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蹋卡夫卡
——顾晓军主义:文学散论•三千九百零二
微信朋友圈里,有朋友发“拍案惊奇:中纪委反腐拿艺术家开刀”。想来,这是一篇文章。文章,我就不看了;排除其他的政治因素,我以为:反腐拿艺术家开刀,未尝不可。
推特上,有说有画家之间相互买、相互炒……如是,没啥名气、画也很难卖出的画家、的画,就炒到了十万元一幅,且是这一批人都是这身价了。
影星出场费动辄上亿,这于社会、公平吗?现在,CCTV又在炒“世界杯”,豪门盛宴主持人张斌逼大腐化,开口闭口,这个“民族英雄”、那个“民族英雄”……好像人类除了踢球,就没别的事可干了。
体育媒体无限放大体育,可以。CCTV,不可以;因,你不是商业电视台。同理,“愚记”、“愚乐小报”炒影星可以;而非娱乐报刊、网站炒影星,则不可以。
世界就该有规矩。人类也总在立规矩、破规矩,再立、再破……中不断发展。如是,反腐拿艺术家开刀有何不可呢?
圈内自炒,同仁互炒,不知源于何时。但我以为:卡夫卡很可能就是这么炒出来的,因为他没有东西。
天不绝我。糟蹋完欧•亨利、莫泊桑等,又糟蹋了“不配我糟蹋的”的钱钟书等,然,还是没有凑够十篇。不得已,先整理电子书《文学散论》,想选些入《揭开小说之迷雾》作第三部分之“文学散论”。
然,前天只选了一篇、写了一篇,昨天全无收获。不得已,在推特上与顾粉团中感叹:“除了长跑,今天啥事没干成。看了《文学散论(原稿)》中的十篇文,一篇也没选上。不过是三年前写的,难道我又有长进了?”
十篇文中,有论及卡夫卡的——“贞云子提及的卡夫卡,我的书橱里大约还有他的《城堡》,而〈变形记〉则忘得一干二净”、“‘卡夫卡作品集’里有〈变形记〉,待到夜深人静时再读”、“读罢〈变形记〉,想了想。卡夫卡是写资本社会中繁荣过后的萧条,写萧条中人们的痛苦与挣扎,写挣扎中的人的变异……主人公格里高尔,在这样的环境中变异成了一只甲虫。在变异成了一只甲虫后、他的痛苦,与给家庭带来的灾难;及其家庭灾难、在时光的推移下,家里的每个人的、心态的渐渐变化”、“读后,我的心境很难受,想了很久。第一,卡夫卡的〈变形记〉写得比较表面,对格里高尔变异成一只甲虫后的内心的痛苦与给所有家庭成员带来的内心的痛苦、挖掘不够。第二,卡夫卡涉及的,不仅仅是对社会的控诉,还有伦理、良知、法律等等。变异成一只甲虫,在生活中毕竟不会有;然,生出个弱智、白痴之类,不比比皆是?如果生了个葡萄胎或大肉球,能吃能喝、没有感知,也无法医治、没有未来,怎么办?这样的家庭、又怎么办?考虑这个生命的权力、是不也该考虑其家庭成员的处境?社会,究竟该怎样对待这类现象?”、“争一万年、也无解。伦理、良知、法律等等,全都搅在一起了。满足法律,或许伤了伦理与良知;满足良知,或许伤了法律与伦理……”
“其实,变异成一只甲虫也罢、‘我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也罢,只要抓住了这类‘无解’、让人痛苦(当然亦可是欢乐)、让人思考”,就是作品的意义。
然而,就算卡夫卡的、“写得比较表面”的〈变形记〉有意义,可卡夫卡的、大量的文字没有意义呵!尤其是——卡夫卡的、大量的、没有意义的文字,被称之为小说,是坑人、是绝对的误人子弟——
〈跑着的过路人〉(卡夫卡):
晚上,我沿着胡同散步,胡同是一个上坡,那晚又正是个圆月之夜,所以我很清楚地看见一个男人从远处向我跑来。即使他是衣着褴褛的,软弱的,即使他后面有人跑着叫喊着,我们不会抓住他,而是让他继续跑着。因为那是一个晚上,我们不能肯定,我们前面那段胡同一定也是一个上坡,再说,后面跑着的那个人能说不是追赶者找他聊天么?说不定这一前一后跑着的两个人还在追赶第三者呢!或许第一个跑着的人是无辜地被第二个追赶着呢!也有可能后面追赶的人是个凶手,我们要是抓住第一个人,岂不成了同案犯么?也许这两个人还并不相识,他们只是各尽其职地跑回家去睡觉;还可能两者都是夜游神,说不定第一个还带有武器。终于,我们不再感到累了,我们不是喝了这么多酒吗?高兴的是,我们再看不见第二个人了。
这有意义吗?小说,是写人物、情节、氛围等,通过这些去感染读者、去关注你小说中的人物的命运。而卡夫卡的〈跑着的过路人〉,最多有点思辨。这么一点点的思辨,不是不能写进小说,而是不能独立成为小说。
如果说卡夫卡的〈跑着的过路人〉没有意义,太过分了,是在忽悠读者,那么,他这样的东西、绝不是只有一二篇。
〈到山里去旅行〉(卡夫卡):
“我不知道,”我轻声地喊,“我根本不知道,既然没有人来那就不会有人来了。我没有伤害过别人,别人也没有对不起我的。不过无人帮助我,罢了,一个也没有。然而,情况并非如此。——说一个也没有那是天下没有好人了。可我喜欢这样说,——为什么不和一个“无人”社会一起去旅游一次呢,当然是到山里去;不去山里,又去哪里呢?这些“无人”熙熙攘攘,细碎的步子将许多挽着的手臂和许多脚分开了,当然,大家都穿着礼服,我们走得还不错,我们相互之间还留得有些空隙,风从这些空隙之中吹过,我们的嗓子要到山里才能舒展,真怪,我们居然没有唱歌。”
〈单身汉的不幸〉(卡夫卡):
老人努力不失身份,要求录用,然而他依旧是个单身汉,真有些糟糕。他病了,愿意有人和他一起过夜,一连好几天他从床角上看着这空荡荡的房间,他总是将来访的人送到大门外,除了房东太太外,从来没有人急着匆匆上楼找他,他的房间仅有一个边门,通向另外的人家。他端着晚餐回家,不得不看着那些陌生的小孩,偶尔说:“我没有。”他的外表和举止使人觉得他在追怀年青时代一两个单身汉的往事。事实上,他今天和以后也只能这样自个儿生活,以他的身子和名副其实的头,自然也包括额头,以便用手敲额。如此而已。
如果说卡夫卡的〈跑着的过路人〉,还能称作是玩弄思辨的话,那么,他的〈到山里去旅行〉与〈单身汉的不幸〉,则是在羞辱读者、羞辱读者的智商了。难道不是这样吗?
