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3月18日星期一

顾晓军喜见某文怒骂公知群力挺老五毛莫言

顾晓军喜见某文怒骂公知群力挺老五毛莫言

 

    ——随笔·五千零五十九

 

  正写〈3.18,我已快不认识这个世界了〉,被突然的敲门声中断(这是三十多年来的首次。或许,读者不懂;不懂就对了,我懂)。

  欲续上已写下的文章,重新翻看已搜集好的资料,却见到了〈公知群起力老五毛莫言,这是中文圈大笑话〉。

  不转发,不甘心。单转发,废掉我的文,也不甘心;这样,腰斩我文,并附上不知名作者文。

  ——

  敲了几下莫言,看了点儿闲书,再回到这网上,我的感觉竟是——我已快不认识这个世界了。

  这不,到处是「发生了什么?她内裤测出三个男人的DNA!」、「石家庄男子因情妇背叛一晚上致108人亡」、「美国宣布包机 撤离美国公民」等。

  哎,文化低、心眼小、素质差的人,常把狭隘当成大男人。

  色是刮骨刀,情是惹祸苗。我就从不被啥「未經允許,擅自特別喜歡你,不好意思了,想和妳這個男人聊」「不在你在右,卻被你左右,想和妳聊」「道理我都懂,可我要的不是道理,我要的是你」「我好想每天都讓你在我身邊醒來,讓你感受我的溫柔」「你是我的芋頭,我是你的地瓜,讓我們一起甜甜蜜蜜地相互」所惑。

  其实,像「你有沒有發現,今天的空氣有點甜?不信你聞聞,全是你的味道」「遇到的人成千上萬,但最終只剩你與我相伴」「莫愁前路無知己,與你一起,天涯海角都有彼此」「月亮不抱你,時光摧毀你,可我還是想愛你」「我們的緣分像麻糬一樣,黏黏的,甜甜的,讓我們一起來糯一糯吧」的,很多。

  我不知道,这些语言是抄自张爱玲、还是翻拍于琼瑶;反正,如果你真信了「請你摸一下你那良心跟我說句實話,想我了沒」「我的話輕浮但我的心永遠真誠,一起聊一會吧」「想和你去一個叫民政局的書店買兩本小紅書,想和妳這個男人聊壹聊」「其實我不太懂喜歡,可我想走向你,想談壹場甜甜的戀愛」「你看起來很營美不良,我建議你吃掉我」「我希望壓得我喘不過氣的不是生活而是你」「我只想讓你做我的電梯。讓你在我的世界裏上上下下、進進出出」,那么,等待你的会是「现在就给我买张卡(指苹果卡,在711店买),这样我就可以给你任何东西」

  如是,我只好回复那美国妞,「哈哈,你说的和我说的不是一回事。我说的是诺贝尔奖(文学、经济学或和平都可以),祝一切好」。

  不过,这些语言很年轻、很生活、很新鲜;如果我写小说,用得着(我会把它们翻新,翻成你认不出的摸样)。

  总之,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一觉醒来,已是3.18;世界,也已变得快要认不出来了。

  〈俄大选最后一天:「中午反普京」行动引爆全球〉说,「俄罗斯为普京胜利连任『量身定做』的选举在周日进入最后一天,反对派发起的『中午反普京』活动如期出现了。人们同时涌向投票站,或扔掉选票或投给其他候选人。也有人去纳瓦尔尼的墓地,将选票投在了那里」「据路透社报道,周日,成千上万的人来到俄罗斯和世界各国首都的投票站,参加俄罗斯反对派所说的『和平但具有象征意义的抗议活动』」「人们同时在中午出现在投票站,不管如何处置选票,就是要通过中午的汇集,显示反对弗拉基米尔-普京连任,而且要显示自己并不孤单」。我不知这有何用。

  也许,没用就是一种有用。人们,需要欺骗自己(所以,鲁迅的〈阿Q正传〉是株大毒草。这个世界不是所有的人都清醒,也不需要所有的人都清醒;永远不会,也永远不需要;因为,人们不可能都站在同一角度。鲁迅的愚蠢,就因他以为人们该清醒,便要求人们划一)。

  那个黄裕生的愚蠢,是他以为逻辑可以改变一切(详见我的〈现代(愚)人无须繁文缛节的逻辑〉。我倒是赞成章立凡的「不读书的人,容易上人的当;读书多的人,容易上书的当。读书人最大的弱点就是:总以为这个世界是讲道理的」。尽管章立凡迄今怕是还以为,说他的凤姐,以及刘刚、石三生、Emma等都是我的小号,我不跟他计较;但,我们不能说的,他能说,则是不争的事实)。

