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2月15日星期五

顾晓军小说:又被强奸了

为什么说顾晓军名气很大?        顾晓军小说:裸体模特女

 

又被强奸了
 
    --顾晓军小说之二十六(一卷:又被强奸了)
 
 
  整整十年了,先生没有碰过她的身子。
  娟子,自己也觉着:自己,脏。
  “生活就像被强奸,要么反抗,要么享受……”娟子,又想起了那句话。
  可,怎么反抗?日子,总不能不过吧?
 
  老色鬼消停之后,要听段子。
  娟子道:“某妇逛公园,累了,躺在一张长椅上。一乞丐过来,要非礼她。妇大怒,乞丐也不乐意,道:你既然不愿意,躺在我的床上干什么?”
  话音刚落,老色鬼已乐得前俯后仰。
 
  在心里,娟子把常来洗浴中心的客人,统称为:老色鬼。
  表面上,自然是称:某总。
  总,是总经理的缩写。只要你愿意报出个姓,无论真假;娟子都会送上个总,让你成为某总。
 
  娟子的客人,都是老总;摆地摊的、贩瓜菜的,也是老总。姐妹们,都是这样;因此,客人们也都成了老总。
  细想想,也有道理。娟子觉着:人家来照顾生意,让人家心理上满足一下,也是应该的。
  但,娟子,不一会,又会想回去;她,总是在心里,跟自己闹别扭。
 
  老色鬼还要听。
  娟子说:“没有了。”
  老色鬼拿出一张人民币,十元的,说:“再讲一个,就给你。”
  娟子知道:他不骗人。有的老色鬼,骗人:要快活、又要听段子,还舍不得掏钱。
  也不知道,现在咋会有这么多的老色鬼?娟子,听说过:官场上,有种59现象。她不知道:这些老色鬼,是不是也想捞上最后一把?
 
  娟子道:“一猎人进山打猎,遇母熊不敌,被奸。誓报仇,次年再进山,又遇母熊,再不敌,又被奸。如是三年,猎人引为奇耻大辱,苦练武功。第四年,进山,遇母熊;母熊大笑不已,道:‘你丫是来打猎,还是来卖淫?’”
  老色鬼,又乐了。
  娟子,却有种感觉:又被强奸了!
 
  怎么,又是这种感觉呢?娟子,告诫过自己:不能这样,人家是给钱的。咱,做的就是这个。
  可,娟子,就是摆脱不了这种感觉。她不知道:别人,会不会是这样?
  不能这样,咱靠人家养活。娟子,又一次告诫自己。
 
  娟子,又梦到了这噩梦。
  ……
  她,一个人,拼命地在前面跑。
  一大帮老太,在后面拼命地追;有的拎着棍子、有的拿着石块、有的舞着菜刀……
 
  娟子,跑丢了一只鞋;她赶紧干蹬掉另一只,赤着脚、拼命地跑。短裙被扯破了,底裤漏了出来;背心也扯破了,乳房露了出来……她啥也顾不上。
  娟子知道:被抓住,就没命了。
  老太们,眼瞅着追不上;手里的家伙,全都飞向了她。
  幸好,都落在她身后。
 
  娟子,一边跑、一边在流泪;她心里,很委屈:没办法,没有办法呵!
  老太们,决不罢休,拼着老命追。
  为首的红衣老太、白衣老太、黑衣老太,齐声叫骂道:“抓住她,抓住这个小骚货!抓住这个小溅货!抓住这个婊子货!”
  “警察同志,快来呵!抓住她,抓她去劳教!”
  “记者同志,快来呵!抓住她,抓她去爆光!”
  ……
 
  整整十年了,先生没有碰过她的身子。
  娟子,自己也觉着:自己,脏。
 
  醉鬼,一进包间,就一把揪住娟子;另一只手,贴着她的肚皮,就使劲往她的裙腰里插。
  娟子,半推半就,道:“先给您敲敲背,好吗?”
  她是暗示客人:温柔一点。
 
  “怎么?不给抠呵?不给抠,换个人!”醉鬼,一副“有钱还怕找不到人”的派头。
  娟子,索性撩起短裙、扯下底裤。
  真的把自己当成午夜皇后了?娟子,在心里骂自己。
 
  午夜皇后。是客人们,早先调侃姐妹们的戏称。那时候,张姐还有生意,还没走。
  你当你是什么人?娟子,在心里,还在跟自己过不去。
  不就是辆公共汽车?
  来,前门上,付钱……后门下;接着来,前门上,付钱……后门下;再接着来,前门上,付钱……后门下……如此而已。
 
  不过,娟子还是摆脱不了,“又被强奸了”的感觉。
  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你就是这么个命的呢?
  好端端的一个厂子,七捣估、八捣估,就给整垮了……接着,就是倒闭、破产;而后,评估、清算。
  原先的厂长,三文不值二文,把厂子买了去;再利用各种关系,重新把厂子搞起来。摇身一变,厂长就成了老板。
 
  明摆着:政策,被强奸了。
  开始,娟子也跟着张姐她们,一起闹。可,闹又有什么用呢?
  一切,已成必然,也只能顺应着。
  不久,先生也下岗了。
 
  都说:下岗,创业。
  可,哪儿有那么容易的呢?
 
