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长平,兼论莫言、文革、毛左
——随笔·五千零五十五
我的〈莫言怎么就不能起诉,毛左就不是人吗?〉一文,只有一处上了首页,而且时间很短。
相比,支持莫言的,除我批评的外,至少还有一篇把起诉莫言的毛左比作日本兵。今日,又有长平的重磅文章〈对照要求,莫言的确罪大恶极〉。
我不服,特撰本文,驳斥长平及其论点。
一、莫言
在〈莫言怎么就不能起诉,毛左就不是人吗?〉一文中,我说「其二,莫言是中国作协副主席,属于自己推荐自己获这个奖那个奖」。当然,或许有人会说,那你也去当作协副主席呀!言下之意,当到作协副主席就是本事,有本事你也当、也推荐自己。那我的其一是「莫言其实就是汪曾祺等捧起来的;而汪曾祺自己,在中国小说界都没有什么地位」;准确说,当是——汪曾祺在中国小说史上不会有什么地位。因,汪曾祺是靠曾是沈从文的学生而获得当时的中国文坛的地位的。
五十年代,曾经红过的小说家沈从文,不写小说了,而去研究中国古代服饰。约七十年代后期,一位美国研究生的论文,写了沈从文的小说《边城》。如此,墙内开花墙外香,沈从文像出土文物一样,顿时大红大紫。
沾了沈从文的光的,有两个成年人。一个,是画家黄永玉;据说,是沈从文的亲戚,大约是远房侄子之类。另一个,就是汪曾祺;据说,曾是沈的学生。当然,黄永玉是有两把刷子的,否则也不会被称作「一代鬼才」。而汪曾祺有没有两把刷子,东西都在那里,大家可以自己去看。如果有人说好,请写文章教教我,怎么能看得出好来,从哪个角度看过去算是好。先谢谢,我一定会虚心学习。
就这么个狗屁不通的汪曾祺,不知是不是收了莫言的东西,站出来牵头开莫言的作品讨论会;如是,莫言一炮走红,抢得了先机。
在前文中,我说「同为作家,又是年轻时就认识的人(曾在同一大单位里工作过,且是一起编辑过、出版过书的人)」。准确说,是同一系统。就在汪曾祺为莫言开作品讨论会前后吧,解放军文艺出版社组稿,各系统都出本书,我们系统当然也有一本;如是,给足了时间,各子系统安排人写。我没有任务,我当时的任务是为《解放军报》组一整版面的稿。结果,军艺出版社组的稿,某兵种的两篇都通不过;如是,请我去抢救出一篇。我连看带写,半天加一夜,完成了四五万字的作品(那时刚有电脑,电脑配给打字员;何况,那时我不会);最终,成为书中第二拳头作品。莫言呢,那么多时间,写了几千字;通稿的时候,与会的人没有一个是不摇头的。
书,如今依旧在。我不会造莫言的谣的。何况,当年参加通稿会的人,除当时的文化部长(女大校,认识毛泽东,蛮熟)去世了,其他人都健在。
说白了,莫言就这水平;拉出来溜溜,立马现原形。许有人会说莫言长篇小说如何,这就涉及到该不该被起诉。
说实在,我们这一代作家,是靠伤痕文学之类抢出位的。莫言被汪曾祺推荐开作品讨论会的作品,不就是写文革及之前、如何如何穷吗?如果毛左认为,这样写就是不对、就该起诉,那不就该起诉吗?
你莫言当时抢出位了,现在有毛左要求你承担社会责任,怎么就不可以呢?你莫言,又不是天子;天子做错了,还下罪己诏呢。你莫言就没有一点错?要不要中纪委成立个调查组,像查李铁一样查查你?我就不怕中纪委查,你敢说吗?
