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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3月15日星期五

美国汉学家告诉你:为什么我们要批评莫言

美国汉学家告诉你:为什么我们要批评莫言

 

  顾晓军按:搅进了莫言的是非,很多天写不出文章来了。今天介绍一篇美国汉学家林培瑞的文章,包括大约是译者的编者按,但、原文的有一段只能删除,好在与莫言没有关系;因,莫言也不愿意与那些有任何关系。

 

  编者按:最近,毛星火起诉莫言一事在国内闹得沸沸扬扬。毛星火的论据主要来自莫言小说《红高粱家族》,认为莫言小说“涉嫌污蔑英烈”“涉嫌美化日本侵略者”。24日,浙江出版联合集团在答复省信访局转来的信访件的回复中,称莫言的《红高粱家族》是一步符合国家出版规定的虚构作品,一直得到广大读者和业内专家广泛认可,是改革开放以来当代原创文学中的一部公认的经典作品。

  且不提毛星火的闹剧。但是,如何看待诺贝尔奖得主莫言的小说呢?美国汉学家林培瑞教授在2012年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之后,用英文接连发表两篇英文评论文章《这位作家配得诺贝尔文学奖吗》《为什么我们要批评莫言》,现在授权《波士顿书评》翻译城中文。

 

  201210月,中国作家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后,美国汉学家林培瑞用英文写下质疑文章《这位作家配得诺贝尔奖吗》,这篇批评文章引起查尔斯·劳克林(Charles Laughlin)等人的异议,此文为林培瑞的回应文章。

  (此处删除整自然段,望作者、译者、读者均见谅)

  这种诱发的语言习惯在多大程度上增强了国家权力? 作家在选词时遵守党的路线有多重要? 这些选择对读者的思考有多大影响?

  最近,我在《纽约书评》上发表了一篇关于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的文章,反对莫言呈现20世纪中国历史的方式。 我注意到,当他遇到像大跃进饥荒这样的灾难性事件时,他会透过诉诸我所谓的“愚蠢的闹剧”来转移注意力——将绵羊精子射入兔子或强迫某人吃被雕刻成“假驴鸡巴”的萝卜却没有提及导致 3000 万人或更多人丧生的饥饿。

  查尔斯·劳克林(Charles Laughlin)在一份冗长的回复中对我提出了异议,他认为:“莫言的目标读者知道大跃进导致了灾难性的饥荒,任何对历史创伤的艺术处理方式都是变形或折射的。” 劳克林认为莫言是在讽刺,而不是在掩饰,这样说的话,狭义上我是可以接受的(尽管我个人对讽刺的品味还没有达到”驴屌“的程度)。 在我看来,问题在于劳克林的短语“目标读者”。 莫言曾说过,他的写作并不是针对任何特定的读者,因此这里的“目标读者”不应被理解为实际的读者,而是作者言辞所隐含的读者。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隐含读者”是文学研究中的既定术语,这样分析是很合理的。

  但我担心的是真正的读者。 “愚蠢的闹剧”如何影响他们? 我希望劳克林会同意我的观点,莫言的实际读者数量众多,大部分是年轻人,没有受过很好的中国历史教育。 为了达到劳克林眼中莫言理想的“目标读者”的水平,年轻的中国人必须跨越共产党教育设置的一系列智力障碍:首先,不存在饥荒,因为这个故事只是一个故事。外国人发明的诽谤; 第二,如果真有饥荒,那也是气候恶劣造成的“三年之难”; 第三,即使饥荒确实是人为的,也不是毛泽东造成的,因为毛泽东是伟大的; 第四,如果是毛泽东制造的,人们只是死于饥饿,而不是被殴打、活活烧死(称为“人体火炬”)或用铲子泼脑(称为“开花”),如杨继绳的书《墓碑》所记录的。