  娟子,还梦着这噩梦。
  ……
  眼瞅着,老太们跑不动了;娟子,有可能逃脱。
  三个老太,又煽动起来:“同志们,加油呵!就是这个小卖B,勾引我们的老头子,把家里的钱都给骗光啦!追呵,不能让她跑掉!”
 
  老太们,又都愤怒起来:“抓住这个小骚碧!”
  “打死这个小溅碧!”
  “捣死这个小卖碧!”
  ……
 
  红衣老太鼓动道:“抓住她!揪她的碧毛!一根根地揪,全揪光!”
  白衣老太咬牙切齿地喊:“抓住她!挖掉她的那块肉!”
  黑衣老太恶狠狠地骂:“对,挖下来!切开她的碧心子,看看到底是什么肉做的!”
  老太们,边追、边齐声高呼:“整死她!整死她!整死她!”
  ……
 
  整整十年了,先生没有碰过她的身子。
  娟子,自己也觉着:自己,脏。
 
  “下岗女工不流泪,昂首走向夜总会;不靠企业靠社会,有吃有喝有小费;别说咱们没地位,厂长经理一起睡!”
  娟子,喜欢这种洒脱;可,她自己不行,做不到。
  先生,也做不到。
 
  先生,曾经是个诗人,还受到过名家的称赞。那时,没下岗,厂子里效益也不错,有这个心情。
  娟子觉着:先生什么都好,就一样--放不开。
  娟子的先生,如今在看仓库、守夜。
  唉,也不能全怪他呵!谁,天生就能放得开?
 
  如今,都好个先吹、再做。
  唉,吹就吹吧,咋办呢?心强,强不过命呵!
  过去,娟子总觉着:嘴巴,是吃饭的家伙,咋可以派别的用场呢?
  可,你不肯做,有人肯做;你觉着恶心,也有人不觉着恶心;你认为尊严被践踏了,还有人不觉着什么。
 
  女儿,要上学。婆婆,肾功能衰竭、尿毒症,要透析、换血,得用钱去维持生命……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老人家上路吧?能做一点,是一点呵!
  先生,啥也不说,就不错了。
  张姐,挣了钱回去,还经常挨揍。他先生,不喝酒,还算好。一喝酒,就哭;哭到伤心处,就打。
 
  张姐,不也熬着?又能咋样呢?都一把年纪了,还闹腾个啥?
  这就叫:牺牲我一个,幸福一家人呵!
  生存,第一!为了一家子,为了儿女、为了老人……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不也得去?
 
  但愿下一代:一切都好,只缺烦恼。
  ……
  唉,啥子“又被强奸了”呵?
  你走在街上,汽车、喇叭声,不是在强奸你的耳朵?各式各样的广告、招牌,不是在强奸你的眼睛?灰尘、异味,不也还是在强奸你的鼻子……连鞋,都会强奸你的脚趾头。
  关键:是要找到那个心理平衡的点。
 
  理,不就是这么个理?
  可,娟子,摆脱不了这噩梦。
 
  “没办法、没有办法呵!”
  “没有办法?就可以勾引人家的老公了?”
  “你们应该先回去管好自己的老公。”
  “敢回嘴?敢教训我们?打!”
  ……
 
  老太们的拳头,象捶沙袋一样落在娟子身上;有的人,脱下鞋子,用鞋底抽她的脸。
  红衣老太喊:“扯掉她的小背心!不要脸,就让她彻底不要脸!”
  一对雪白的乳房,袒露了出来。
 
  “划烂它!”白衣老太喊。
  黑衣老太,拿着片碎玻璃碴,上去就是:一撇、一捺,左边一个叉;一撇、一捺,右边又一个叉。
  鲜血,渗了出来……
  白衣老太,端来盆泥浆;黑衣老太接过去,就往上掀。
 
  娟子,痛得“哇哇”直叫。
  一个青年站了出来,“我是律师。你们这样,是违法的!”
  三个老太,立马上去围攻:“小赤佬!你代表谁?你能代表法律?”
  “我个人,不能代表法律。但,我代表人、人的尊严!”青年勇敢地质问:“请问,你们代表什么?能代表正义、代表道德、代表传统吗?不!你们只能代表你们自己的私愤、邪恶与狠毒!”
 
