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必将倒掉,无论是否有文革或其他
——随笔·五千零五十六
毛星火是昨日的顾晓军,我是明天的莫言。虽各自思想构成不同,然所扮演的社会角色一样。
我的〈莫言怎么就不能起诉,毛左就不是人吗?〉与〈驳长平,兼论莫言、文革、毛左〉虽都不被重视,却都有人在看,人们暗自认同我的看法。
我本不想再提莫言,省得像当年发明了「质疑学派」,直到如今章立凡等,还把刘刚、石三生、凤姐、Emma等都当成我的马甲。
然,偏偏今日的此刻,看到了李承鹏的〈看文坛那把大火,烧出几多舍利子〉;如是,我又要违背内心的想法。
李承鹏的文,说了我想说未必说得好的话,「我对批评莫言没什么兴趣,靠高仿《百年孤独》的他本也不是那个年代最有才华最诚实的作家。虽然营销号不断伪造莫言金句和真话,实际上疫情时他没说过真话,水灾没说过真话,以农村题材著称的他甚至连山东老家出了那么多事,也没说过一句真话……」
一个「高仿」,太妙了!高仿,不就是水货、假货?而「真话」,或曰人话,莫言何时说过?别说疫情、水灾,任何时候莫言都是千呼万唤不出来。
我不懂自由派的人及阵地,为何要捍卫莫言?是惧怕文革,还是拿他当枪使?或二者都有,或都没有,不过是政治正确,抢出位。
于文革,我在〈莫言怎么就不能起诉,毛左就不是人吗?〉中说,「更是在捍卫她自己说话的权利;那么,请问作者——那些反对莫言及其作品的人的说话的权利呢?他们的说话的权利又在哪?是不是他们就没有说话的权利?如果是的话,你这不是双标吗?你维护的自由又在哪」,「我不懂作者之类的所谓自由派,为何会怕、要怕毛左?毛左的大多数,不就是些既失利益的普通群众吗?而你们又不是精英,你们用得着操心、又操的是哪门子心?或许,你们为精英冲锋陷阵,也是为了口吃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只要没有犯法,毛左们可以做他们想做、愿意做的任何事情。如此,才属于一个宽容的自由派人士应有的处事态度。与毛左打得昏天黑地,对谁有益呢」等。
在〈驳长平,兼论莫言、文革、毛左〉中,我说「人们总说那是毛泽东发动的。我以为,即使没有毛泽东发动,也会有刘泽东或其他谁,发动类似文革的运动;甚至,即使没有人发动、也都可能出现一定的社会动荡、情绪宣泄」,「文革其实就是一代打天下的精英(请允许我把他们称作精英。天下都打下来了,还不算是精英吗),在管天下中积累下来的问题,需要一个总体解决方案、需要一个总的宣泄口;包括西方文艺复兴等等,皆如此」,「文革,不是谁想发动就能发动的。文革,更不是你怕就不会出现(这不像大禹他爹治水——堵吗)」「文革,只是一种叫法;好与不好,也是不同的人所给予的不同的定义。从社会学的角度讲,它就像文艺复兴、巴黎公社等等一样,是社会大进程中的一个小小的阶段。既不太应该归责于某一个人,也不太可能因为一些人不喜欢、就不会发生或不会到来」。
恰巧,见到8288的〈大家都该忏悔〉,开篇即道「此文回答了一个问题:毛,一个人是绝对搞不起文革的。折射出一个民族的劣根性所在。抬轿子之类,无做人底线的人们,忏悔在哪里?!文革,变个法儿还会有的。」
其实,文革早就有了,甚至1949年时就有,而不是1966年才有。李承鹏的〈看文坛那把大火,烧出几多舍利子〉,证明了这一点。
「1949年3月,人们总说春天来了。可北平的风筝还没飞上天,护城河的冰还没化完,沈从文已自杀了两次」(摘自李承鹏的〈看文坛那把大火,烧出几多舍利子〉,下同)。为何?为何沈从文要自杀?「1948年3月,郭沫若写了那篇《斥反动文艺》,沈从文就被定性为『桃红色作家』,『一直有意识地作为反动派而活动着』」。
这就是1949年之后,沈从文为什么不再写小说,而去搞什么中国古代服饰去了的最根本原因。
如此说来,沈从文不是第一个被文革。王实味,也该算是被文革吧?我没有反党。国民党一样有文革,郭沫若、田汉、茅盾等,不被国民党文革了?
而官家能文革,毛星火这样的小人物为何就不能文革?至少,他有权向郭沫若等前辈学习嘛!学习前辈何错之有,也要被讨伐吗?
莫言有真本事,就学学沈从文,几十年后成为出土文物;没有真本事,那该倒掉就倒掉,又有什么好叫唤的呢?
至于文革的环境,不是毛星火个人造成的,且中国从来就不缺这样的环境,从蒋介石到今天。
「莫言粉丝说,『毛星火攻击莫言,这是大是大非的立场,我们要站稳了……』真是莫言的忠粉,动不动就要求对方站稳了、站稳了!弄得跟查酒驾的交警似的。问题是莫言老师与毛星火的立场并无不同,大水冲了龙王庙。夹头攻击莫言,胡锡进力挺莫言,不过是一体两面的争宠游戏:二姨太说甜粽子不利于老爷健康,三姨太『呸,咸粽子才是穿肠毒药』」。
由此可见,自由派挺莫言,与胡锡进也没啥区别,也是加入了争宠游戏。自然,如今自由派挺莫言,是不可能在官家那里得到什么的;然,不也可以取悦于读者?但,这恰是更坏的——它隐瞒了为精英说话,如同当年「素质轮」(中国人素质低,不适合搞民主)。不是吗?
「撕裂以及纠结了,一边说『文学艺术就是应该暴露黑暗』,一边说『不能把腐败的原因完全地归罪为体制和社会』……又有人又扒出莫言之前对伟大领袖多有不敬之言,不亚于毕福剑。正是:开会时的司马南,酒桌上的毕福剑」。哪个才是真实的莫言?
同理。一边反权贵资本主义,一边护精英莫言,哪是真自由派?莫非自由派的标准是没标准?
其实,自由派的喽啰们,跟着做莫言护卫者,什么也得不到。毛星火一夜成名了,你呢?当然,你可以说,「为了说话的权力」。那么,请问:谁不让你说了?可,你说话,有人听吗?而毛星火现在说话,就有人听了。
总而言之。文革,或不叫文革的什么,该来的总会来、自然会来,不以你的意志为转移;反对也罢、拥护也罢,它不管你愿不愿意,而在该来的时候到来。这,就是社会,无法琢磨、预判的人类社会。
而你,尽管去挺莫言,但、既成不了今日毛星火,更成不了昨天的顾晓军。莫言也必将会倒掉,无论是否有文革或是其他。这,就是历史。装逼者们,也必将被洪流抛弃在时代的岸边。
顾晓军 202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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