  莫言对历史的轻率处理转移了人们对那些难以直视的事物的注意力,这会有多么危险呢? 这种逃避可能会受到一些读者的欢迎,也许是大多数读者的欢迎。 无论如何,这个政权肯定会欢迎它。 难道莫言不知道政权欢迎它吗? 他怎么会这样呢? 劳克林写道:Link(林培瑞)的意思肯定不是暗示莫言这样写是出于对共产党的忠诚而试图粉饰历史吧? 但恐怕我的意思确实与此非常接近。 我会用“扭曲”这个词而不是“粉饰”,不会说是“对党忠诚”,我会说“为了维护他在党的统治下的职业前景”。

  我还担心,为维护政权的敏感度而寻找借口(莫言绝不是唯一这样做的作家)去说明中国人所谓的“西方中心主义”。 这句话不容易翻译,所以请原谅我尴尬地翻译为“西方中心主义”。 已故中国物理学家、人权倡议者方励之善于指出西方态度中的双重标准。 当欧洲共产主义独裁政权垮台时,冷战就被宣告“结束”。 但中国、北朝鲜和越南呢? 如果相反的情况发生——如果独裁政权在亚洲垮台,但在欧洲持续存在——华盛顿和伦敦还会欢呼冷战的结束吗? 如果索尔仁尼琴没有揭露古拉格集中营,而是拿它开玩笑怎么办? 我们是否会因为他的目标读者了解古拉格并欣赏黑色幽默而将他视为“艺术”? 或者,可悲的是,只有非白人才能以这种模式写作获得诺贝尔奖?

  潘卡吉·米甚拉(Pankaj Mishra)在《卫报》上发表了一篇题为《为什么萨尔曼·拉什迪应该在谴责莫言审查制度之前暂停》的文章,承认莫言为中国统治者提供了令人遗憾的支持。 但米斯拉文章的重点是,西方作家也曾是压迫远方人民的权力的婢女。 因此,他要求像拉什迪(以及他也提到的我)这样的人“暂停一下”。 我长期以来一直钦佩米甚拉,他在《卫报》的文章中提供了深刻的观察,例如“简·奥斯汀优雅的自我封闭的世界”依赖于加勒比海地区看不见的“地狱般的奴隶种植园”。 但这为什么意味着我在批评北京或那些对北京眨眼睛的人之前应该“暂停”呢?

  在关于人权的辩论中常会听到某种争论。 它有几个版本,但它们都属于这种模式:

  A X 国有问题 P

  B:相反,Y 国也有问题 P

  在大多数此类交流中,人们忽略了 B 的逻辑缺陷,因为他或她的真正目的不是提供事实,而是提供建议。 如果 A  Y 国公民,他或她应该对 X 国保持沉默。

  但为什么? 萨尔曼·拉什迪必须在伦敦彻底干净之前对北京保持沉默吗? 我的猜测是,如果我们能摇晃米斯拉的肩膀,他会说(就像我一样)任何国家的任何公民都应该可以自由地批评任何压迫任何人的政府。

  中国和其他地方的独裁者经常采取这样的立场:外国人应该先批评自己。 他们这种立场的原因是显而易见的。 西方自由主义者也经常采取同样立场,其原因远不那么明显,但很值得探讨。

  莫言和刘晓波(2010 年诺贝尔和平奖得主)以不同方式引起我们关注中国的问题——为保护国家权力而压制言论、对“罪犯”进行骚扰和监禁。这样的问题在民主社会也存在,但程度较轻而已。 但发现这点之后,说“看,整个世界都是一样的,所以让我们冷静下来”不仅在理智上是软弱的,而且当那些生活在远离真正痛苦的人说出来时,在道德上也是站不住脚的。 你认为,一个坐在单调监狱长凳上的中国自由主义者,如果听到一个坐在沙发上阅读《卫报》的美国自由主义者说:“我的朋友,你和我都生活在压迫性的政府之下; 在批评你的政府之前,我必须暂停一下”会作如何感想? 其实我们不需要猜测答案。 中国、捷克斯洛伐克、南非、缅甸等地的前政治犯已经明确表示,在监狱服刑期间,他们渴望从外界获得任何支持。