  至此,中断了。原本,还有很多很多新闻与现实,和我有很多话要说,如今我只说以下这条。

  很对人都在说,「(起诉莫言)再这么胡闹下去,不仅民营企业家、精英层、富人、技术人才移民,就连文学家也要移民,不仅卷走了财富、科学、技术、还要卷走思想、智慧,而留下的不仅是贫穷,可怕的是留下庞大愚昧无知的人,在这里祸害,其他的人还要为这些愚昧无知的人陪葬。

  这,就是典型的精英主义。而精英主义,并不等于它懂民主。且精英主义上台,还是精英主义,也未必就比原先的精英主义更好。

  无论是毛星火还是谁,也无论目的是什么,反精英绝不是胡闹」,而是造反,他们不在乎谁走、是否都走光;何况,民众原本就是「人矿」、人才库。走掉了老的,才会有新的破土而出。

  精英,总是这般恐吓民众。其实,你走了最好,都走了更好。新人们还会弄不出一个新世界?

 

              顾晓军 2024-3-18

 

【附】公知群起力挺老五毛莫言,这是中文圈大笑话

 

最近懒得更新,因为蠢人们越来越蠢,也越来越多,如果老想着跟蠢人讲道理,他们不但绝不会听,反倒会拉低你的水平让你越变越蠢。

譬如最近一个毛血旺要起诉莫言,一堆沙雕网红公知就含泪式蹦跶发文,“要为莫言鼓与呼”,然后大批蠢粉就在朋友圈批量转发,一副“我不为莫言喊冤,天地就此崩塌”的模样。这些网红,包括了押沙龙、六神磊磊读金庸、雷斯林、海边的西塞罗、何三畏、王五四、何思云、严锋、理记、余秀华、胡锡进……

环球时报前总编胡锡进为莫言站台就算了,他俩本就是一路货色,你们这些连作协大门往哪边开都不知道的网络公知们又跟着汪汪叫作甚?活脱脱的流浪狗冒充官宦看门犬。

要起诉莫言的毛血旺是个小五毛,莫言自己是个大五毛。五毛互伐,这是人家的家丑,跟公知们有何干系?为什么要帮大五毛打小五毛?除非你们其实是伪公知,早就想当五毛而不得,趁机站队表忠心,希望莫部一高兴就赏你们一碗饭吃。

没错,莫言早在2016年就当过作协副主席,这是副部级高干,所以人家是莫部。真蹭上了他,别说区区一碗饭,给你们个小官当当有钱吃日料鱼生寿司还是很容易的。

想当年,莫言就是靠吃日料起家的。他的成名作《红高粱家族》,讲的就是八年抗日战争时期一帮土匪如何“英勇抗日”、“英勇就义”的故事。故事讲述者的奶奶九儿,有个很可能“上过奶奶的炕”的老相好刘罗汉,因为铲伤了日军运输牲畜,被日本人下令剥皮凌迟处死;讲述者的爷爷土匪头子余占鳌奋勇抗日,到处攻打伏击日伪;讲述者的二奶奶遭日军侮辱,死前咬掉了一名日兵的鼻子;讲述者的奶奶给抗日部队送饭,中了日军几枪,壮烈牺牲。

这是张艺谋执导电影《红高粱》里,日军强迫村里屠夫给刘罗汉剥皮的画面

我看过很多国军将领写的抗战资料,没听说日军侵华时期有过剥皮凌迟的行刑法,东京远东国际法庭宣判二十几个被告有罪,也没听说他们或他们部下犯了在大陆犯下了剥皮或凌迟的罪行。但还没当上副部长的莫言,却非要说“我查阅过县志,县志载:民国二十七年,日军捉高密、平度、胶县民夫累计四十万人次,修筑胶平公路,毁稼禾无数。公路两侧村庄中骡马被劫掠一空。农民刘罗汉,乘夜潜入,用铁锹铲伤骡蹄马腿无数,被捉获。翌日,日军在拴马桩上将刘罗汉剥皮零割示众。”

嗯,估计莫言版的高密县志还记载了他爹余占鳌是怎么在高粱地里与别人的老婆九儿野合,可歌可泣地勾搭成奸的。

凭着改编电影《红高粱》一炮而红,莫言从此几乎在每部小说都要加插若干日料。我说的“日料”,是莫言挖空心思向壁虚构出来的“抗战史料”的缩写。实际上,莫言就是今天满网反日仇日自干五的祖师爷,在蔡洋举起u型锁之前二十多年,莫言的“爷爷”就在山东高密用鸟枪歼灭了无数日寇了。

我所知道的众多伪公知里,只有一个李单眼是对莫言有微词的,但他东拉西扯一通郭沫若赵树理沈从文,引用完了莫言2013“蚍蜉撼大树”的著名讲话,没两句马上兜回来说”事实上我对莫言尚存善意”。一看而知,虽然扯淡连篇,单眼锅对莫部挨骂也不如他的伪公知伙伴那样痛心疾首,但还是最终表示同情,总体立场与伙伴们保持一致。

