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绛为何要诋毁张爱玲及其他
——赏析·四千八百四十五
发〈张爱玲与杨绛及钱钟书与【围城】〉,加按「我始终不知——时不时地捧下杨绛,究竟要捧什么、有什么可捧……」;发后,花镶玉跟帖,「……她跟张爱玲不是一个级别的……」
同意,一阵倦意袭来……梦里,与一老头两老太打架,打得他们头破血流;然,我亦被抓……
挣扎中……醒来;突然,明白——杨绛为何要诋毁张爱玲。
先来作番比较,我用「张爱玲爱情语录」「钱钟书爱情语录」搜索到的——
张爱玲最好的(自然是我的眼光):「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 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钱钟书最好的(我眼光):「吃饭有时很像结婚,名义上最主要的东西,其实往往是附属品。吃讲究的饭事实上只是吃菜,正如讨阔佬的小姐,宗旨倒并不在女人。」
张爱玲,概括出了大多数男人一生中于情感的患得患失(很多人是偶尔的,但若说从未想过,较难)。这,具有较高的哲学价值。
而钱钟书的,虽也具有哲学意义,然,这段比喻,明显比张爱玲的差一些。
张还有,「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钱有,「当着心爱的男人,每个女人都有返老还童的绝技。」
这都是我为他们精挑细选的,我的公道当不怀疑。然,钱钟书又输了——钱钟书的描绘,看似真理,实则大错;因,各对爱情伴侣的人生路径不同,结果亦不同……有的依然很爱,爱得难分难舍;然,爱的方式已变、变成了一种折磨。如是,怎么能说「返老还童」?「返老还童」者,当是撒娇、温馨等吧?
而张爱玲,用哲理说远近、用诗意说木讷男;也可是女人,女人也有大条。
第二对比,钱钟书输得已不是一点两点。
如果以上都算是枝节,那么,我们先来看看《围城》。《围城》,暗喻——婚姻外的人,想走进婚姻;婚姻里的人,往往想走出来。
沈从文有小说《边城》,淡化时代背景,写湘西生活、写青年男女的爱情故事。淡化背景的「边城」,有没有暗示当时的湘西青年被抛在时代的岸边?我以为:有。
若我玩「围城」,定在——婚姻外的人,想走进婚姻;婚姻里的人,却想走出……之外,套层隐喻——抗战中,有人的想走出来,有的人想走进去。
这仅是《围城》的第一缺点。《围城》的第二缺点,则是故事性极差,靠一些乱七八糟的语言撑起。第三缺点,是《围城》明显具有模仿《儒林外史》的痕迹,男主人公方鸿渐亦有因袭《红楼梦》中贾宝玉的印记,且有俄罗斯文学中「多余人」的影子。
如果说《围城》成功,就成功在——1990年黄蜀芹导演的10集电视连续剧《围城》,及此后改编成的32集广播连续剧《围城》,和鲁兆明的续貂之作《围城之后》,与魏人的再续貂之作《围城大结局》,及多起与钱钟书及他人的版权官司等。所以,才会有很多的人都说,钱钟书的《围城》,不过是部二流作品。
自然,张爱玲的小说结构等等,未必就比钱钟书好多少。以暗喻「蚊子血」「饭粒子」与「明月光」「朱砂痣」的〈红玫瑰与白玫瑰〉而言,与《围城》不相上下;而〈红玫瑰与白玫瑰〉的小说结构,也写得一塌糊涂——张爱玲将两个女主人公王娇蕊与孟烟鹂分成前后两大部分写,完全脱节;此,虽完成了红与白对比,却破坏了小说的完整性。
以《围城》与〈红玫瑰与白玫瑰〉比,半斤八两。然,张爱玲还有〈色·戒〉;〈色·戒〉的小说结构,不弱于欧·亨利的很多反转小说,也不弱于我的这一类小说。
而钱钟书,除《围城》外,就没有了;他的其他小说,大部分是文字垃圾。
因此,钱钟书的小说不如张爱玲的小说。
如是,我们就明白——杨绛为何要诋毁张爱玲了——钱钟书与张爱玲同写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留学归来的知识分子、写这些人的的爱情与婚姻……那个时代,写的人当也不在少数;而像《围城》与〈红玫瑰与白玫瑰〉等等成功的并不多,迄今能留下的更少……因此,杨绛诋毁张爱玲,是为爱情而战,为钱钟书的历史地位、《围城》的市场而战。
这样的大战不可耻,但不光明正大;而杨绛说张爱玲长得丑,就更不应该,也无自知之明了。
许,有读者要问:那你如此诋毁钱钟书、张爱玲,又为哪般?我以为,我的批评不能算诋毁,主要是通过分析《围城》与〈红玫瑰与白玫瑰〉等,而向世人、包括诺贝尔文学奖的评委们,输送对文学作品的审视能力。
君不见莫言获诺奖的作品,竟是《蛙》,而不是中国文学前辈们(那帮人都快死光了)认可的〈透明的红萝卜〉。
也许,不太懂的朋友会问:《蛙》与〈透明的红萝卜〉,有何区别?这区别,就大了去了——《蛙》,写中国人像蛙一样——特能生;这,是一现象,最多能衍生成一种文化。而〈透明的红萝卜〉,写饥饿感,是写人性、扭曲了的人性。
其实,饥饿表现出的是人的第一需求;而性,表现出的是人的第二需求。因此,如果写扭曲,写性的饥渴,更能折射出深层人性。
直说吧,我的小说〈臭不要脸老畜牲〉,就是写性饥渴——老畜牲,自然从年轻时的小畜牲而来;畜牲,则来自他直勾勾看女人的眼神。小畜牲顶他爹运垃圾出城的工作之职,因工种及他自己原因找不到老婆,从垃圾山上捡回个小垃圾婆;原想好好过,没料小垃圾婆身体不好,得治……钱花了不少,病没治好,小垃圾婆死了……老畜牲退休了,早晨去菜市场捡菜边子;他看到漂亮女人的大屁股,习惯性过去蹭一把……又挨打了,他不喊不叫,只在心里念叨他心中的口头禅:「早生六十年,俺就去当国军。俺,到处去抓壮丁;抓到,俺就先把他老婆给干了……国军要是不要俺,俺就卖身投靠当汉奸;俺跟着鬼子下乡扫荡,强奸你们……」
老畜牲说的「国军」「抓壮丁」「先把他老婆给干了」及「扫荡」等,自然是他理解的;别说他没文化,他同样上过小学啥的,只是工作不需要文化、才又都还给了老师。他比〈透明的红萝卜〉里的小孩幸福,有饭吃;他又比那小孩痛苦,没有女人给他干干,一辈子没干过几回,揩油不能过分,过分了会被抓,甚至枪毙……
好,不说了。反正,文学是想象力、参悟力……审美能力等。而这几届的诺奖评委能力不够。
莫言还算好,毕竟有〈透明的红萝卜〉。而把文学奖给没有文学作品或作品没文学性的人,则是嘲弄世界,一如杨绛诋毁张爱玲。
顾晓军 2023-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