  我发现一些西方自由主义者的居高临下的态度尤其令人反感,因为其主要目的是安慰居高临下的人。 美国自由主义者在表达对自己社会的批评时会感到高兴,它表现出“批判性思维”、“独立性”和宽广的胸怀,所有这些都是可以让人庆幸自己拥有。 (事实上,真正的独立并不多见;一个人听到“批评”观点往往表现出极大的从众性,而我所说的舒适感的一个主要来源是相信自己顺从的表达不会受到同侪的攻击。)舒适是一件好事; 我并不反对。 但将坐在扶手椅上的人的精神舒适置于囚犯的精神和身体折磨之上,就令人厌恶了。

  劳克林指出,我没有回答《纽约评论》文章标题所提出的问题:“这位作家值得获奖吗?” 很公平。 标题是《评论》的编辑写的,直到这篇文章出来我才看到。 现在让我来解答这个问题。

  自然科学领域的卓越衡量标准足够客观,以至于X 真的值得获得诺贝尔奖吗?”这个问题已经足够客观了。 可以有一定的信心来回答(如果从来没有确定性的话)。 然而,对于文学奖和和平奖来说,这个问题太受主观印象的影响,不可能有共识。 亨利·基辛格荣获和平奖。 如果真是这样,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我只能回答“我个人会选择莫言吗?”这个问题,我想进一步限制一下,加上“在世的中国作家中”这个词。 (只有在世作家才有资格。)

  我的答案是否定的。 莫言不会是我的首选。 就语言的真实性和控制力而言,我更看重钟阿城、贾平凹、王安忆、王朔; 论小说技巧的掌握,白先勇、哈金明显优于莫言; 就心灵视野的广度而言,郑义是我最喜欢的一位。 我还会把余华或金庸(香港流行历史武侠小说作家)放在莫言之上。 但这些只是我的观点。 仅供读者参考。

  Perry LinkWhy We Should Criticize Mo Yan”(《为什么们要批评莫言》)英文发表于《纽约书评》20121224日的NYR Daily

 

 

 

2024年3月11日星期一

从韩寒杨恒均郭文贵看莫言及鲁迅的明天

 

从韩寒杨恒均郭文贵看莫言及鲁迅的明天

 

    ——随笔·五千零五十八

 

  将〈嫉妒莫言?我有本钱!辱骂我,你有「权」〉贴出,liucarl又来骂,还说「历史的一页翻过去,一定会留下鲁迅和莫言的大名:鲁是大文豪,莫是诺贝尔奖得主。用老中国人的话说,都是文曲星下凡啊!」

  哈哈,连文曲星下凡都用上了,还能说啥?这样吧,说说曾经的韩寒杨恒均郭文贵,从他们看莫言及鲁迅的明天。

  2007年秋,我「打倒鲁迅」;2009年春,再「狂挺邓玉娇」。而其间,我一直在「揭露韩寒」。到2009-10-8,我发〈给韩寒、新浪、路金波及网友的公开信〉,路金波(韩寒的老板、韩寒的书的出版人与出资人)随韩寒一起来我的博客上跟帖「一战结束/二战准备/杂志一出/文坛哭输/……纯属娱乐」等。

  啥意思呢?路金波的意思是,没工夫跟我玩,他们要出杂志《独唱团》了。

  如是,我2009-11-5,在博客上公开发布〈【独唱团】发刊辞〉,我说「亲爱的读者们:大家好!/我是韩寒的爷爷。当然,不是亲爷爷,而是辈份上的爷爷……受韩寒的委托,我给大家写《独唱团》发刊辞。当然,不是韩寒的亲口委托或书面委托,而是感觉上的委托……」等。

