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当红女明星和我的一夜千古风情
--顾晓军小说•之五十五(二卷:名花)
网络,真是个神奇、美妙的东西。
现实生活中,八杆子也打不到边的;在网上、稍不留神,“秋天的菠菜”便送了过去。
我与名花,即如此;彼此互为粉丝,已经很久了。
最初,写作之余,上她的博客转转,看看被她自称为诗的白话长短句;捡点笑料,作生活储备。
久之,我便关心起她来,想更多地了解她了。
本质上,则是我喜爱美女,有心偷窥她的秀色、偷窥她那有意无意裸露的肉体。
最终,我就成了她的粉丝。关心她演啥电影、电视,扮啥角色;参加啥活动……乃至她在片场的搞怪等等。
但,我可以扪心自问、并向全世界发誓:我绝没有非份之想,也从来没有意淫过她。
真的,我非常尊重她;毕竟,人家是一朵名花。
小说,塑造的是形象;玩得,却是语言。
我的小说语言,看起来很随便、生活化;其实,都是经过特别处理的。
名花的文字,渐渐就受我影响、有了我的语言习惯;我的最新成果,也会在她那里反映出来。
我不幸沦为她的粉丝,她竟也成了我的粉丝。这倒也公平。
大约,是性情所至;渐渐,就彼此勉励了。
原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她,随潮流,也开始脱。有网友就去她博上骂。我便[匿名]留言道:“穿别人的鞋,走自己的路,让他们找去吧!”
而我,则总有人诬陷我的大作“色情”;怕被网管封号,我便常在网上与人干仗。她就留言劝慰:“子曰:写自己的博吧!”
这些,彼此都是[匿名]支持,属精神鼓励;但,也是心有灵犀的。
久而久之,我俩便除去了伪装。
一日,我发现:我的雄文《尝试一夜情》下面,有跟帖:“绝世风情!终生难忘!”
仔细一看,竟然是她,还署了名。有来无往非礼也。
我便到她博上,在她大美人照片下面,也打上八个大字:“灿烂微笑!风情万种!”
后来,就进入了相互评价、彼此调侃的阶段。
她用“悄悄话”,在我博客上留言:“你是人生豪迈型。”
我也去她那,用同样的方式留言道:“你是静若淑女型。”
她来,道:“你是老子天下第一型。”
我去,道:“你是淑女动则流氓型。”
“哈哈,我就是流氓燕的大姐。”
她知道我欣赏流氓燕的勇敢,气我;我就过去,给她来个绝的:
“我是流氓燕她爹--老流氓!李敖老战友--‘老愤青’!王朔他大爷--老牌痞子作家!”
这一气,她几天没上我的博客来。
我,倒有点过意不去了。人家,毕竟是一朵名花呵!
说实在,她的领悟力超人,文学知识也不比我差;就文字的表达、表现,差一点。
可,她是演员,讲究用形象、形体、表情、动作……用这些来表现,不好用文字能力去衡量的。我这么想。
我最欣赏她:情感丰富,有层次,象侗族大歌,奇美无比!
昨日傍晚,她来我博上留言:“拍戏路过,见一见如何?”
我去留言:“没空,从明天起,我得去讨饭。”
“你不是从不用别人的钱的吗?”
“对不起!刚才说错了。从明天起,我得去捡破烂、拾垃圾……很忙!”
“留下电话号码!”
没法,不留要断交;可刚留下,电话铃就响了。拿起来,还真是她。
“我在XX酒店,XX楼XXX号房。你过来如何?”
“到了?你坐电话来的?”
“早就到了。”
“那你、在哪上网?”
“手机。”
名花说,不能到酒店大门口来迎我;这,我能理解。
你想:象她这样的人,一旦被狗仔队发现;那不跟“章子怡开房”一样?被人拍去,立马传遍整个网络。
对她,不利;对我,则更惨。我将会象“贾平凹被捉”一样,成为文坛第一新闻。
小贾事业有成,炒炒绯闻没啥。而我,咋扛起复兴中国文学大旗?中国文学,若不能在我辈手中称雄世界;那,我岂不是亏对炎黄、亏对子孙?
一路,胡思乱想、自言自语,就到了XX酒店。
进了酒店大门,找电梯、上XX楼。
出电梯,找XXX号房。
刚站在XXX号房门口,门就开了。
“哈哈,是鸟作家?”
“是的。”
名花,嘴里说“请”,却一把抓住我伸过去握手的手,将我拽进了屋;还象地下党似的,朝走廊两头望了望。
没等我反映过来,房门已被她关上;我,也被她顶在了房门上。
滚烫的唇,熨着我的脸、我的唇、我的脖子……
我是“慢起、手倒立”型的,被她这么一折腾,竟也陡然成了飙车一族。
美女好、美女浪,美女浑身都发烫。
我是冰山上的来客,一不小心掉进了性福窝;满眼、满手皆是:热乎乎的馒头、热乎乎的发糕……
“贫!贫啥?快吃!”
被名花一顿臭骂,我就闷头吃、闷头啃、闷头操作,进行着甜蜜的事业。
不知不觉中,我俩就一起滚到了床上;等到知觉,我俩已经要下床了。
呵,这真是:魂断蓝桥!
