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而纯净的叙事
——随笔 • 四千二百五十
今晚,看了部美国电影《了不起的盖茨比》。
依旧没有看到开头。当我打开电视机时,已是美式的派对、美式的热闹,银屏上到处都是香槟、烟火、舞蹈、泳池和靓丽的上流社会的男男女女;然,我很快就捕捉到了俄罗斯文学《白夜》式的一种纯粹的叙事方式。
如果说香槟、烟火、舞蹈、泳池和靓丽的上流社会的男男女女,是《了不起的盖茨比》的前场戏的话,那么,电影用时空交替的手法,交代了男主人公盖茨比的贫苦出身(他从小就没觉得是父母的孩子,而是上帝的孩子——也许不准确,但是电影里的交代),12岁离开家乡。后来在大海上救了个百万富翁,5年里一起周游世界;5年中,他学做上等人。富翁死了,把遗产留给了他;然,财富却又让富翁的亲戚骗走了。如是,他学会了做上等人、却没有钱,做不了上等人。如是,他参军、打仗,成为了英雄;而后,去牛津大学镀金(这大约像我们的运动冠军能上清华、北大一样吧)。这时,在富人家的舞会上,他认识了美丽的女主人公——此刻,他明白自己必须得有钱、非常非常多的钱。
他消失了。整整5年,待他非常非常有钱的时候,女主人公恰恰再也等不及了;而在他将要出现的时候,女主人公嫁给了一出身很好,也非常非常有钱的男人。
如是,他买下了幢隔着海湾、可以望得见女主人公家的豪宅,天天办派对,夜夜招引那从纽约赶来的各色上流社会的男男女女;当然,他真正的目的,是想把女主人公引来。如是,就有了那香槟、烟火、舞蹈、泳池等。这一切,也都顺理成章了。
然而,女主人公却从未出现过。没办法的办法,他请他朋友(也是这部电影或小说的叙述者)设法去请。如是,他们重逢了,勾搭成奸了(这是中国的价值观,美国人可不是这样认为的)。
如是,就有了女主人公究竟是跟他、还是跟她现在的丈夫(美国人比中国人洒脱,不在意她出轨,而在意她究竟爱谁)。这样,就有了女主人公疯狂地开着他的车(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无意中撞死了与女主人公的丈夫偷情的美女。而美女的丈夫,恰刚发现了妻子出轨,以为是男主人公勾搭了他的老婆,再杀人灭口、摆脱纠缠,就去他家开枪杀了他。
杀人者,自杀了。男主人公要下葬了,那些天天来派对、夜夜蹭吃蹭喝的上流社会的男男女女们没有一个来参加葬礼;连撞死美女的女主人公也没有来,而忙着要跟她的丈夫出门去旅行。
电影或小说,在一种《白夜》般的纯粹的叙事方式中结束。
年前搬家,我处理掉了一吨多重的书,只留下了不足一百本。而这不足一百本的书中,就有《白夜》。
《白夜》的叙述方式,是纯粹而纯净的(许是我年少时读的,它留在了我年少时的心中)。没想到在年近古稀时,还能从《了不起的盖茨比》中找到这种感觉。
我的长篇小说《天上人間花魁之死》中的男主人公的内心,也是纯粹而纯净的,只是我没有有意识地用这样的方式去写。其实,即便我有意识地用这样的叙事方式去写,如今,又有多少人能意会到呢?
越现代化,生活的节奏越快,文学就离我们越远。君不见早几年的诺贝尔文学奖、不也哭着闹着要奖给说唱艺人吗?
而这,就更不用说那碎嘴唠叨、比白开水还要难以下咽的「方方日记」了。
顾晓军 2020-5-12 南京
方方被「训诫」了吗?
方方算「公知」吗?
方方是在愚弄谁
GuXiaojunist Philosophy(顧曉軍主義哲學【英文版】)
世界欠顧曉軍一個諾獎 (石三生著)https://www.sanmin.com.tw/Product/index/007127026
顧曉軍及作品初探(劉麗輝著)ISBN 97898695051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