  这下糟了,我的博客当即就被新浪封杀。

  新浪为何封杀我呢?因为我动了《独唱团》的奶酪。可,「独唱团」三个字并不是韩寒发明的。

  我继续战斗,韩寒的人追到搜狐。2009-11-10,威胁我要「删,封,请」。2009-11-2601:25,在我博客上留言「顾晓军,明天下午2点之前请不要离开家,我们要登门拜访,跟你这个大作家谈谈心」。这大约就叫喝茶。

  如是,我就赶紧公开发表文章——〈【独唱团】的真实来历〉,揭露出「独唱团」源于澳大利亚昆士兰南方十字独唱团,网上还能搜索到2007-11-27的报道——〈澳大利亚独唱团与我院师生南校同台演出〉(指广东外语外贸大学艺术学院);甚至,我还把链接啥的都做上了。

  就这么打打闹闹好几年,最终我挖掘出了「韩寒」是韩寒他爹韩仁均的笔名。结果,竟又成了麦田质疑韩寒「代笔」。麦田,一个写诗的,从不参与网战,咋会成了他麦田质疑韩寒呢?

  为封杀我,某些人搅尽了脑汁、用尽了办法。而如今,质疑韩寒代笔的,又成了方舟子的功劳。

  不管咋说,「代笔」后,韩寒式微,淡出网络(当被内部处理),去搞电影了。

  这就是韩寒是我捧起来的(「韩白之争」,是我在网易发动的,详见〈「揭露韩寒」之缠斗〉等),又被我赶出了网络(不信,你看,韩寒现在就是不能在网上发表文章,哪怕一个字,除非他出钱登广告)。

  「韩战」打赢了,可我的新浪博客牺牲了,七万多人的「网络作家圈」也没法管理。我流落到搜狐,后来搜狐博客也被清理了(那一拨有好多人,海外有报道);我,又流落到博中。

  到博中时,杨恒均正如日中天。我带着粉丝,向博中汇聚;这时,认识了大名鼎鼎的石三生。

  有了帮手,我又开始不老实,质疑杨恒均等与《南方都市报》搞的所谓「宽容大讨论」。我觉得,那时强拆等遍地都是,咋能讨论宽容?是要开发商宽容原住民,那就别强拆;而要原住民宽容开发商,这就太没道理了。

  反正,渐渐我就把杨恒均的流量夺了过来,坐上了访问量第一的交椅,我的博客在博中是第一个过千万的,杨恒均那时才300万。

  懒得过细回忆,想知道的可谷歌「顾晓军杨恒均」,自己找文章看。反正,弄弄就弄出了石三生的〈中国网络第一间谍战——顾晓军杨恒均之争〉等。而这时,杨恒均也早就开始搞我。

  我也不是吃素的,对搞呗。如是,和石三生揭露出杨恒均指使李悔之假装到四川游玩,给冉云飞等下套。待杨恒均广州「失踪」,我又写了〈笑谈杨恒均玩「失踪」〉。

  三天后,杨恒均出来,跑到金羊网博客上骂我、气我,说他在香港吃澳龙。

  后来,杨恒均又上了国宴,我就更馋了。馋是小事,大的是杨恒均搞得我没处发文章;海外近九亿访问量的博客,说封就被封了。

  可,如今又怎么样了呢?杨恒均,死缓

  冯崇义等解释说,一、杨恒均向台湾出卖情报,是职务行为;意思是说,是上级让杨恒均做的,是为了钓鱼等。二、杨恒均不上诉,是因为身体不行了,折腾不起。

  扯淡吧?都死缓了,还不上诉,等到打靶再上诉?这第一,说明出卖情报后,钱装进了自己口袋;且证据确凿,上诉也没用,还怕搅多了会加罪。

  这第二,肾囊肿算啥大病?要死要活,是装的,是种示弱。

  可,示弱也晚了。早先,不说杨恒均英勇不屈,不肯招供,而且还带话出来,说是出来以后还会再写……的吗?

