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严家其商榷:天安门四五运动的先声
——纪实·四千八百七十七
严家其似乎已更名为严家祺了。然,我还得与严家其商榷;因,维基百科「严家其」词条中有「《四五运动记实》(与刘长林等人合写,发行8万册)人民出版社,北京,1979年4月」。
1979年4月出版的,尤其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四五运动记实》,显然无法真实记实——其一,因标志着改革开放的时间,为1978年12月18日。就算《四五运动记实》的写作时间为3个月,出版周期也3个月,相加就半年了;也就是说,严家其与刘长林等构思《四五运动记实》,是在标志改革开放的1978年12月18日之前。而如此,能真实反映四五运动的全貌与真实性吗?很有限吧。
其二,即便算《四五运动记实》一书有背景,赶稿一个多月,赶印一个多月;书是在十一届三中全会后突击出版的,当时的政治氛围也绝对不允许表现——有军队人员参与了天安门四五运动及其先声。
因此,虽无缘拜读严先生与人合著的《四五运动记实》一书,但我亦深知严先生的《四五运动记实》一书,漏掉了整个四五运动的一个重要环节。
或许,有人会觉得我是否是想当然。可,我2005年春上网初期,见到过的〈「『天安门四五运动』的先声」的「南京反标事件」〉(约为此标题,记不太准了)一文,也只写了一个退伍的小战士(注意,是退伍了的);且他贴的是小字报,而不是刷大标语。
众所周知——「天安门四五运动」的先声,就是「南京反标事件」。而「南京反标事件」的主要构成——其一,是去火车站、往开往上海方向去的列车车身上刷标语、刷「打倒张春桥」的大标语,要让当时张春桥等的根据地、上海的人们,都能知道全国人民的心声,以便能够瓦解已经组织起来的工人武装。
其二,是有军队人员参与了刷出「打倒张春桥」的大标语。当时这被释为表现出了军队的态度,于震慑张春桥等人具有巨大作用。
而在全国总共五十三条标语中,来自军队的三条「打倒张春桥」的大标语,皆出自我手,每一个字、甚至连在张春桥的名字上打叉、也出自我手。三条大标语的内容,也不仅仅是「打倒张春桥」五个字,至少有一条是「打倒大阴谋家、大野心家张春桥!」;其他的,则因年久而记不清了。
这些,在此后的「追查」中,极为严峻。于此,每一个中国人都懂;即便年轻人不懂,他们的父辈也不可能不懂。
当年,拎浆糊桶、拿扫帚把红纸往墙上贴、端墨汁盆的及我四位参与者,虽已各奔东西,但都还建在。何况这事基层有记录,上级及相关部门也要求汇报及归档等。
以上之情况及其影响力,亦非一已退伍的小战士、一人贴张小字报、可比拟。许当年著书时,严家其先生及诸位,并不知道事件之全貌;亦或,早悉数掌握所有,然只因不便公开、才选择用一退伍小战士及所贴小字报取而代之(亦或真这样,因这像极了当年的习惯与做法)。
这些,也约为——已被某人,于2012年秋的某夜,无辜隐去了的、维基百科的「顾晓军」词条中、之「22岁,刷出『打倒张春桥』的大标语,遂成为『天安门四五运动的先声』的『南京反标事件』的始作俑者」的来历。
如今如何评价邓小平,不由我等确定。然,当时迫切希望邓小平复出、以抗衡张春桥等,则是不争的历史真实。
在历史需要有人站出来时,我不顾个人安危站了出来。这难道不也是种「抛头颅,洒热血」?于此,我从未寻求回报,且多年来不仅没有受益,反而多少受到影响;而作为已俨如史书的《四五运动记实》,不该公正地补记上这一笔吗?
虽,我亦深知《四五运动记实》一书不太可能重写或改写;可,作为该书的原作者、史笔之一的严家其先生,我真诚地希望您、能就我反映的情况,作信函调查与核实,并在您方便的时候、予以公布。
这,就是我与您商榷的全部内容。此外,我此前写过〈与严家祺(其)商榷:人类起源由神确定吗?〉;在此,我收回「商榷一」,即「人类起源由神确定吗」,并对彼文可能给您带去之不适而致歉,万望严家其先生海涵。
顾晓军 2023-2-17~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