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军

顧曉軍（1953年8月12日－），中國著名作家、思想家，已出版長篇小說《天上人間花魁之死》、《顧曉軍小說》【一】、【二】、【三】、【四】及《顧曉軍小說【五】——玩殘歐·亨利》與《顧曉軍談小說》和《大腦革命》、《GuXiaojunist Philosophy（顧曉軍主義哲學【英文版】）》、《公正第一》、《平民主義民主》、《九月隨想》、《貿易戰》、《打倒魯迅》、《中國新民運》等。他人出版相關書籍有《向諾貝爾和平獎、文學獎推薦顧曉軍》、《世界欠顧曉軍一個諾獎》、《顧曉軍主義之淺探》、《顧曉軍及作品初探》等。

2020年11月4日星期三

顾晓军小说：三个王牌间谍

　　　　——小说 • 三百四十一（九卷之：真真假假也）

　　这大约已是一百五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竞争、冷战，谍影重重。如是，A国、B国、C国，同时想到了条妙计：让他国为自己培养间谍。

　　何为让他国为自己培养间谍呢？就是——A国发现了可以成为王牌间谍的好苗子，派往B国去考外国语学校、争取在B国当间谍，而后把情报、送回A国。

　　同上，B国发现了可成为王牌间谍的好苗子，就派往C国……而C国发现的好苗子，则派往A国……

　　白驹过隙，日月穿梭。弹指间，十多年就过去了。A国派往B国的小B，已成为一位出色的商人；当然，在从商中、他一旦掌握有价值的情报，就输送回A国。

　　为此，A国获得了很多、不可多得的政商机遇；而小B，自然也得到了很多荣誉与金钱方面的奖励。

　　有了钱，对象好找、结婚容易，生孩子也不麻烦……小B就什么都有了。

　　而A国获得了好机遇，便发展得非常快……A国发展起来了，小B渐渐心里开始不平衡，觉得、A国亏待了自己……

　　A国的发展速度，让B国愕然；渐渐，就发现了小B的秘密。

　　不动声色。B国，悄悄地把小B抓了起来。小B，自然不承认。不承认？打，照死里打。

　　然，小B被打晕过去了、也不肯承认。没办法，几个头头商量：闷掉他算了，反正A国也不知道；且，知道了也不好说，小B是我们培养的……

　　半昏迷中的小B，一听要闷掉他，赶紧道：「我招、我招。」

　　如是，小B就成了双料间谍。

　　成了双料间谍，小B便想开了，有钱不赚是sb；如是，他把A国的情报，卖给B国；再把B国的情报，卖给A国……

　　一日，小B做生意路过C国；C国，就把小B抓了起来。

　　还没打，小B就叫了起来：「我招、我招。」

　　如是，小B就成了三料间谍。

　　成了三料间谍，小B把A国的情报，卖给B国、C国；再把B国的情报，卖给A国、C国；又把C国的情报，卖给A国、B国……

　　话分两头。几乎在小B成为出色的商人的同时，小C已成为了议员、前途不可限量的政治家。

　　小C成为了政治家，情报自然是大大的；且，如约送回到了B国。如是，B国想出了个宏大计划——让小C争取、并往竞选总统的方向发展。自然，平日里的小情报，就无所谓、也不需要了。

　　另，小C也恋爱、结婚、生子等。

　　可，有一样让小C不顺心，那就是小几把孩、从小就不学好。打、不是，不打、更不是；你打，他能一个电话把警察叫来、把你带走……

　　按下不表，再话分两头。该说说、没啥可说的小A了。

　　当小B成为出色的商人、小C成为议员及政治家的时候，小A成了学者兼网络上的意见领袖。

　　作为学者、著作是出版的，小A没啥情报给C国；作为网络意见领袖、文章更是公开的，小A更没啥给C国。

　　C国，也渐渐不对小A抱啥指望，权当是当初看走了眼。

　　日月穿梭，斗转星移。弹指间，又是十多年过去了。当年的小B，也早已成了老B。

　　老B，把A国的情报，卖给B国、C国；再把B国的情报，卖给A国、C国；而后又把C国的情报，卖给A国、B国……日子，自然过得别提有多滋润。

　　日子滋润，老B就嫌那糟糠之妻、孩子他娘，太老了。恰这时，B国对老B也起了疑心，怀疑他是双料间谍、甚至是三料间谍。如是，就将刚培养出的万人迷小D、派到了老B身边。

　　老B一见小D，立马与孩子他娘离婚，与小D重新组建家庭，且将几十年的生意、也全都交给了小D。

　　不仅如此，为了讨小D的欢心，老B更是加快了向A国、B国、C国贩卖情报的步伐。

　　啥叫加快了步伐呢？这些年来，老B之所以能在A国、B国、C国情报界混，且不被察觉；关键，是他善于留一手。那又啥叫留一手呢？留一手，就是——所有出卖的情报，先检视下、得让它们不暴露自己。