  这下,杨恒均还能写吗?死缓,当是套着剥夺政治权利吧?就算减刑减到无期,他还能写吗?

  杨恒均之后,数郭文贵。我的天哪,当时的郭文贵,能指挥海外民运(那时有哪个大佬不听他的)、调动全世界媒体(又有哪家媒体没报道过)。

  就我傻乎乎的,尽管郭文贵对我恭敬万分(当时,弄得刘刚都嫉妒得直叫唤),我还是既写文章、又做视频,不断地揭批郭文贵

  当然,当时我并不知道郭文贵等正儿八经研究过我的社会学著作等等,并有计划地准备向美国的班农输送(这些,都是到孙立平的〈世界上在发生什么——四个有意思的提法〉发表出来后,我才意识到。我不是先知先觉),但、郭文贵狡诈无比,不是好人……这些,我是有清醒认识的;所以,我无论如何不上郭文贵的船

  当时,海外民运挤破头要上郭文贵的船,以为大土豪郭文贵会接济民运、会发钱……谁会想到——郭文贵不是来发钱的,而是来骗钱的?因此,不少人栽了大跟头。

  我知道,海外挣钱不算很难,可积蓄很难。不少的人,把出去这么多年积蓄下来的钱,全扔进了郭文贵的喜马拉雅的大窟窿里,连响声都没听到。

  当然,我也没想到,美国会抓郭文贵,原以为只会赶他走。

  看来美国没有那么乱,不是骗子的天堂。

  又两千多字了,结尾。

  为什么韩寒会被赶出网络呢?代笔。为什么杨恒均会被判死缓呢?偷卖情报。为什么郭文贵会被美国抓起来呢?诈骗。只要身上有硬伤,都逃不掉。

  莫言呢,他领着马悦然钻山东古墓(请看石三生当年的文章,我就不在这里细说了)。就这一点,莫言他就说不清,也甭想洗得不干净。而这件事如果追究起来,就不是司马南、毛星火等所追究的、可有可无的啥著作、啥言论、啥立场等等之类了,而会是桩刑事案件。

  鲁迅呢,更不用多说。他跟日本浪人内山完造之间的关系,就说不清;而内山完造,连鲁迅他自己都在〈【伪自由书】后记〉中的「内山书店与左联」部分里说了,「日本浪人内山完造在上海开书店,是侦探作用,这是确属的」。如此,只要史料一旦解密,鲁迅是不是日本特务,就一清二楚。如果是,司马南、毛星火等就饶不了鲁迅;如果不是,司马南、毛星火等想得过来、也会追究鲁迅在抗战前夜对日本人的态度与对中国人的感情,根本不需要我顾晓军再出手。

  这,就是通过韩寒、杨恒均、郭文贵,完全可以看到莫言及鲁迅的明天。难道不是这样的道理?

 

              顾晓军 2024-3-11

 

 

2024年3月9日星期六

嫉妒莫言?我有本钱!辱骂我,你有「权」

 

嫉妒莫言?我有本钱!辱骂我,你有「权」

 

    ——随笔·五千零五十七

 

  在我的〈莫言必将倒掉,无论是否有文革或其他〉一文之后,有一跟帖「你丫就是嫉妒……」(作者liucarl)。

  我没回,我已很多年不在网上与人直接冲突了。此刻,我用本文的标题回复他——嫉妒莫言?我有本钱!辱骂我,你有「权」。

  也就是说:你说我嫉妒,好吧,就算我嫉妒莫言;可,我有嫉妒他的本钱

  莫言的家当,大家都清楚,我就不说了;有不清楚的,可查看百度、谷歌等。我的家当,有长篇小说《天上人間花魁之死》,中短篇小说选集《顾晓军小说》一至五卷,创作谈《顧曉軍談小說》;另有哲学著作《GuXiaojunist Philosophy(顧曉軍主義哲學【英文版】)》、《大脑革命》等,社会学著作《公正第一》、《平民主義民主》等,经济学的《贸易战》及勘史的《打倒鲁迅》等。