  “哄出去!把这个小赤佬哄出去!”三个老太,鼓动老太们,把青年推搡出了人群。
  青年,被哄了出去。
  老太们,举手表决、一致同意:把那快肉,挖下来、切开它!看一看,到底是什么肉做的。
  ……
 
  整整十年了,先生没有碰过她的身子。
  娟子,自己也觉着:自己,脏。
 
  “生活就像被强奸,要么反抗,要么享受;工作就像轮奸,你不行了,换一个上;工资就像月经,不能按时来一次,肯定就是下岗了。下岗后的日子就像手淫,都得靠自己双手解决。”
  娟子,喜欢这些段子。但,她喜欢改,喜欢把段子里与社会对抗的字眼,改掉。
  就为这,张姐常常笑她:你是女娲呵?瞧瞧你自己,都混到什么地步了?还有心思补天?
  娟子,啥也不说。心想:自己,没啥能力;可,能做一点,是一点呵!
 
  娟子,在这行当里,年龄是太大了。
  张姐,只大她一个月;早几年,就被挤出洗浴中心了。
  如今,只能在廉价舞厅里做。
  那种地方,挣钱少,不说。躲在阴暗角落里,抠呵啃的;很容易,染上这样那样的病。
  唉,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呵!
 
  娟子,脸模子好,皮肤好,身材也相当不错。
  可,混在20左右的妹子中间,就没啥光彩了。毕竟,岁数不饶人。
  话又说回来,那些妹子,都是农村出来的;气质上、感觉上,又都比娟子逊色一筹。
  当然,要想多做些生意,还得多用些心眼。娟子,常找个由头,站起来;让新来的客人,注意到自己。
 
  每当用点子,吸引到客人,跟着去包间时;娟子,会愧疚:自己,也是在强奸别人呵,是把无辜的农村妹子们给奸了。
  娟子,会在心里,对身后的目光说:
  对不起了!妹子们,姐老了,做不了多久了;家里,实在是缺钱呵!
 
  娟子,也经常在心里,对先生说:
  熬一熬吧,再熬上几年,我就能拿到社保了,就可以不做了,过几天安逸的日子。女儿,也该出嫁了,就替他们带孩子;再往后,就可以养老了。
 
  娟子,有一个梦。
 
  总想--
  当,枫叶红了的时候;两人,手挽着手,漫步在这小道上。
  让羡慕,层层迭迭;贴满,背后的脊梁。
  ……
 
  娟子,知道:这首诗,先生不是写给自己的;因为,诗的题目叫《文学》。
  可,娟子喜欢它。
  娟子清楚:先生,没有外遇,也不会有。
 
  她想:当枫叶红了的时候,与先生手挽着手的,除了文学,那就是自己、只能是自己。
  娟子梦想着:漫步在小道上……背后,贴满层层迭迭的、羡慕的目光!
  ……
  这,是娟子,很久、很久以前的梦。
 
  整整十年了,先生没有碰过她的身子。
  娟子,自己也觉着:自己,脏。
 
  “要么反抗,要么享受……”娟子,又想到了这话。自己,到是每天都有;可,怎么可能享受呢?
  先生,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娟子,突然想到了这个;她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有的人,老婆在外面挣钱,自己却换个地方快活。可,先生不会!她,了解他。
  有的人,“都得靠自己双手解决”。可,先生也不会!她,了解他。
 
  娟子,觉着:太对不住先生了!
  这些年,光想着这个家、想着先生内心的痛苦,忽略了先生的需要。再穷、再忙,先生是个人、一个男人呵!咋就忘了呢?
  娟子,啥也顾不上了!不管先生愿不愿意,她翻转身子、攀爬上去,搂着、抱着、吻着、啃着、折腾着……
 
  突然,她发现:先生,不行了!
  罪过呵,咋把先生弄得男人不象男人了呢?
  家,弄得再好,又咋样?自己的先生,咋能不象个男人呢?
 
  且,先生被弄得男人不象男人;他要承受多大的委屈、多么大的痛苦呵?
  他,没言语过、从来没有言语过。
  娟子,没有羞耻感了。她,吹、拉、弹、唱……拿出所有的看家本领;伺候着、折腾着,她的先生。
 
  先生,不能不是先生呵!这,太委屈他了呵!娟子,在心里发疯似喊,泪水往肚里流。
  这回,娟子不再觉着:又被强奸了!反而,觉着:是在强奸先生。
  强、奸……
  对!先生的内心,永远是男人!伟大的男人!
 
  不会不行的。先生,就是先生!
  娟子,突然想到这一点。
  她,悄悄地,变换了个方法;她,诱发着,先生的征服欲望。
  不易察觉地,娟子假装反抗、挣脱;渐渐……
  先生,终于,强大起来。
 
  娟子,没有怀疑过,她从不怀疑:先生,是汉子、是伟大的男人、是最最强悍的。
  ……
  娟子,去清理下身。
  回来时,她看见:先生,泪流满面;却,没有出声。他,牙齿,紧咬着嘴唇,紧紧地、咬着。
 
  娟子,装着没看见;她,给先生清理着。
  又出去,倒了水。
  再回来时,先生已穿戴整齐;他,要去上班、去守夜了。
 
  娟子,把包好的两个馒头,递给先生;先生,接过馒头,揣在怀里,啥也没说。
  娟子,看着先生,朝大门走去。
  先生,打开了门,迟疑了片刻,返转身来,搂着娟子、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如同十年前;而后,径直,出门去。
 
  目送着:先生走到街上、消失在风雪中……
  娟子,没有哭,没有流泪;她,紧咬着嘴唇,紧紧地、咬着。
 
 
              顾晓军 2007-4-1527 南京
 
 

为什么说顾晓军名气很大?