　　而如今，急于讨小D的欢心，哪还有闲心细细检视？老B，是有啥卖啥；不仅急着卖，还乱开高价。

　　如是，不等老B向小D、说出三料间谍的底，B国也已一清二楚；旋即，老B就被「咔嚓」一声、戴上不锈钢镯子，带走了。

　　话分两头。正当老B与小D如胶似漆之时，当年的小C、也早已成了老C。老C也不负B国的厚望，真的参与竞选C国总统了。然，当年那不学好的小几把孩、也终于开始坑爹了。

　　说来话长，长话短说。小几把孩，从小就不学好，不到十岁、就吸毒，刚过十岁、就泡妞……而如今，又是恋童，又做大生意……

　　按说，能做大生意、不好吗？可，他的大生意、是坑爹。咋个坑法呢？他——开个咨询公司，将老C的政治资源、卖给掮客；再由掮客去找生意，生意找来、他办不了，由他爹、老C去擦屁股。

　　生意，总是有竞争的。老C屁股擦多了，那没得到生意的、自然不干不肯罢休；如是，就啥都端到台面上来了。

　　按下不表，再话分两头。正当老B与小D如胶似漆、却被「咔嚓」铐走，老C竞选总统、又反被爆料之时，当年的小A、也早成了老A。

　　老A，算是最没出息的。作为学者、不过是出版了十几本书，也算是个著作等身的人；而作为网络意见领袖、啥都不是，如今、是「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的时代，你思想家、算个屁？

　　不过，当年那ABC三国、选好苗子的老前辈，真可谓慧眼识珠——三个王牌间谍，虽都没成为正真意义上的王牌间谍，却都不在王牌间谍之下；只不过……

　　哦，对了，刚得到的消息——

　　老B，已经审过、快判了，很可能是终生监禁。

　　老C，总统是当不上了，还很可能有十几到二十年的牢狱之灾。

　　而老A，则因在网上得罪了C国，被C国人视频爆料：老A是C国间谍。且，还出示了当年、老A报考C国间谍学校时所填的表格。

　　老A，便立马连线，在视频中——深深向C国爆料人一鞠躬，而后道：「感谢你们当年没录取，让我如今成了思想家。」

　　　　　　　　　　　　　　顾晓军 2020-11-4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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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军

2020年11月3日星期二

小说必须像小说

　　　　——随笔·四千三百七十九

　　我的小说目录里，〈睡梦中的意识〉消失了，而出现了〈睡不好〉。于此，朋友们不必奇怪；因为，〈睡不好〉是由〈睡梦中的意识〉改写而来的。

　　那、为何我要改写呢？因，〈睡梦中的意识〉是用意识流的手法写的。过去，我也常用。但，没有意识到：即使是用意识流的手法写，小说——也必须像小说。

　　这话怎么说呢？看过我的〈神童班的老师〉的朋友知道——在这篇小说里，我的东西、主要只有「神童班的老师，原是位男老师。男老师得了忧郁症，学校招聘到了一位年轻、漂亮的女老师」和「女老师给全班同学、深深地鞠了一躬；而后，径直离开了教室。/女老师已决定：立马就辞职。且，她也明白了——原先的那位男老师，为何、会得忧郁症」。而正是这些，才构成了小说。

　　我年轻时，看王蒙写意识流，就觉得他写得不好，不像小说。但，说不出原因。包括卡夫卡写感觉，也是这个道理。

　　刚刚想明白了——用我的〈神童班的老师〉，比我的〈恐惧综合症〉。〈恐惧综合症〉作为小说，是成立的；但，写时考虑暗喻比较多，再加上把副题中的「权扩了」、打成了「扩权了」，就没强调「女主人」。结果，至少是作为小说、〈恐惧综合症〉不似〈神童班的老师〉好。

　　如果想明白了以上，回头看〈睡梦中的意识〉改成〈睡不好〉、就容易明白了——他睡不好，是因为遇到了新东西。而结尾，也有他想通了，该睡好了；而睡不好的，该是那两人了。这样的话，标题就该是〈睡不好〉。

　　之所以，原先叫〈睡梦中的意识〉，是受王蒙写意识流的影响（也包括卡夫卡）。但，王蒙不是纯作家（卡夫卡也早被捧上了天），我不能像他们那样降低标准。

　　如是，我改写了，并提出：即便是写意识流、写感觉，小说必须像小说。且，这也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成此文，不仅是告知大家，也是对自己的要求。放松要求，就只能是粗制滥造，编书时还得修改；前时编《小说【四】》，就这样。

　　　　　　　　　　　　　　顾晓军 2020-11-3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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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军