  此外,莫言获奖,是自己推荐自己(是中国作协推荐,可他莫言是作协副主席,不就是自己推荐自己吗)。而我,是网友推荐、顾粉团推荐(顾粉团,原本就是网友,是在推荐中才形成顾晓军粉丝团),且出版有书《向诺贝尔和平奖、文学奖推荐顾晓军》(顾粉团著,20184月出版)、《世界欠顾晓军一个诺奖》(石三生著,20193月出版)、《顾晓军及作品初探》(刘丽辉著,201711月出版)、《顧曉軍主義之淺探》(卢素德著,202010月出版),还有译作等。

  如此,就算我嫉妒莫言,是不是我也有本钱?而你,跟帖辱骂我,是不是只剩下了你有「权」(所谓的你说话的权力),是不是呢?

  不是我小看你,你太无知。且看同处网友水蛇的跟帖,「莫言该不该挺,赶脚不是啥大问题。中国的大问题是,为啥莫言能成为中国左右分野的一个标志性问题」,「按理说,正常社会范例,右翼不可能支持莫言的价值观。右翼价值观以民族主义,爱国主义为导向,反对诋毁传统文化。属于民粹主义社会群体。而在中国,支持莫言的恰恰是右翼政治势力」,「按理说,正常社会范例,左翼思想,包括相对激进左翼,都能很大程度滴容纳自由主义。但是正像亨廷顿而言,左翼自由主义不可能抵制爱国主义。因为国家是自由主义不可脱离的生长土壤」,「莫言的作品在中国,按理说,应该处于一种尴尬的境地。可它却能分野左右,并将左右的价值推向冲突」。

  或许水蛇有笔误,但总体水平在这,服不?而你只会骂人,骂人有意思吗?

  在我前一篇文章里,我已介绍了李大眼的看文坛那把大火,烧出几多舍利子〉;今天,我再介绍一篇笑蜀的文章〈为什么我说踢开胡编闹革命是一种宿命?〉(文章附于本文之后)。

  看明白没有?笑蜀之文,其一说的是「胡编批罢司马南批毛星火」是窝里斗,其二说的则是胡锡进与司马南毛星火分属两阶级……

  以此类推:胡锡进挺莫言,不同阵营,同一阶级;长平挺莫言,也是不同阵营,同一阶级。而司马南毛星火批莫言,是相近阵营,不同阶级;我顾晓军及李承鹏、笑蜀评莫言,则是不同阵营,不同阶级。如此,我又为何不能批莫言?

  难道我傻,得坐等作协的欺压吗?连韩寒都敢对作协叫几声,我为何不叫?

  长平反对叫唤,因为他与莫言是同一阶级;其实,长平好像已经去国……也就是说,他已不配与莫言同一阶级了。长平挺莫言,是一种惯性,更是一种愚蠢。而你呢,应该只是无知。

  很明显的一个事实,莫言不属于任何一个阵营,他只是一个投机分子;胡锡进护着莫言,不是因为同一阵营,而是因为同一阶级

  司马南、毛星火反莫言,既不是同个一阵营,也不是同一个阶级。他们为何不反?难道傻吗?

  李承鹏、笑蜀评莫言,不过是说了些公道话;且,二人的角度还不尽相同。

  我批莫言,就算嫉妒,咋啦?我有本钱,咋就不能嫉妒,咋就该任凭他们走路门子,得这得那?我不会走门子,还不能叫唤。咋,还想剥夺我叫唤的权力?官家都没这么做,你要做?

  你为你所谓说话的权力,辱骂我,难道我没有说话的权力?