说远了。反正,「审查确实还是在各个国家都存在,我想是不是在德国也存在,在中国也存在。没有审查好像也是一种幻想」,是莫言自己说的。
就艺术而言,莫言不就是抄袭了拉美的魔幻现实主义?我就没看出来,莫言的书中、哪些艺术手法是他自创的。
二、文革
说到文革,人们总说那是毛泽东发动的。我以为,即使没有毛泽东发动,也会有刘泽东或其他谁,发动类似文革的运动;甚至,即使没有人发动、也都可能出现一定的社会动荡、一定是情绪宣泄等等。
我是搞社会学的(准确说,先写诗,后以小说为业;小说之外,业余搞哲学;哲学之外,业余搞社会学;再业余,搞经济学、勘史等)。我以为,文革其实就是一代打天下的精英(请允许我把他们称作精英。天下都打下来了,还不能算精英吗),在管天下中积累下来的问题,需要一个总体解决方案、需要一个总的宣泄口;包括西方文艺复兴等等,皆如是。
何况,六十年代初就有支边。支边,某种程度上不就是城市现有的生产方式容纳不下日益增长的新青年吗?而青年们上升成精英的管道已被配置成一种既定的模式,这时的青年有没有苦闷呢?恰好,毛泽东给了他们一个造反的机会。
这就是简单地从社会学看问题。同理,改革开放四十年了;改革开放过程中积累的所有的问题,都已经解决了吗?即便是都已经解决了,从毛左的角度看,他们认为没有解决怎么办?
何况,经济已高速发展了几十年,不可能永远高速发展的吧?而青年们冒出头来的管道呢?不就是当网红吗?这是既快又现实的。
文革,不是谁想发动就能发动的。文革,更不是你怕就不会出现(这不像大禹他爹治水——堵吗)。何况,上次文革,从人力资源讲,是中学生加大学生;而如今,如果会有啥的话,则已预备好大量的大学生和研究生。其文化水准,那是高出了一大截呀!
所以,长平等不该惧怕文革,而是到了考验你们能不能引导好青年与学生们需要宣泄的情绪。
文革,只是一种叫法;好与不好,也是不同的人所给予的不同的定义。从社会学的角度讲,它就像文艺复兴、巴黎公社等等一样,是社会大进程中的一个小小的阶段。既不太应该归责于某一个人,也不太可能因为一些人不喜欢、就不会发生或不会到来。
三、毛左
迄今,我没去记住那起诉莫言的人的名字,我且称他毛左。
看过把那毛左比作日本兵的帖子,很年轻,大概是大学毕业的吧。如果不是,就更了不起了。你想,已经至少有三篇有影响的文章反对他了,且请动了长平(原《南方都市报》评论部主笔兼负责人,好像是的吧);还有,我这野战派也站出来写第二文了。
长平呀,你没有体会。你,大约是大学一毕业,就分到了《南方都市报》评论部。你是命好呀!《南方都市报》评论部,最多也就十几个人吧?矮子里面拔将军,你就成了主笔;又凭着《南方都市报》的倾向性,你就成了全国的旗帜。
谁会有你这么好的命?即便胡锡进,他也得至少从几十个人中冲杀出来吧?何况,你只需旗帜鲜明;而胡锡进,都说他叼盘,难度难道不比你大?
拿我来说吧,如果没有网络,我是绝不会复出的。可复出后,至少也经历了小说网红、「打倒鲁迅」、「狂挺邓玉娇」、「揭露韓寒」、「批邓理论」、「【顾版】公知」(我把你们《南方人物周刊》的年度公知评选搞黄了,你应该知道吧)、「顾晓军奖」、「爆料王立軍」、「顾们子弟」、「顾粉团」、「顾粉团向诺奖推荐顾晓军」等等;一次次冒出来,一次次又被踩回去……最后,不得不去研究哲学、社会学、经济学及写书。
像我这样的,经历过枪林弹雨的人,都冲杀不出来,何况那些小年轻们呢?说的白一些,你是既得利益者;尽管你好像已去国,但你能成为今天的长平,你是与改革开放一同成长的。
所以你要为莫言说话。
其实,莫言就如同许家印,是踩踏着这个时代的暴富者(只是各自经营的领域不同);老百姓某种程度上吃了亏,要他们吐点出来,有何不可?
其实我算自由派,支持你的民主思想;然,民主不能与百姓为敌、不能与大多数的人为敌。是不是这样的道理呢?敬请老兄三思。
顾晓军 202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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