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军小说：找个理由

顾晓军小说：找个理由

　

　　　　——小说·三百六十七（九卷：重新开始）

　

　　马路中央，车水马龙；大街上，熙熙攘攘、灯光辉煌。各高层建筑上，霓虹彩灯闪烁；都市里的夜晚，尽情地妖娆着……这样的夜晚，如果还是单身狗、没有一个相爱的人，真的是太命苦，也太悲催了。

　　繁华中，有一处供恋人们谈情说爱的咖啡厅里，灯光、极暗极暗；暗的，即使打照面走过、都几乎看不清对面人的脸。

　　恰时，一位青年男子、走了进来，看熟悉的卡座、已被一对情侣占了，便在一旁的空座上坐下。

　　一位服务生走了过来，男子点了杯美国黑咖啡后，便进入了自嗨模式。

　　一个人过也挺好，男子在心里自个跟自个、自说自话着。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散步、一个人旅游、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打游戏……一个人创造，一个人收获；没有负担，也没有羁绊。

　　一个人承受，一个人释放，一个人痛苦，一个人欢乐……一个人并不孤单。思考、发现，不也都是由一个人完成的？群居，不等于群交，独往独来、有什么不好？

　　享受过孤独，才能真正地成长。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向更好的自己，这、不比什么都好吗？一个人、成长得更快，也逍遥自在。天鹅，不会出现在麻雀群里；老虎，也不会成双成对。

　　一个人艰难，是因为弱小，试图相互依靠。而强者，需依靠吗？强大的心，谁不寂寞？夜店里高歌，是释放；远离喧嚣、享受宁静，不更是种放松？

　　姿态不同，不仅是个性、兴趣，也是人生的层级。不将就。适合，就在一起；不适合，就一拍两散。不妥协。妥协，是害怕孤单。孤单，是弱者的恐惧；于强者，孤单、也是一个人的狂欢。

　　如果觉得、一个人活得没有两个人时好，这大多是因为心态。一个人，未必不能活出两个人的精彩。

　　男子在心里自言自语、自嗨着，并不在意周围的人们。

　　咖啡厅里，各不相扰。谈情说爱的，各自呢喃、嘀咕着；像男子这样的，也自便着。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身旁的那对情侣、悄悄走了。男子，也没有察觉。

　　不一会儿，一位青年女子、走了进来，见卡座空着、很高兴；她，轻轻地、并不想不打扰任何人，悄悄坐了下来。

　　服务生走了过来，女子要了杯卡布奇诺，也进入她的自嗨模式。

　　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不能太牺牲自己、不能太委屈自己……不能因为爱，就丢掉原来的自己。女人，首先要成为一个独立的、完整的个人，而后、才是女人。

　　女人要多爱自己一点点。没有人疼，更要多爱自己一点。在心里，女子自个自语自言着。一个人就一个人。一个人上班、一个人回家、一个人逛街、一个人听歌、一个人喝点红酒、一个人仰望星空……

　　不必为嫁人而嫁人、不必为结婚而结婚……女人，要心疼自己。从现在起，让每一天、都充满快乐；让快乐，形成一股心流，以最喜欢的方式、度人生。

　　来人世走一遭，多不容易？既不容易，又何必苦了自己？一袋米、上不了楼，可以、半袋半袋地上……一个人生活，独立生存、就必须强大，也必然会逐渐成为女汉子。

　　一本书，一杯酒，一部电影……定格片刻的人生。美好，不仅是词汇，更是一个个惬意的片刻、的延展。能独自面对深夜，才是独立的女人、优雅的女人。

　　通俗，是一种活法；远离通俗，不更是一种活法？夜深人静、片刻宁静，是人生的小憩、是一种奢侈、一种享受，是休闲时光、是释放情怀、是放牧思想……也是一个单身女人的、精彩。