这一长串踊跃力挺莫部、不知真愚还是假愚的伪公知们,我怀疑他们从来没有完整看过莫部的任何一篇小说。我可以告诉他们,莫部虚构史料肆意攻击“洋鬼子”的,绝对不止三十年前的《红高粱》,更有名的是《檀香刑》。在这部臭名昭著的小说里,德国鬼子侵略山东强修胶济铁路,“庄稼地里修铁道、扒了俺祖先的老坟茔”,德国技师还调戏良家妇女,摸了“猫腔”戏子孙丙的老婆,孙丙用棍打死了德国技师,惹来德国洋鬼子兵“血洗村庄”,烧房子、杀女人、刺刀挑儿童,孙丙投奔义和拳,纠集千把人到处“扒铁路,烧窝棚,杀洋人”,最后被抓,袁世凯讨好德国人,下令孙丙的亲家赵甲行刑,用檀香木插进孙丙肛门里,让其坐桩而死,而且必须坐桩满五天,直到德国人举行铁路通车典礼才能死,而孙丙唱起“猫腔”戏曲,缓缓慷慨就义。

《檀香刑》的结构是多个人物角度叙事,基本全抄福克纳的名著《我弥留之际》。这个轮不到莫部不认,别以为穿插了什么“猫腔”曲词就能忽悠别人。而在思想方面,《檀香刑》宣扬的就是扶清灭洋,义和拳运动代表了人民福祉,孙丙成为义和拳高密首领后到处杀人放火是正义的,他被德国鬼子和二鬼子袁世凯合谋酷刑处死,简直就是苍天没眼,大清子民务必牢记此恨。

只要懂点历史就知道,义和拳是白莲教、八卦教等邪教变种,趁当时大旱导致民不聊生,暗戳戳崛起准备反清,但山东巡抚毓贤对其十分纵容,将黑帮义和拳提拔为官方的民团,允许他们到处设场授徒,招纳拳匪,于是义和团就摇身一变,成了“扶清灭洋”的公开组织,到处焚烧教堂和医院,杀害教士教民。如有地方知县保护教民、捉拿拳匪,毓贤就派兵镇压,反过来查办知县,继续纵容拳匪杀人放火。多国公使见状,要求满清撤换毓贤,于是清廷才将袁世凯调来当山东巡抚,镇压查禁义和拳,使其逐渐不能为祸。这就是当时的大背景。

具体到《檀香刑》所说的“高密遭德国鬼子血洗”,实际情况如下:山东历来教案高发,这是因为自从清廷被迫允许传教士入华后,由于教会免费提供食物,所以大批贫民纷纷入教,灾难之年尤其如此。而当地的官员士绅碍于治外法权管不着教民,所以怀恨在心,经常策划反对教会,造谣教会收养孤儿是要对他们挖眼取心抽脑髓配药,借此煽动无知群氓焚拆教堂、劫掠杀害教士教民。莫言的老家高密也不例外,在官员士绅煽动下,当地人深信胶济铁路的建设会带来洪涝、破坏风水,于是极力反对,阻挠施工,攻击德国技术人员和华人小工,围攻德国公司。德国总督决定派兵保护铁路并缉拿凶徒,但受到阻挠,于是开枪镇压,打死打伤十余人。过了几个月,19001月,高密县官亭村出现了一个叫“孙文”的义和拳小头目,到处发揭帖,招引来了一千几百个拳匪,与当地数千群氓结合成恐怖武装,带着抬炮、火枪、单刀、花枪,到处袭击德国铁路公司分局,烧毁工地房屋,“平路毁局”。到了5月,袁世凯的官兵终于抓住了“孙文”。但到了6月中旬,高密“西乡一带渐有蠢动”,大批义和拳匪来了,6月底“两日之间,濠里啸聚,千百成群,驱逐小工,搜杀洋奴。动则施放枪炮,更欲劫夺孙文”。袁世凯的武卫军“调行至柳沟河边,乃被横截”,“刚过半队,匪人枪炮齐施”,最终武卫军“当场格毙数十名”。次日,“奉谕斩孙文”。