  其实,所谓说话的权力,是个伪命题。如今是流量时代,你骂我,如果不是我写进文章、帮你放大,有多少人知道你呢?没有人知道,你有所谓的说话的权力,又能如何?你这不是笑话?所以,所谓的说话的权力,是个地道的伪命题。

  而司马南、毛星火,反莫言,是为争夺流量。胡锡进护着莫言,则是为了护着流量。李承鹏、笑蜀说公道话,难道就与流量无关?

  我「打倒鲁迅」、批莫言等,也为了流量。凭什么流量就该是鲁迅的、莫言的,这些被认可的人的,我为什么就不可以从鲁迅、莫言那争夺流量?

  此外,我认为你有说话的权力,毛左也有说话的权力,是人就该是平等的。我不反对司马南、毛星火反莫言的行为,但不支持他们反莫言的内容;因现在算战友,所以我不具体说他们。

  在我的〈莫言怎么就不能起诉,毛左就不是人吗?〉一文后,还有人跟帖道「毛左还真的基本上都不是人,而是一帮畜生」等等。

  无论持怎样的政治观点的人,他们都是人,这是基本事实。而如果连这样的基本事实都不能承认,又怎么能让人们能相信你们的政治信仰呢?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

  自由派最不该搞的,就是双标。你们可以讲民主,毛左为何就不能搞文革? 

  何况,又不是想搞就能搞成的,你急啥?

  宽容毛左,其实就是宽容自己。在今天,无论是我们还是毛左,大家共同的「敌人」,是鲁迅、莫言等这些挡道的人,而不是我们彼此。

 

              顾晓军 2024-3-9

 

 

笑蜀:为什么我说踢开胡编闹革命是一种宿命?

胡编批罢司马南批毛星火,激起轩然大波。而他今日所批的,往往是他昨日鼓吹的。诸如战马行动,诸如司马南毛星火之流,归根结底其实都是胡编及胡编所在系统千呼万唤及定向投喂的结果。今日风向似有变化,尤其胡编自己快遭反噬,舵把子居然被小兄弟屡屡打翻天印,这才不得不急。

很多人为毛星火之诉生气,我不气,我冷眼看笑话,原因之一就在这。想想文革中多少大员被批乃至被揍,文革后他们都以文革受害者自居大吐苦水,但在我看来,他们大多活该,因为批他们的、揍他们的那些小将,全是他们主导的阶级教育、仇恨教育、斗争哲学的产儿。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有啥可抱怨的?

这一逻辑,适用于解释今日胡编之挨批。殷鉴不远,但没用,胡编之流根本不吸取教训,还以为“民气可用”,可操纵民粹为我所用,不知这把火真点燃了随时可能燎原,烧毁一切包括烧掉他们这些玩火者。

所谓玩火自焚并非危言耸听。司马南毛星火之流只不过才刚刚溅到胡编自己身上的一点点火星而已。文革中胡编仇外仇恨教育的前辈被反噬的前景,已经隐约可见了。再不赶紧灭火,最终把自己搭进去,必是大概率事件。

对自己与司马南毛星火之争,胡锡进肯定觉得冤:咱一个战壕的,你们咋总朝我开火呢?

其实,换一个角度,胡编就应该想得通,不致于那么郁闷。即:胡编跟司马南、毛星火民粹上的同调,并不能掩盖他们之间的阶级对抗。

作为建制派或所谓上流社会的代表,胡编是舆论战高手,熟悉各种不同甚至完全对立的话语体系,可根据当下风向,当下需要,在各种不同甚至完全对立的话语之间,随意切换。切换到任何话语,他都不仅表达流畅,而且看起来都真心实意,都得心应手。他这样做,一方面没有心理障碍,另一方面,也不存在技术障碍。所以,无论风往哪边吹,他都不会掉队,都是弄潮儿,都是赢家。