　　男子点上了一支烟，吐出烟雾、用手驱赶了下，又继续意识流。

　　漫不经心，来到这里；漫不经心，找原来的卡座……今天，才真正明白：爱一个人，不是缠缠绵绵、或轰轰烈烈，而是忘不了、是难以忘怀，也无法忘记。

　　没有说分手，可也没有再相见；没有再相见，却又时时都在思念。最初的那生气及那一点点的恨意、都早已烟消云散，却还是没有勇气道一声问候，或发一个微笑的表情。

　　过去、在一起，哪怕紧紧相拥，也觉得两人之间、有距离；如今，已无法相拥，甚至见一面也算奢侈，思念、却又无处不在。

　　不是寂寞了才想你，而是想你了才寂寞。也许，没有人像我这样，明知昨天、已经回不去，还要拼命地、回忆。

　　其实，我一直都在等着你，等你靠在我的肩上、说些什么；如果还会有这样的一天，无论你说啥、我都听着、听着……直到永远。

　　女子喝了口卡布奇诺，用纸巾擦了擦嘴角；而后，也继续任意识自在流动。

　　我发现，我微笑的时候、竟然是在想你。放不下你，是我的错、一个美丽的错误，不是你的问题。

　　已不记得、最初那生气与恨的感觉，更不记得、那生气与恨的原由。默默地，一个人忙碌、一个人烦恼、一个人发呆、一个人流泪、一个人伤感、一个人痴情……

　　原以为我能把你忘记，直到又听到了这首歌……我的眼泪、竟哗哗地流，我才知道、没法忘记你；因为这首歌，是我俩的青春记忆。

　　刚开始，也曾特想放下；后来，是不经意地想起；再后来，已是不想忘记；而如今，更是无法忘怀。

　　从没有像今天、会如此地在乎你。不管最终结果如何，只希望在你的心里、有我的一个位子；因为我好累，好想有个地方、歇息。

　　有情侣离开咖啡厅，服务生走了过去、收拾桌子。

　　男子没有离开卡座，但、换了种坐姿，已是一种全新的姿态。

　　如果回归单身，算享受生活；享受生活，为再造自己；再造自己，可低位逆袭；而想低位逆袭，就只有提升自己。

　　提升自己，让自己从内到外、来一次不一样的、巨大改变，变得更有内涵、更有魅力。

　　时间不可能倒流，把过去的不如意、清零，将曾经的美好、放大。重新开始不是幼稚，而是种成熟。

　　华丽回归，重新开始。自然，也要让爱情、提升一个等级。

　　又有情侣离开咖啡厅，服务生走过、去收拾。

　　女子也没有离开卡座，但、也换了种坐姿，也是一种全新的姿态。

　　原以为我赢了，直到在镜子里看到自己，才知道输了——在我最美的年华，我最喜欢的人、却不在我身边。

　　为了你，我开始改变，变得爱学习，也更爱收拾自己。一个人，更要努力；当然，如果有可能再和你在一起，我定会双倍的努力。

　　自我改善。我厘清了你我的观念、重塑自己的身份，也想清了生活方向，想要成为怎样的人、期待着怎样的爱情……

　　提升自我，也包括选择衣饰、健身塑形、护肤防嗮……走心，用深层的演出、代替曾表层的本色出演。

　　没有人打扰男子的自嗨，他在心里、继续着与自个的自说自话。

　　离开你的爱，我与自己相依为命。这是给重新开始找到的理由，我要让你成为我的喜怒哀乐。

　　重新开始，就是重新吸引。我不仅读书、充实头脑，健身、改变体型，也在提升我的社会价值；自我提升，还提高了情商，真心做个你喜欢的我。

　　背叛过去，一切都重新开始。我决定，放下固执、放下个性，也放下尊严……因为，我真的、没法放得下你。

　　也没有人来打扰女子的自嗨，她也在心里、继续着与自个的自话自说。

　　你没有停步，我怎敢松懈？你没有迎娶，我怎敢出嫁？没有你、我的一生，注定了、要会后悔。

　　昨夜离去，不是逃避；今晚归来，也不是简单重复——如果一生、只能爱一个人，那请允许我、分成两次、爱你。