为什么说顾晓军名气很大?
 
    ——顾晓军主义:新民运三千六百一十三
 
 
  有人说“顾老在国内被封杀,知道他的人很少”。此人是不是五毛,不好说。但,此人是“韩粉”;后来他又跟推,暴露出了他的身份。而我在此前,已回他“实际名气很大”。
 
  为什么说顾晓军“名气很大”呢?今天,我绕开“民运”说说。因为,与“民运”搅在一起,我顾晓军再有名气,也大不过魏京生、刘晓波,也大不过王丹、柴玲、吾尔开希等,是不是这么个道理?所以,我从文学的角度来说说。
 
  我已有十三年多的网龄了。大部分的人上网,是白身上网的。而我,早就是专业作家了。尽管,我几乎没有将过去的东西带到网络上来,但,我的眼光跟你不一样、我的底气跟你不一样,我手艺还是跟你不一样,是不是?
 
  当年,最初露出“作家顾晓军”时,遭到无数网友谩骂;而如今,“作家某某某”已司空见惯。除“作家”外,我还不是一般的作家。这么说,改革开放后,中国小说最火的是“六四”之前。“六四”之后,大家知道,“反自由化”了,就没什么好东西了。
 
  所谓“六四”之前,也就是莫言、王朔刚出名的时候。往前推算呢,就是徐星、刘索拉出名的时候。时间段出来了,就是从徐星、刘索拉出名到莫言、王朔出名,是八十年代的小说全盛期。阵地呢,自然是官方正宗阵地《小说选刊》。而这期间,《小说选刊》选用了我两篇。
 
  一期《小说选刊》,十来篇;一年,也不过一百多篇。笼统几年的功夫,中国八十年代小说、上《小说选刊》的,一共大几百篇。王蒙等已是名家的,要占掉一多半吧?莫言等被特别推崇的,不止上一次吧?剩下,能一年上两篇的,也只有我。
 
  如果说能一年上两篇是运气(我不否认)。那眼光是实实在在的,关系到你能走多远、成为什么样的作家等,是不是?莫言的《红高粱》中的剥人皮,是反人类;要煽动抗日情绪,也不能这么写。王朔的《橡皮人》意向好,但作品写得太粗糙。这些,我今天说了,你也未必想得过来,何况三十年前?
 
  也许有人问,那你怎么没像莫言、王朔有名呢?先回答你,我是从诗歌、散文诗等转过来的。我的散文诗被中国散文诗学会主席柯蓝推崇时,大约就是刘晓波偷了徐星的看法、让文坛“震了”的时候。再答,1983年出版总署就有人因家族恩怨在想方设法封杀我了。别的,我也不想多说。
 
  上网后,五首叙事诗,是我最早的作品。十二年多了,中国有多少超过我这几首诗的诗作?小说,我在复出的当年,就网红。前时,因提到“色友”,有人以为我是写色情小说的,我笑笑。要说“正能量”,五首叙事诗是见证。中共为何封杀我?就因为我正。
 
  温云超在网易当高管时,就封杀我——我在网易旗下的文学网站注册后,只发了几篇就不让我登录。为何?怕我冲击中共迷惑年轻人的幻想、玄幻、魔幻、奇幻、修真、仙侠、超能等,接触反映社会、反映现实、真正写人、写人性、塑造人类社会所需的永恒形象的作品。
 
  所以,我才打擦边球——看似篇篇都很色,其实篇篇都是大主题、“正能量”(这些手法也被我带到了民运中——看似我总是在“打横枪”,其实中共比你们还要急。不然,干嘛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封杀与围剿我?我“打横枪”,岂不是在帮中共吗)。
 
  就凭我的手艺,网红——新浪上头题(是小说呵),一会十几万(访问量,下同);搜狐,也上过,也是一会十几万。到头来,网易也跟。那时新开的凤凰网,更凶,七分钟二十几万。搜狐,还给我开了“顾晓军小说”的个人网站。
 
  有网友在文中喊“凭什么给顾晓军开个人网站”。凭什么?我不知。现在懂了,“流量”。那时,我的“个人网站”有好几个。所以才会有“网络作家圈”(天下第一圈),才会有粉丝网上的几百万粉丝。我凭什么不服韩寒?我先红,我拉扯他的(见2006-3-6《韩寒,已向文学血统论开炮》等)。
 
  郭文贵有什么好牛逼的?假如说韩寒算徒子,那郭文贵连徒孙都算不上,是不?当年,草根网友眼中的网上三大学者是余秋雨、李银河、顾晓军。当年,我的网红战友是宋祖德、竹影青瞳。易中天都来套过近乎,不信去问。算算看,何清涟、曹长青是不是晚了我好几年?
 
