边思考着追不上的原因。
所谓文化,或许是指三纲五常、孝道等等。花魁想,那应该是珊姐不如我呀!如今,我们小地方的人,其实才是最传统的。像珊姐这样的大城市人,不说跟美国一样,也跟美国差不多了——自己只顾自己,一代只管一代。哪还有我们这般的亲情、哪还像我们这样讲孝道?
或许,大城市人、美国人,觉得这是现代、这是人性。其实,这就是自私。
转而,花魁想:可,自己已做了这一行,还谈什么三纲五常呢?花魁又想:如果有与自己对上了眼的人,不在乎这、不计较这,那么,自己在以后、在余生,做到三纲五常其实也并不难。
思考这费力的问题,总会耽误追赶的。不知不觉,花魁与珊姐间的距离,没有缩小、反而越拉越大了。
磨刀不误砍柴工。花魁想,今儿,我就索性把这些费解的问题,都想想透。
这么,花魁想到了作家书中说的「这是两难的选择。要先进、还是要传统?要先进,就是主动丧失传统、丧失记忆;而要传统,又很可能是被动丧失传统、丧失记忆。无论主动、还是被动,都很痛苦、甚至屈辱。二者又难以调和。」
花魁原本就觉得,自己看不懂这段话。如今作了一番思考后,花魁觉得自己、就更加看不懂这段话了。
突然,花魁好像明白了什么。她想:或许这就是文化的差异。这些的全部、而不是其中的某一点,就是文化的差异。
在京城三环的大街上,花魁依旧追着珊姐,努力地追赶着。
不仅仅是追赶,花魁也在不断地思考着,不断地变换着思考的角度思考着。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顾晓军 2019-6-4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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