　　重新开始。但，我也得声明：这段时间，我虽已成长了很多；可，似乎还是没有长大，我依旧喜欢童话，希望、每晚你都给我讲……

　　咖啡厅里，人已经不多了；那男子，依旧还在。

　　重新开始。找她？咋找呢？打电话，她要是不接，或者、换了个手机号码……要不，等她找我。可，这不又回到了原来的模式？

　　对，还是我找她。可，啥理由呢？他想，请她喝咖啡？老套。请她逛公园？太冷。请她看电影？选哪部电影……

　　咖啡厅里，人已经很少了；而那女子，也依旧还在。

　　找他，重新开始。可，怎么找呢？打电话，他要是不接、还生气呢，或者、换了个手机号码……女人，就真的、不再需要矜持一点了吗？

　　矜持？可，这不又回到了原来的模式？还是我找他吧，既然他吝啬说出「我爱你」，那就我主动一点……

　　什么理由、更合适呢？男子，心里还在想；突然，他猛捶了下自己的大腿、发狠道：「找个理由，就这么难吗？」

　　「是啊，找个理由、就这么难吗？」卡座背后的那女子道。

　　男子转过身来，道：「对不起，不知道你在这……」

　　女子一惊。她也不知他在，无意中、已习惯性地、接了他的话茬。

　

　　　　　　　　　　　　　　顾晓军 2020-12-17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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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军小说：爱的惊喜

 

顾晓军小说：爱的惊喜

　

　　　　——小说·三百六十六（九卷：欧·亨利式结尾）

　

　　男生是浪漫的源泉。女孩的最浪漫，莫过于张开天鹅般的羽翼、飞向心爱……

　　飞机，在白云之上飞……

　　他松开蒙住的手、她睁开被捂的眼，烟火已缤纷邂逅、在浪漫之夜的天空，绚烂绽放成璀璨的心愿之旅；童话的种子也发芽了，在化了的心田、长成希望树，枝上满是斑斓，还有五彩的梦。

　　这不是电话里的吻、也不是快递送达的鲜花，是相知相爱周年的惊喜、与烟花的约会，是任何女生一个、到了杵着拐杖、也不会忘记的浪漫。

　　「愿今晚的烟火，点亮你往后的每个夜晚；愿今夜的快乐，陪伴你的梦、直到永远。」

　　就在那晚，她主动亲吻了他。

　　小B想，愿如此用心、为爱精心设计与制造浪漫的人，一定也渴望收获惊喜。那么，他会希望得到怎样的惊喜呢？怎样的浪漫、才会让他终身难忘？

　　小B知道，他喜欢波士顿。他说过，那是美国历史上的第一座城市，是「五月花号」上的人们、到达普利茅斯港后、生活的地方。

　　小B，也喜欢那17世纪的青砖路面、城市的绿意盎然与红砖建筑，喜欢街道的整洁与宁静、和透出的厚重与沧桑。

　　小B知道，他喜欢剑桥镇的哈佛，喜欢校园里的参天古树，还有那些名人与绅士的雕像。

　　小B，也喜欢路过时、摸摸雕像的脚，希望那历史名人与绅士、会带给自己好运。

　　小B知道，他向往那种学术人生，希望在哈佛商学院、读完MBA工商管理硕士后、继续深造；如果有可能，将终生都不离去。

　　小B，也很愿意重温学生时代的美好，与他一起感受学术氛围，朝夕相处、永沐爱河……

　　女孩是梦的源泉。男生最多的梦，莫过于飞呀、飞呀……飞向梦中的女孩。

　　飞机，在蓝天上飞……

　　哦，满天星，幸运之星！无数小花、精致地开成爱与问候，粉色的祝福、自彼岸来，少女在大洋的那一边、将倾心寄予花语：携满天星辰赠你，觉星辰满天也不及你，愿做你的配角，瞒着所有人、爱你。