现在正是“世界杯”时刻,我随便找两条与“世界杯”相关的段子,也比卡夫卡的有意义:
“在长达84年十九届世界杯的历史上,仅有三支国家队战胜过中国国家队,分别是巴西、土耳其、哥斯达黎加。即使是巴西这样的世界强队,也仅战胜过中国队一次。”——源于网络
“除此之外,世界上除了巴西,中国是另外一支敢在胸前绣五颗星的队。”——源于网络
以上两条,是不是比卡夫卡的扯淡与胡说八道有意义?然而,卡夫卡的扯淡与胡说八道,却被堂而皇之地称之为“小说”。如果我不是在“糟蹋卡夫卡”的标题下,而是在平时、在没有人知道我就是顾晓军的情况下,公开说我读不懂卡夫卡的〈跑着的过路人〉、〈到山里去旅行〉、〈单身汉的不幸〉,说它们没任何意义,就一定会有人笑话我,甚至说我无知。
可有知的人们,谁又能告诉我——〈跑着的过路人〉、〈到山里去旅行〉、〈单身汉的不幸〉,究竟是在说什么?有何伟大的意义呢?
卡夫卡的这类东西,至少还有〈算了吧〉、〈心不在焉的眺望〉、〈关于桑霍·潘萨的真相〉、〈临街的窗〉、〈衣服〉等等。请大家再欣赏几篇,免得说我尽挑最差的、糟蹋卡夫卡。
〈算了吧〉(卡夫卡):
那是一大早,街道上空空荡荡,我往火车站赶去。当我和塔钟对表时,我发现时间比我想得要晚得多,我必须赶紧走。这一发现让我吃惊不小,因而对路也没有把握了。我对这个城市还不十分熟悉,幸好附近有个警察,我便朝他跑过去,上气不接下气地向他问路。他微微一笑说:“你想找我打听那条路?”“是的,”我说,“因为我自己找不到它。”“算了吧,算了吧。”说完他猛地转过身去,就像那些想自己偷笑的人一样。
〈心不在焉的眺望〉(卡夫卡):
在即将到来的这个春节里,我们干什么呢?今天早上,天空是灰色的。现在我走到窗前,感到惊奇,将脸颊贴着窗户的手柄。下面我看到夕阳照在小姑娘脸上的光辉,她走着并且左顾右盼,同时人们在小姑娘身上看到一个男人的影子,这个男人在影子的后面走着。他走得比小姑娘快,然后这男人走过去了,小孩的脸又完全明亮起来了。
〈关于桑霍·潘萨的真相〉(卡夫卡):
另外,桑霍·潘萨从不炫耀。通过提供大量的骑士小说和绿林小说,他这些年在傍晚和夜间成功地将后来被他称作堂·克维克锁特的魔鬼从自己身边引开了,因此他这个魔鬼后来毫无理由地干出一件件最疯狂的勾当,不过由于缺少一个预定的对象——恰恰桑霍·潘萨本该是这个对象——这些勾当没有危害任何人。桑霍·潘萨是个自由自在的人,也许是出于某种责任感,他沉着冷静地紧紧追踪着堂·克维克琐特,并将此作为一种有益的大型消遣,直到他的终日。
如果这类东西算小说的话,那么,我的“55岁的周润发宣布死后将捐出99%的财产,什么都不想带走。作家顾晓军评论道:千万不要捐到大陆来,不要害了无辜的官员”,岂不更能算小说?不仅能算小说,且还是中共统治下的、最短的、最优秀的——纪实文学、报告文学。难道不是吗?
国人的“崇洋媚外”,由来已久;至少,从鲁迅的“要少——或者竟不看中国书,多看外国书”就开始了。如是,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才会有“卡夫卡热”。
谁爱热、谁就去热吧,我却要“糟蹋卡夫卡”。真正的糟蹋、毫不回避地糟蹋——卡夫卡,一个名副其实的、短篇小说中的败类。
顾晓军 2018-7-2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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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Xiaojunist Philosophy(顧曉軍主義哲學【英文版】)ISBN
9789863586678
九月隨想 ISBN 9789863586784
顧曉軍及作品初探(劉麗輝著)ISBN 97898695051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