  遇罗锦在《刘无敌为何被害死灭口?》中说“而刘当年的‘诺贝尔和平奖’,海外很多人都心知肚明:明明是中共在瑞典花大钱买下了汽车制造厂等等几个大企业,才买下来的,就是为了害怕颁给反对中国加入‘世贸’的魏京生”,我怀疑中共是一箭双雕。
 
  不是一箭双雕,干嘛这么多年死盯着我?魏京生有地方说话、能上美国国会说话,我说话的地方呢、上哪去说话?可见,顾晓军比魏京生可怕多了(别以为:魏京生在美国国会中有人,中共在美国国会中就没有人吗?没有,买也能买下几个)。
 
  是不是这道理?更可怕的,是封不死我。封杀与围剿,逼得我弄出了《大腦革命》、《公正第一》、《平民主義民主》;再逼,又弄出了个《中国新民运》。魏京生呢?弄出了个《金氏脉学》。大家说说,中共到底是更怕谁?
 
  魏兄,我可没想挤兑你。我不过是要证明自己。如果我是你,就像当初我拉扯韩寒一样——你是不是该拉兄弟一把?拉了,你就永远是老大。这话,你懂的。我这人,别的不敢说,守信用是没问题的。“顾粉团”打不散,是真的。
 
  吹牛,都不带掺假的。以上说的,如今知道的人不多,但,可以问我提到的人。只要凭良心,不说跟我说的完全一致,至少是出入不会大。我老顾,硬气就硬气在这里。我的硬气,也是我的名气的一部分。再加上才气,谁不服?来比试,立马、就在网上开战。
 
 
              顾晓军 2017-12-15 南京
 
 
 
 

2017年12月14日星期四

顾晓军小说:找只大熊猫操操


为什么说顾晓军名气很大?



找只大熊猫操操
 
    --顾晓军小说之二十四(一卷:找只大熊猫操操)
 
 
  已是午夜三点半,网络上没有多少人了。
  老爷子,这才下了线、关上电脑。
  他没脱衣裳,就揭开被子、钻了进去。躺在床上,又点上了一支烟;两眼,直瞪瞪地望着屋顶。
 
  屋顶上,有一水渍构成的美女象形图案。屋角,有蜘蛛网。
  整个房间,大部分被旧书、期刊、手稿,占居了。
  他,一口、一口地吸着烟。
  天太冷,门窗关严了;屋子里,到处都是烟雾,与灰尘。
 
  老爷子,搞纯文学创作;但,他也非常熟悉网络。
  网上,几乎所有与文学沾边的网站、论坛、圈子,他都去飘过;去年,写过篇《聊聊网络文学》,很有影响。
  他年纪虽大,思想却不僵化,也不拘泥于文学,什么新闻、政治、财经,都看;连美女真人秀,也会打开来,欣赏一番。
  老爷子,是哪儿热闹往哪钻的主。
 
  早几年,天涯出了个流氓燕,他也去了。
  看了看,觉着身材一般;心想:这妮子,倒也十分地勇敢。
  再一看跟贴,咋都在骂人、都是要操人家的呢?气不过,他留言道:“妮子,咱爷们支持你!”
  觉着还不解气,又写道:“楼上的,开口就骂人,算啥男人?你要操,回去路上买刀肉,到家关上门使劲操;操完了,洗一洗、炖着吃!”
 
  老爷子,经历坎坷,说话特损,脾气也犟。
  每天,无论刮风下雨,他都要出门,去街上捡饮料瓶、卖钱,来供养他的电脑。
  前几个月,手头紧、实在凑不齐钱,欠了两月的费;居委会那管事的小老太,硬是要断他的有线电视。
  他拎着菜刀就冲了出去,骂道:“兔崽子,哪个老娘们裤带没系紧,钻出你这人渣来?敢剪?试试?老子劈了你!快80了,正想找个垫背的。”
 
  50年,老爷子作为中国人民志愿军随军记者,与魏巍他们一起,入朝、参战。
  他是个天生的军人,真的是“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喜欢上最前沿,边参加战斗、边写通讯。
  他,亲手炸过坦克、掐死过美国大兵;他笔下的干部、战士,个个是都生龙活虎、活灵活现地传神。
  他的文章,上过《人民日报》、《解放军报》、《朝鲜劳动报》、《人民军解放报》等数十家中朝两国的大报刊。
  不幸的是:第五次战役中,他负伤、昏厥,被俘。
  回国后,不得不离开心爱的军队,也不能再当记者了;这,才踏上了崎岖、艰难的文学小路。
 