美梦,遗落在鲜花盛开的美丽地方……
与名花娇嫩的胴体相比,我真是一具行将就木的臭皮囊;我乐疯了,已管不住自己的嘴。
“小时候,我就崇拜女演员。”
“那时,我爹还在。每到周末,就有人送戏票。”
“星期六的晚上,吃完晚饭;就跟着我爹,坐上伏尔加,去看戏。”
“我最喜欢王文娟的,喜欢看《追鱼》、《红楼梦》……”
“这么说,你小时候就很好色?”
“我一懂事就好色了。”
“真的?”
“真的。舞台上‘锵锵起锵起锵起’,我就看了脸顾不上看脚,看了脚又顾不上看手……”
突然,名花站起来、光着身子,嘴里念叨着“锵锵起锵起锵起”,走起了台步。
哇,我终于实现了儿时的梦想!真实地看见了婀娜的身段。
呵,太美了、太动人了!
她“锵起”到我身边时,我拼命地抱住了她。
体验婀娜、体验动人、体验美丽……小时候不懂的,我也体验到了。
呵,阅尽春色,在互联网郊外的夜晚。
我一乐,就爱说话、抢说话,好不容易才忍住,让名花说。
她,谈了些京城演艺界的轶闻趣事。
说到歌坛一位她的大姐时,我又忍不住地说:“我认识她。”
“那时,我爹下干校;我没戏看了,就领着小伙伴们,去歌舞团。”
“我们爬墙头进去。有一次,为掩护小兄弟,我被逮住了……就发誓……”
看了一眼名花。她不反感,我又继续说。
“我爹死后,吃了不少苦……终于,我写出名了;他们就请我去,写歌剧、舞剧。”
“他们,都爱自称大师。我不称,我是没眼看大师。”
又跑题了,转回来,道:“你说的那位,她的第一篇专访,是我写的。”
“你这么牛,咋肯替人写专访?”名花问。
“嘿嘿嘿。”我快活地笑,不答。
“呵,你那时就学坏了?”
“坏?我没学过。”
“那咋会的?”
“天生的。”
我又挨了一顿粉拳,笑道:“你说,说她。”
“一个小段子。”名花道:“大姐负闲在家,友问:‘大姐,忙吗?’‘忙!’‘忙啥?’‘俱乐部。’‘你这级别,咋肯当俱乐部主任?’‘不,是老干部俱乐部。’”
“哈哈哈!妙,妙不可言!”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不知咋得,名花和我谈起了陆游、唐婉;后,又谈到了李清照。
“你演了杨玉环,何不演李清照?”
“没有机会呵!”
“那我现在给你个机会。”
“现在?”
“对。”
呵,真是影视红星、梨园尤物!
名花,眉头一皱,站起身来,就是: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三杯两盏残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妙,太妙了!真是:怎一个愁字了得!
我,忘情地,抱住李清照!不……是抱住了名花。
其实,此时,名花就是李清照、李清照就是名花,没有啥区别。
太阳,由西向东,裸奔;月亮,拼命地追赶。
胸腔里鼓出的热风,吹过喜马拉雅、吹向地球的两极;世界,因我而变暖。
汗腺们,扩张;奔涌出亿万条江河……激情澎湃、翻江倒海。
我的身下,是整个宇宙、整个世界、大地的精灵……一朵最美、最艳、最名贵的,女人花!
美哉!壮哉!瑰丽哉!痛快哉!酣畅哉!淋漓哉!
一枪挑起日月乾坤、挑起山川江河。
此时,我的脑子里飞快地闪过:西施、豹蝉、玉环、飞燕、李思思……唐婉、蔡文姬、王昭君、文成公主……
呵,一枪穿越千古、穿越千古风情、穿越千古万种风情!
在黎明前,我倒下了。
一个老男人,又一次壮烈在名花的石榴裙下。
撤出主炮,可怜我那数百万英雄儿女,全都牺牲、遗留在异国她乡、那战斗过的火热的土地上。
向我的孩子们,默哀三分钟。
未到“默哀毕”,名花和我谈王朔:“凭啥说你是人家大爷?”
“他花女人的钱,我不花女人的钱呵!”
名花,不吱声了。
还准备说:搞一夜情的,是爷;被包养的,是孙子。
但,我啥也说不动了。
累呵!真希望:太阳永远不要升起……
我习惯了:睡觉睡到自然醒。
不知睡了多久,只觉梦中有动静,动静很大。
勉强睁开酸涩的眼睛,却发现:我的枯枝枝上,又套着名花。
想推开她,又想:人生,一如命运,也捉弄人。
我这一生,走的是马鞍型;才有机会,幸会了她。而她,只怕是难免要走山包型。
当太阳落山时,向山下走去;那山沟沟里,漆黑、阴冷……
突然觉着:能成为“俱乐部”,也不算坏;只怕:被人遗忘得干干净净。
但,即便成了“俱乐部”;最终,也难免曲终人散。
谁,又能逃脱被遗忘的命运呢?
随便有多少钱、多大名。
名花,也还是朵花;花,总有开败的时候。
终究会: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有谁堪摘?
想到这里,我搂紧了她。
她却不知:我为甚,紧紧地搂着她。
顾晓军 2007-11-13~15 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