顾晓军小说：睡不好

　　　　——小说 • 三百四十（九卷之：「大重构」）

　　看完「大重构」，他就想把它改写成篇小说；因，大主教给川普的一封信、已基本具备了小说的要素。然，其涉及新冠，尤还涉及到两种对待新冠的办法；他，不想找麻烦。

　　不想找麻烦，可又确实很有想法；尤其，是他希望自己的粉丝们、也能够注意到这篇文章、及文中的问题。如是，就随手写了篇短文。短文写成、且发成功之后，他上床去睡。可，怎么睡、都睡不着。

　　今晚，睡不好的、一定不止是他。他想，凡看过「大重构」、又有思考能力的人，恐怕都要睡不好了。而那大主教，在写成这封信之前、也一定很久没了睡好。

　　躺在床上，翻过来、覆过去，折腾了很久，可还是睡不着。「大主教」「川普」「大重构」……这些字眼，不断出现在脑际；还有，「比尔･盖茨」。要不，抽支烟，把思绪理一理？可，他已把在床上吸烟的习惯改掉了。

　　许是太困了，他迷迷糊糊地睡去。可，睡梦中，「全球阴谋，正在威胁着全世界的命运」「『在旷野里呼喊的声音』（约翰福音1：23）」「一个名为『大重构』（The Great Reset）的全球计划，正在进行中」「它的设计者是一群全球精英，他们想征服全人类」「遵从比尔‧盖茨与主要制药集团合作」「巨大的经济利益」「彻底消除这个世界先前的存在和记忆」「深暗势力」「污蔑为『阴谋论者』」等等，又不断涌现。

　　大主教说的，究竟对不对？如果他说的不对，可Microsoft Windows和Microsoft Office等、确实像发明电与电灯等一样，重构了整个世界、重构了人们原本的生活。如果他说的对、他是自然主义，可他的自然主义的前提、却又是神。

　　比尔‧盖茨及精英们，是不是真的有个全球计划、且正在进行中？为何大主教说的、跟真的一样？何况，能够发明出Microsoft Windows和Microsoft Office等，能说比尔･盖茨们、没有超前的思维吗？能说他们不可能看得很远、不会设计出常人想象不到的计划？而比尔･盖茨们，是有能力囊括全球精英的；Xbox，不也可算种阴谋？

　　他似乎醒了。他也是「阴谋论者」，但，他不设局，还解过很多局、很多很多奇奇怪怪的局；且，无不被后来的事实所应验。熟悉他、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按理，他更倾向于大主教。可，他又不是有神论者；当然，也不是无神论者。不信神，是因他恰巧生长在不信神的国度里；且，从小又受过「鲁迅踢鬼的故事」的熏陶。他不怕鬼，自然也就不信神；而不是研究过，认为神不可信。

　　但，他还是觉着「『在旷野里呼喊的声音』（约翰福音1：23）」、很不好。这，多少都有点像装神弄鬼；当然，也可以说，这种引用、似中文里的引经据典。但，他真的很不喜欢。因，他一直认为：其实，引经据典、就属于拿古人压今人。而大主教的「引经据典」，就更难逃拿神压人了。

　　在「大重构」的迷宫里，作家绕着圈子，找不到出口；就像凭着一时之勇，冲进了诸葛亮的八卦阵，一会生门、一会死门；看似生门、竟走不通，而看似死门、却又柳暗花明……山重水复，山外山、水连水、路复路……无止无尽。

　　原本，是大主教与比尔･盖茨大战，他观战。看着、看着……不知咋的，竟成了大主教和比尔･盖茨协同、与他大战。而大主教之勇猛、远胜张飞，那丈八蛇矛、左右翻飞……戳得他难躲难藏；那比尔･盖茨之智慧、亦不在诸葛孔明之下，一会一计、一会一计……计连计、计套计，阴谋复阴谋……看似能解，却是死局；看似死局，又虚惊一场。累得他，不知究竟是该防矛还是防计。

　　打不过，赶紧逃，竟又无路可逃；那就拼命，却又浑身上下使不上劲……穷尽一生之本领、还是摆脱不了「大重构」之迷宫的局。

　　忽，他大喊：「老子不活了，死还不成吗？」

　　成，死是绝招。没死掉，反活过来——真醒了，才发现：浑身上下已湿透。

　　想着「大重构」「大主教」「比尔･盖茨」……整理着睡前的思路，他豁然开朗：其实，人类社会的大重构，一直在进行着。或者说，自然主义下的社会大重构、谁也无法逃避；只不过，人们不愿意被精英们、阴谋地、有计划地大重构。而反之，在神的名义下的纯自然主义，也最终会被世俗的自然主义所取代；因为，在神的名义下、自然主义不可能纯，而是泛自然主义。

　　想通了，赶紧爬起来、记下要点，他得明天写出来、告诉粉丝们。为何非得写？因，这话题、太热辣。

　　整理清楚了，他又重新睡下。这一觉，应该可以睡得很香很香了。而睡不好的，则该是大主教、或是比尔･盖茨了（假如他真有一个「大重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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