　　那松蓬蓬的一大捧，哪里是花，不分明是——清纯、致远、低调的浪漫？那玲珑珑的数百朵，哪里是星，不分明是——温馨、婉约、清恬的淡雅？

　　这不是电邮里的细语、也不是微信上的表情包，是相知相爱两周年的惊喜、花赴岁月的约会、女孩对男生的期许。

　　那晚，他亦许下终身的心愿。

　　小A想，喜欢惊喜、愿意接受惊喜、也愿意创造惊喜的她，该制造怎样一个惊喜、才会让她感到意外，才能够让她终身难以忘怀？

　　小A知道，她喜欢南京，喜欢六朝古都、喜欢中华文明的南迁地、喜欢中原文化在此落脚后、繁衍、兴盛的石头古城。

　　小A，也喜欢肃立于古城墙的晚风中、聆听千百年前的金戈铁马，也喜欢徜徉在十里秦淮畔软香的记忆里、阅读与吟诵诗书与戏曲里的桨声灯影。

　　小A知道，她喜欢玄武湖畔、相伴着湖光的夜跑，喜欢紫金山麓、在夕阳向晚中的发呆。

　　小A，也喜欢美龄宫、音乐台、一九一二……在历史的建筑与氛围里、品味生活与与时代的不同滋味。

　　小A知道她，继承了家族的产业，管理着一个庞大的公司、维系着数千人的生计。

　　小A想帮助她，希望用现代管理之最先进理念，让枯木逢春、老树开新花。

　　女孩，是浪漫的本钱。浪漫，没有年限；但，年龄必然限制浪漫、及浪漫的程度。

　　白云之上，飞机在飞……

　　怎么会、爱上一个台湾男生呢？小B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嗲萌嗲萌的男生。

　　台湾男生、有什么好？网上到处在喷，台湾男生优柔寡断，很娘；可爱，但花心、很好色，受日本的影响、会到处暧昧。且，大多都没啥野心；一天到晚腻腻歪歪，还特别黏人。吃个东西、也要想好久，还死扣、很小气；情商也低，特别容易相信人。

　　可，小B觉得，台湾男生谦虚、内敛、有素养、还软萌，没有大陆男生的强势，也没有欧美男生的外放；很温暖、很体贴，适合过日子、适合细水长流。

　　小B，就喜欢整天嘴里叫着「宝宝、宝宝」，就喜欢到八十岁上街、也还要手牵着手，就喜欢时不时、会弄出点浪漫的奶系男人。

　　小B喜欢他，说话总是轻声细语，有种文青的感觉。喜欢他温柔、贴心，喜欢在自己身体不舒服时，他总问有没有好点、要不要看医生。即使他在生活中有点儿慵懒，她也愿意理解他。

　　小B喜欢他，背着她、悄悄做一份小蛋糕，而后端出来、让她惊喜的小模样。每当这时，她的心里、都甜得要爆。而他，还会故意地撒个娇、卖个萌，真像一只小奶狗。

　　小B更懂得，于岛内资源有限的台湾男人、都是游牧部落，去美、欧、日本，或来大陆发展、挣钱，不过是逐水草而居；除台湾，对他们而言、哪里都是远方。

　　他们，也不敢有野心，因为从小、从骨子里他们就懂家庭责任、就知道挣钱养家；所以，从不会等靠要，更不用说啥啃老。

　　反正，只要和他在一起、或是想到他，小B的心、就像被甜得要融化。即使在一起时，她付出的更多，也一点都不在乎；她，只想看他每个动作都表现出的那潜台词、「让我照顾你」，只愿意拥有这份被呵护的感觉。

　　男生，也是梦的本钱。梦，也没有年限；但，年龄也必然会限制梦的内容。

　　蓝天上，飞机在飞……

　　怎么会爱上一个大陆女孩呢？怎么会爱上谜一样的她？三年前，他想都不敢想，也没有想过。因为，在台湾、都管大陆女孩、叫大陆妹。而大陆妹的叫法，或多或少是有点贬义的。

　　在台湾，普遍认为，大陆妹、说话嗓门大。这也算没直说的、不温柔。再，过去、总觉着大陆人穷，大陆妹、也算吃苦耐劳的代名词，而这、又不是正面的。

　　可，现在确实相爱了。小A觉得她、很美。而这种美，又不仅是漂亮，也包括她不凡的气质。还有，她爱笑、总给人谜一样的微笑。

　　小A喜欢她，阳光、自信、独立、干练，不像台湾女孩、习惯了被照顾；也不像其他大陆女孩或似女汉子、或像长不大。

　　小A，喜欢她有自己的想法，有台湾女生不会有的想法，有许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就连、她想进男厕所看看，小A也都依了她、也都陪伴着她。