  老爷子,现住京城八大处。
  居一室单间套房,生活自理。无固定收入,享受低保。
  他,一生未婚。
  入朝参战前,有个女友,叫小芳。
  战前,大家都突击结婚。人家也希望他结了婚,再走。
  他,不肯。怕血洒疆场,让人家空守着。
  回国后,人家再次提出结婚。
  他,又不肯。他深知:当过俘虏,会连累人家一辈子。
  小芳,也铁了心,非要跟他。最后,两人达成协议:每个月,在一起看一场电影。
  就这样,风风雨雨几十年。他俩,在一起看了552场电影;最最困难的时候,也从未间断过。
  小芳,从姑娘,一直陪着他看,不知不觉中,就看成了个老太太。
  2000年的最后一天晚上,在电影院的座位上;小芳,靠在他的肩头上,静静地、幸福地睡去了,永远地睡去了。
 
  五十多年间,老爷子共创作:十八部长篇,三百多个中、短篇,一千多首诗,及五百多篇散文、杂文、论文。
  入朝前,他原本就有点名气。
  入朝后,那百余篇血与火凝成的文字,使他名声大振。真的,如果不是后来魏巍的那篇《谁是最可爱的人》盖了帽;他,很可能就是现在的魏巍。
  当然,前题是:不被俘。
  坏就坏在被俘上。
  老爷子,又点了一颗烟。可,转眼又自语道:唉,想想那十几万牺牲在异国他乡的战友;咱,还有啥不知足呵?
 
  回国后,他的文字,就很难再发表了;无论写得多么好,也会被人家婉言谢绝。
  几十年的光阴,就这么一晃,没了。
  好在,老爷子特犟;他坚持写,坚信:总会有那么一天,人们会学会换个角度看问题。
  八十年代,终于有人用他的作品了。
  九十年代初,战俘问题,有了说法;他,才如鱼得水。
  这样,他陆陆续续发表了二百多首诗,几十篇小说、散文及杂文。
  可,刚刚重又弄出点小名气;突然间,社会转型了,全民经商了……他的文字,又没有人要了。
  待缓过神来,已恍如隔世。
  老爷子,抱着手稿,几乎跑遍了京城所有的出版社。
  编辑们读了他的小说,都说他的作品:功底深、有品位、大手笔……可,最后,又都说:你能不能写点玄虚、奇幻、灵异、仙怪类的小说,保证给你优先上报、送审。
 
  前两年,他通过老战友,认识了一位国家级出版社的副总编。
  他的手稿,在那儿待了一个多月。
  最后,那副总编找他谈:其中有几篇,与整体的风格不一样,不如发表在社办的杂志上。当然,是著副总编的名。
  言下之意:让出几篇作品,书就可以出了。
  他,不愿意。
  副总编解释:你这小说,我不是写不出来。你看,上班要应酬,下班要应酬……没时间写呵!你放心,稿酬归你,我只著个名。
  他,上去就是两耳光;扇得那副总编,眼前一片辉煌、两眼金光灿烂。
  临走,他丢下话:“知道为啥扇你么?第一记,教教你咋做人;第二记,教教你咋为官!”
 
  唉!转眼,这世道又变了;如今,与编辑们见面,先问:你有名气吗?你出过几本书?
  废话!老爷子心想:咱爷们,要是有名气,还用得着来找你?
  老爷子,突然觉着了饿。
  他,从床上爬起来,找他的烧饼;烧饼,早已被他在不经意间全都吃下了肚。
  妈的,一辈子都在与饥饿作斗争!
  不是长期熬夜搞创作的穷棒子,恐怕永远也会理解他这话。
  忽然,他发现:烟,也没有了。
  没有就没有!上甘岭,连水都没有,不也挺过来了?
  他,喝了口水,自我安慰道: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想到哪?他问自己。
  想了一会,他才想起来:哦,炒作。
  跑出版社,跑熟了。有个小编辑,拿他开心:老爷子,您老有这么多经历,干吗不炒作一把呢?炒出了名,不啥事都好办了?
  炒作?咋炒?总不能说:咱爷们,跟徐静蕾也有一腿吧?谁信?
  嗨,您不能在网上发个贴子,就说魏巍那篇《谁是最可爱的人》,是剽窃你的。这不齐啦?一下子就出名了。
  放你娘的狗臭屁!小兔崽子,教咱使坏呵?这,不是缺德吗?人魏巍,也不易呵!
  那你就骂人?就说:文学死了、诗歌要停业整顿……
  哈哈!这还用得着你教?李希凡,知道不?咋出名的?踩着俞平伯上!姚文元,知道不?咋出名的?踩着吴晗上……咱爷们,肚里一本帐。
  可,咱爷们,一不能坑人、二不能踩着别人上。
  知道不?这,就叫做人,就叫是条汉子。
  要整,咱也能整。等有空,咱整个绝的;叫你小子,瞧瞧!
 
