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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的写作进展与心得体会
——顾晓军主义：随笔 • 四千零四十五
一直在忙长篇小说。直到近日，顾学书友中的诸葛亮，谈到看不到我的文章，才想起，已有一周连短文也没写过了。
如此，我写篇「长篇小说的写作进展与心得体会」，也算给自己理理思路。
我公布把已写成、并可用的部分，连在一个写字板上，约是2月4日（除夕）。当时，是123页。后来电脑被黑客攻击而崩溃，改装新版。新版约是旧版的二分之一。也就是说，原123页相当于现60多页。
3月8日，我跟个别朋友说了，整个长篇小说的初稿已完成，下面主要就是修改的问题了。
我原打算，是要修改三稿的。每一稿究竟需要改多少时间？也没有想过。但，应该不是很长。然而，从8号至今，差不多已一周，我一稿都没有改成，而头部已改过了三遍。
我的长篇小说，约分十个部分、108个章节。这三遍，第一遍修改到第三部分、第32章节，下不去了，卡在第四部分、第33章节。第二遍修改到十几章节。今日上午，开始了修改第三遍。
自然，我很清楚，我是在制造出一个较高的标准来，而后再顺下去。因为，标准不高的话，改100遍也没有意义。记得有文章说，张爱玲晚年还在修改小说。张爱玲是20岁左右出道，活到70多岁，有50年的跨度，是可以重新修改小说。而我就没有这资格了，现在66岁的我，再过50年就116岁了。就算是能活到116岁，也怕是有这雄心，而没能力了。
因此，我的修改方式，是对的。
其二，修改到第33章节卡住。如果把这部长篇比作一个人的话，应该在锁骨这里。用美女比的话，那就是美人骨了。
因为这几日一直在思考头，如是我就想到了钱钟书、韩寒。
钱钟书的《围城》，大家都说他是写婚姻，写想进的进不去、想出的出不来。按理，这不很好吗？可我，就是读不下去。原因，就是钱钟书的《围城》的开头，都是胡扯淡，没法看下去。
韩寒（涉嫌代笔）的《三重门》，石三生说，「三重门」是寓君权神授。这是引申，高水平地看问题。以我的看法，如果《三重门》是写年轻人、写爱情，那么，「三重门」就当是：出生、学校、走上社会，这三重门。
然而，论证韩寒涉嫌代笔的人说，《三重门》开篇有大段对《红楼梦》的评论，韩寒不可能写得出来。
韩寒写得出、写不出，不去管。我以为，《三重门》开篇写大段对《红楼梦》的评论，就属如《围城》的开头，同一类的愚蠢了。
写年轻人、写爱情的长篇小说，你去大段评《红楼梦》做什么？有病呀？即使是小说的主人公在思考、评论《红楼梦》，也是败笔。因为，你的整个小说，不可能与《红楼梦》有太大关系。
我说这些，也算提示，因为顾粉团的那谁（一下子，想不起来网名了），就想看我的心得。
她好像也在搞创作。是写什么的，我没有问过。好像没写过长篇。我就以长篇与短篇的不同，再说些。
这两天刚列出的，对自己的要求（两条）——第一条：一、把故事编圆。二、有序推进，并把每部分写精彩。三、把每部分写精彩，还要提炼出下面的悬念，在前结尾处设置好。第二条（修改用）：1、与主题无关的大段议论或节外生枝，必须拿掉。2、写人物不得重复，只可增加侧面。
如果觉得这两条抽象，那我就具象地说一点很重要的体会。
短篇小说，可以概括、叙述。而长篇小说，则应该是不可以的。比如——
贱妮，年轻时做过发廊女。
人家坐台，为了挣钱；她，却为快活。
遇上耍奸耍滑的男人，嫖过之后，说：“呀，钱包忘带了。”
只要玩得开心，她会说：“算了，下次一起给。”
——摘自《顧曉軍小說【一】》之〈夜幕下的性交易〉
以上，虽有引号、有对话，但其实是略写，属概括式的叙述。在短篇小说中，这样写绝对没有问题，是表现贱妮的性格，写她的一个侧面。而在长篇小说中，就不能这样写了，而应该以如下的方法来写：
闪回。
哇塞，好舒服、好痛快何，很久没有这样的感受了。
那男的已起身了，贱妮还赖在床铺上。
那男的已穿好了衣裳，贱妮还像过足了鸦片赢似的、在回味着那如痴如醉、似疯似狂的一刻。
那男的摸了摸口袋，没有掏出钱来，便急切地、上上下下的口袋乱摸了一捅，而后道：「哎呀，钱包掉了，也可能是忘记带身上了。」
贱妮道：「多大事呀？下次一起给，不就得了。」
为何会有这样的不同？因，在短篇小说中，「夜幕下的性交易」是主要事件，写以上这个点是丰富贱妮的性格。而在长篇小说中，如果贱妮不是主要人物之一，你就没有必要写；如果贱妮是主要人物之一，那你就必须展开来写，略写是不对的。
这就是我的心得体会，既为我自己理清思路、便于更好往下修改，也是给大家传授经验。
顾晓军 2019-3-14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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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Xiaojunist Philosophy（顧曉軍主義哲學【英文版】）
向諾貝爾和平獎、文學獎推薦顧曉軍（顧粉團著）
顧曉軍及作品初探（劉麗輝著）ISBN 9789869505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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