　　小A，特别喜欢她善解人意，懂他、也了解他，很在意他的想法；特别是她常给他新鲜、愉悦，又总保持着神秘；会在不易察觉中、制造情感的奖励，和暗暗的、留有自尊的引领。

　　小A，还喜欢她可盐可甜，有时活泼，有时又像个活体静物。喜欢她多面，拥有善于深度学习的、非常性感的大脑。且，她也极善于不断调整自己与他的心理阈值。

　　反正，喜欢就是喜欢了。怎么看、都好——她爱穿红上衣，好，感性；她回复得快，好，知性；她会聊天，善拿捏分寸，懂得照顾别人情绪，让人舒适自在，好，情商高；她爱做饭、做得很好，但不爱洗碗，更好，有个性；她时而（或有意）犯点不经意的小迷糊，也好，蠢萌蠢萌的、太可爱。

　　小A觉得，她不矜持，她的魅力来自于活泼与沉静、高雅与通俗、执着与豁达……等相矛盾的组合与统一。甚至，小A觉得她就是一本书、一本值得用一辈子去不断地翻、不断地读的书。

　　梦，是浪漫的动力。有哪一级别的梦，就会有哪一级别的浪漫。

　　飞机，还在白云之上飞……

　　给他个惊喜，怎样给他个惊喜、给他个怎样的惊喜？小B觉得，只有把还不完美、但将来一定会很完美的自己、给他，这才会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惊喜。

　　小B准备着，为了爱、为心爱的人……悄悄地、准备着。她，啥也没说，没有跟人商量，就把房子租了出去，把车挂在网上卖。

　　浪漫，是梦的土壤。有怎样的土壤，就会有怎样的浪漫。

　　飞机，依旧在蓝天上飞……

　　给她怎样个惊喜，怎样给他个惊喜？小A想，也只有把自己的所学、融进她的事业，帮她实现心中的梦想。

　　小A，怀揣着哈佛商学院的所学、与MBA工商管理硕士的证书，登上了飞机。

　　波士顿，剑桥镇。小A的住处外，小B按响了门铃。

　　女房东打开门，见是个中国女孩，用夹生的汉语道：「你找谁？」

　　小B道：「小A是住这里吧？」

　　「他退房了，昨天、就走了。」女房东道。

　　「他走了？他去哪里了？」小B问。

　　女房东却问：「你是小B吧、是小A的女友吧？」

　　「是的。」小B回道。

　　「去中国、去南京了呀，他说要到紫金山、一九一二……去找你，还说要给你一个、大大的、意外的惊喜。」

　　小B，听傻了；也被那房东女老外的话，给逗乐了。

　　到了，小A付了车费、下了出租。

　　小A，见到「小B公司」的招牌，心里热乎乎的；可，不知为什么、有两个工人正在拆卸那招牌。

　　恰巧，一个与小B一般大的女孩、走了出来，小A上前问：「这是小B的公司吗？」

　　女孩，道：「昨天还是，今天已经不是了。」

　　「为什么？」小A问。

　　女孩却打量了下，才问：「是小A？」

　　「是的。」小A道。

　　女孩，这才道：「我是小B的闺蜜，小B把公司盘給我了。你不知道？」

　　「不知道，她没说。」小A问：「她人呢，上哪去了？」

　　「去美国了呀，去找你了呀。」女孩道。

　　「啊——」小A，被惊呆了。

　　惊喜，又是一个、大大的、意外的、爱的惊喜。

　

　　　　　　　　　　　　　　顾晓军 2020-12-13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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