  老爷子,自言自语、嘀嘀咕咕着;一会,又口渴了。
  可,杯子里已没有水了,暖瓶里也是空的;但,他又懒得爬起来烧水。
  就当是在上甘岭吧!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近几年,老爷子的身体,大不如前了。
  如果,咱真走了,会咋样?
  那还用说?居委会的那个小老太,早就盯上咱这屋子了。
  咱要是真走了,她一准会领着那收破烂的老头,把咱的电脑搬到她的办公室去;而后,把咱这里所有的东西,全都卖给收破烂的。
  咱这屋子里,会放上两、三张麻将桌,改成中、老年活动中心。咱的电脑,会被格式化,而后装上游戏软件。咱的书稿,会被送进废品回收站、会进造纸厂、化浆池……运气不好的话,还会变成手纸。
  唉,咱这五十多年的心血,就要去亲吻人家的屁股了……
  不公呵!老天爷,真的不公道呵!
 
  埋怨?管啥用?
  老爷子,清了清嗓子,用浑厚的低音唱道: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
  对!靠自己,全靠自己!
  咋办?炒作?也只有炒作。咱,也炒它一把!
  咋炒呢?
  学那小妮子,咱也脱?
  老爷子,自己也乐了:谁稀罕看咱这糟老头子呢?
  可,又想:女的脱,为啥管用?脱,只是表象;诱惑,才是实质……
  男的,拿啥去诱惑呢?男色?扯蛋!
  只有:钱、物质、满足虚荣心……这些,才是利器。
  可咱,啥也没有。有,还用炒作?
  唉,咱爷们,就会个操!
  嗳?他,突然,象发现了个秘密:操?操、操,操!
  对呵!咋,就不能操出个新闻来呢?
 
  有点意思!老爷子,突然想起:床底下,还有点酒。
  他,平时是不喝酒的;喝,也喝不起。自然,主要是不好酒,也没啥量。
  老爷子,伸手从床底下摸出酒瓶,拧开盖、对着瓶口,抿了一嘴;顿时,脸上红云飞渡、霞光灿烂。
  咋操呢?
  人操人,不算新闻。
  人操狗、操猪,算新闻;但,不是啥好新闻。
 
  嗯,有点意思!重来--
  人操人,不算新闻;但,操名女人,就是新闻。可,谁会给咱操呢?
  人操狗、操猪……不行!再重来--
  人操人,不算新闻;但,操刘晓庆、操巩丽、操章子仪,就是新闻、重要新闻!
  人操狗、操猪……不行。
  得操出个重要新闻来。
  操、操?操--操只大熊猫!
  好、好、好!好极了!对!找只大熊猫操操!
  妙!太妙了!找只大熊猫操操!不但是新闻,而且是重大新闻!
  有意思、有意思!老爷子,下意识地拿起酒瓶,把剩下的一点酒,一饮而尽。
 
  操大熊猫,犯不犯法?突然,冒出这么个念头。
  犯法吗?老爷子,问自己。
  要犯,就犯《中华人民共和国野生动物保护法》。可,这个法,肯定是讲:不许滥捕、滥杀,不许偷猎、贩运……不会讲:不准操!对不?
  没讲,咱就没犯这个法。
  拿刑法、刑事诉讼法来套,那也顶多是个强奸罪。对不?
  而咱去操它,大熊猫肯定不愿意。咋办?硬扏!
  真打起来,咱还真不是它的对手。为啥?咱,怕伤着它;而它,啥也不怕、不怕伤着咱。对不?
  咱打不过它,咱跑……被抓住了,送公安机关、交检察院,上法庭;最多也是个:强奸未遂。对不?
 
  当然,强奸未遂,也难听!
  那,咱就勾引它,多准备些嫩竹子、香焦、苹果、牛奶、蛋糕……咱,一步步地亲近它……
  这样,就是:猥亵。
  轻是轻了点,可也难听呵!
  出了名,还是个恶名;咱就成了:污点作家。
 
  有了!找只大熊猫操操,不就是个幌子吗?
  干脆,咱做个牌子,上面写:咱要找只大熊猫操操!
  咱,就举着牌子,步行上保护区去。那一路上,记者还不成群结队地跟着?
  坐车,也行;咱就举着:找只大熊猫操操!
  对了!关键,就是要让大家伙都知道:有人要操大熊猫。
  既然这样,又何必麻烦?
  咱,上动物园、找领导,递上申请书,就说:老汉,虚80,至今未婚,身体健康;要求与贵园发情期之母大熊猫,婚配。
  那领导,肯定把咱赶出来;咱,就在动物园的大门口,举着牌子,抗议!
  一天不成,两天;两天不成,三天……
  动物园的大门口,有个老头坚决要操大熊猫。这,多么大的新闻呵!
  你看吧:大报、小报,网络、电视,一准全上!
 
  成功啦!成功啦!终于成功啦!
  请作报告的、出版社的、电视台的、各大网站的……全都来啦!
 