但是,草根出身的司马南不会,毛星火之类更不会。司马南很羡慕胡编的世界,曾使出吃奶的劲试图挤进去。2008年率千万网军围剿所谓南方系,刀把子拱卫下初战得手,似乎有了挤进建制派或所谓上流社会的资本。这对司马南是巨大鼓舞。于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2012年前后全身心投靠他认为必登大位的西红柿。他的智商注定了他的见识,结果可想而知,随着西红柿的灰飞烟灭,他的建制派或所谓上流社会的梦想也鸡飞蛋打,最终被冷落、被抛弃,建制派大门对他彻底关闭,他不能不彻底沦为丧家犬。

这是胡编与司马南全部恩怨的来由。愈是挤进建制派而不得,建制派于司马南愈是海市蜃楼,司马南就愈是深刻地体验到建制派对他骨子里的不屑、鄙视、排斥与嘲弄,司马南也就愈加焦虑、自卑与悲愤,对胡锡进代表的建制派也就愈加仇恨。如果说十年前他们就有矛盾,那时至少没太表面化,双方多少都给点面子。现在是双方都不忍了。胡编瞧不起司马南身份的卑微与吃相的难看。而胡编愈是自认为好看的吃相,在司马南而言愈是无法容忍:你盆满钵满当然可以装,可以讲讲吃相,但你哪懂流浪犬的饿感。

司马南的憋屈不仅来自胡编的歧视,也来自周带鱼崛起对他的羞辱。司马南上位的布局很早了,正式的布局至少可从其四月网开张算起。后来民间传言,西红柿本来安排他事成后掌真理部,这未必属实,但肯定符合他的期待,所以他才在2008—2012年那么博命。没成想西红柿败后,他的全部布局落空,一个卖黄碟出身的名不见经传的小混混周带鱼取代他,成了千万网军的教头,市场上的爱国流量几乎被周带鱼一家独吃,他司马南甚至连汤都喝不上。而带鱼出身更卑微,他不便跟带鱼叫板,这太掉份,全都迁怒于胡编,对胡编更怒火万丈。

其实司马南并不饿。虽然带鱼崛起之后他无缘于爱国流量,但此前他捞的委实不少,还算颇有积蓄,否则怎么可能投资美帝建设美帝呢?相比之下,毛星火之流就属于彻底的赤贫、彻底的无产者了。毛星火代表的草根无产者,跟胡锡进代表的建制派,其间的贫富分化更悬若天壤。彼此的仇恨,也就与生俱来而难以化解。当急于邀功的毛星火们冲锋陷阵时,胡编等建制派不帮衬也罢,毛一方本无指望,结果不仅不帮衬,反而各种明枪暗箭,毛一方焉能不急?哪有压迫哪有反抗,这一阶级斗争的铁律这时必然起作用,毛一方也就完全不顾吃相,徒子徒孙朝自己祖师爷毅然全面开战了。

这层小意思,我在某群偶有言及。有对岸网友读到,以历史掌故回应。其精辟之极,任何复述都显多余。我还是原文照录如下:

【石原莞尔在关东军参谋长期间以下克上,不理会东京大本营,以中佐职位就敢自行发动918事变。

后来石原莞尔哀叹之后的日本少壮派军人接二连三发动独走事件(华北,芦沟桥,诺门坎),而他的一些陆军官校的学弟与曾经的下属却是对他的哀叹嗤之以鼻:你自己干了独走,是捞到天大的富贵,你却鼓鼓囊囊让我们不要做?】

对岸网友这段回应有一点不合当下语境:胡编绝非独走,借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他一切言行均系奉命或揣测。但他自己捞到泼天富贵,却不许司马南、毛星火之类捞,这点却与石原莞尔并无不同。

胡编忘了一点:他跟司马南、毛星火固然分属不同阶级,彼此身份在他看来确有贵贱之别。但丛林社会长大的司马南、毛星火们岂会认命。“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彼可取而代之”这种造反派基因,早就深入司马南毛星火们的骨髓,他胡编又哪来正当性总挡人家的富贵路?踢开胡编闹革命,这是迟早的事,这点胡编还是需要认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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