  小芳呵!你没能等到今天呵!你没能享到我的一天福呵!
  你给咱织了一辈子的毛衣、毛裤、围巾、手套,可咱却没能给你买上一件象样的衣服呵!
  你咋就不能再坚持一下呢?你咋就挺不住了呢?你咋就不能再等几年呢?
  咱,现在有钱了;可,你叫咱咋花呢?
  咱,想你呵!小芳……
  老爷子,不胜酒力,睡着了;梦里,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小编辑,也来了。
  你来晚了,小兔崽子。书稿,都叫几家大出版社瓜分啦!
  嗳,老爷子,分书稿的时候,您老就没想到咱吗?凭咱俩的关系,您咋也得给咱留一本呵!
  哈哈,你早干嘛来着?早跟你说了:咱的书,出了准赚钱;不叫你忙着加印,就算是便宜你小子!
  老爷子,您老找找,看看有没有忘了的。咱要是拿不到您老的书稿,回去准被总编剋。咱,预付稿酬;看,总编让咱把钱都带来啦……
  哈哈,小兔崽子,给你留着呐!看,十八部中,最好的一部!谁叫咱俩,有缘呢?
 
  有钱啦,咱得好好吃上一顿。
  吃红烧肉,不!吃红焖肘子、冰糖扒蹄、东坡肉……
  唉,天下文人多寒士呵!那苏东坡,大概也不是什么有钱的主。要不,他咋不吃炒肉丝、炒腰花,爱吃大肉呢?看来,也是肚子里没啥油水喔!
  吃完大肉,咱再来只烤鸭;对,北京烤鸭!
  什么?要不要饼?别跟咱提饼!这辈子--饼,咱吃够了!
  什么?不要饼,烤鸭不单卖?
  走人!咱去吃烤乳猪!
  对!咱一个人,吃只烤乳猪!
  哈哈,幸好没有操猪。若操了猪,这会,这烤乳猪咋吃?咋能吃得下去么?
  咱,高呵!高就高在--找只大熊猫操操!
  哈!哈!哈!哈--
 
  老爷子,笑醒了。
 
  老爷子,两眼望着屋顶,发呆……许久、许久,才问自己:
  梦?是梦?咋会是梦呢?咋就不是真的?为啥呵?
  老天爷,咋又捉弄人!干嘛要捉弄人呢?
  老爷子,老泪纵横……
  他,又觉着饿了。
  烧饼,没有了;水,也没有。
  没有力气,不想动,打击、精神的打击!
  老爷子,老了;这种精神娱乐,精力透支太大……对于他这把年纪的人来说,奢侈了点。
 
  两眼望着屋顶。屋顶上的象形图案,也不象美女了,没感觉。
  希望,破灭了。想象力,被带走了;美感,也被带走了……什么,都被带走了。
  为啥没有带走生命呢?
  是呵,为啥?
  是还要咱努力?老天爷,你真是这样安排的?
  是呵,活着、咱活着!长眠在冰天雪地里的战友们呐!为了你们,咱也不能倒下,不能向命运投降!咱,得替大家伙努力呵!
 
  老爷子,终于爬了起来。
  他,去烧水,这才发现停水了。
  到处找水,没有。想想,抽水马桶的水箱里,还有水。
  他,灌了一暖瓶,插上热得快。
  咋?停电?
  他把暖瓶里的水,到进铝壶;墩在灶台上,点火。
  咋?停气?
  咋会停水、停电、停气,凑一块呢?老天爷呐,你不公呵!你是要绝咱小文人的路呵?
  突然,他问自己:“咱,算是个小文人吗?算吗?”
  他,不知道咋回答自己。
  问问别人。他决定:出门去,问问别人。
 
  晨风,吹动着他零乱的银发,吹动着他那银色长须;觉着有点冷,老爷子裹紧了身上的旧袄、抄着手,一路走去。
  在街上,他逢人便问:“咱算是个小文人吗?”
  人们,不知他是啥意思,或是看他一眼,扭头就走;或是见他过去,赶紧摆摆手、摇着头,躲开。
  没人承认?他,失望了。
  见一小朋友走来,他问:“咱算小文人吗?”
  小朋友,打量了他一下,吐出三个字:“老疯子!”
 
  他,真的失望了。
  难道,这一辈子,做的都是些傻事、疯事?他,问自己。
  在街角,他看见一只流浪狗、一只皮包骨头的小狗;他,欣喜地蹲下身去,问:“狗狗,咱算小文人吗?”
  小狗,不说话。
  老爷子,又说:“你说咱是小文人。等有了钱,咱买肘子给你吃、买扒蹄给你吃。”
  小狗,两眼直瞪瞪地看着他,还是不说话。
 
  他,失望了,彻底地失望了。
  站起来,他耷拉着脑袋,慢慢地、转过身去。
  他想:走吧。也许,是该走了……
  拖着脚步。他,沉重地挪动着双腿,一步、两步……
  突然,他听见身后,狗狗叫了、清脆地叫了:“汪--汪!汪!”
 
 
              顾晓军 2007-3-1825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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