义和拳在山东被镇压后,一边去了毓贤任巡抚的山西,协助毓贤在太原将传教士191人全部杀掉,另杀害教民及其家属子女1万多人,焚毁教堂、医院225所,烧拆房屋两万余间。另一边,慈禧本人公开支持义和拳,下旨让其合法化,还默许以端郡王载漪为首的近支王公和刚毅等亲信,将义和拳匪引入河北直隶,再引入北平,要倚靠这些“刀枪不入的神兵”将洋鬼子赶出满清。于是,数以十万计的拳匪头戴义和团红巾,扛着大刀、长矛从各城门进入北平,伙同慈禧卫队董福祥部当街杀害日本公使还开腹剖心马蹄踏尸,德国公使亦被射杀,随后在内城焚烧教堂,杀害教民。拳匪还随意屠戮百姓,连使用火柴的户主都称为“三毛子”,是通敌卖国,一家八口全杀掉。打洋伞、戴眼镜的也要被杀,卖洋货的商店统统烧掉,店主也得挨刀。最后,拳匪和清兵合力围攻东交民巷使馆区。慈禧发给义和团两万石米,还让庄亲王载勋悬赏杀洋人:“杀一男夷者,赏银五十两;杀一女夷者,赏银四十两;杀一稚子者,赏银二十两”。这就导致了八国联军在大沽口登陆,长驱直入,攻陷北平,解救使馆人员。义和拳匪一夕之间作鸟兽散。慈禧吓得仓皇跑到西安,下诏罪己,让李鸿章与联军议和,签下《辛丑条约》,才得以灰溜溜返回北平。

用揭贴造谣惑众的义和拳,是莫言的最爱

整个义和拳运动,从始至终都是清朝地方大小官员与黑帮勾结,纵容黑帮对洋人、教士和中国教民施行残忍暴力的仇外排外行为,而慈禧和清廷大员对此先是默许,后是鼓励,还派出官兵与拳匪通力合作,围攻使馆,屠戮平民。“高密事件”也是义和拳运动的一部分,只是它打着“保路运动”的旗号以吸引无知村民参加而已。莫言却把它歪曲成“德国技师调戏孙丙老婆,孙丙一棒将其打死,然后投奔义和团,带领民兵报复德国鬼子”。莫言笔下的主角孙丙,其实就是“孙文”,他可不是什么“猫腔戏子”,而是高密县的义和拳头目。因为义和拳伏击官兵,想把“孙文”救出来,所以袁世凯决定将其处死。而处死的方式十分正常,就是斩立决,根本不是什么“檀香刑”。令人恶心的“檀香刑”是莫部为了满足自己阴暗的嗜血欲、酷刑欲而凭空虚构的。

莫言用一部洋洋27万字的《檀香刑》为义和拳匪首孙丙唱赞歌,为义和拳唱赞歌,把义和拳在山东高密的恐怖活动歪曲美化成乡民们自发的“保家卫国”,把匪首歪曲美化成受地方官欺负、被洋人侮辱,愤而起义抗争的可怜戏子。一来,这是刻意迎合九十年代末二千年代初遍地开花的“愤怒”情绪;二来,莫言成长的环境注定了他是个五毛吹鼓手。

莫言与胡锡进这种大五毛与毛星火这种小五毛的根本区别在于,他们头脑非常灵活,善于察言观色,看风向辨形势,见人讲人话。如果你觉得莫言2013“蚍蜉撼大树”的演讲是身不由己言不由衷,孤例而已,那就大错特错了。早在2011年,莫言就在腾讯微博上发表了一首打油诗,高声歌颂“唱红打黑”。

这是华东师范大学历史教授许纪霖发布在财新博客上的截屏,网址在此(链接)。

这首打油诗被扒出来后,莫言充分表现出变脸本色,到处说这是“讽刺诗”,马悦然也匆忙跳出来为他辩解。这确实是讽刺诗,只不过不是讽刺“唱打”,而是讽刺公知。2013226日,莫言接受德国著名杂志采访时,清清楚楚地说,诗中的“白蛛”赞扬的是年轻的小粉红,“黑马”嘲弄的是公知,他们天天瞎喷,谓之“窜稀”。

当年的老公知们被莫言打油诗骂得狗血淋头,尚且知道反击,今天的小公知们却非要迎狗血而上,争着抢着“保卫莫言”,殊不知这种犯贱之举,在莫言眼中,只不过是集体“窜稀”罢了。

如今的小伪公知们,其实没几个真读过莫言的小说,只不过看到别人“窜稀”,自己也跟着“窜稀”。这种“窜稀”,与他们的流量相关,与他们的良心无关。如果他们真有良心,看到莫言挨毛星火揍,应该在旁边看笑话才对。莫言自八十年代出道以来,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五毛,仇外、为义和拳唱赞歌,是莫言贯彻始终的思想。小五毛读不懂老五毛的小说以为老五毛是反贼所以怒揍老五毛,这难道不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吗?

小伪公知们肯定要反击说:莫言荣获诺贝尔文学奖,恰恰证明了西方价值观对他思想性和文学性的肯定,你在这里瞎说八道,是在蓄意混淆视听,破坏莫言的高大全形象!我只能回一句,蠢蛋们之所以蠢,不仅仅在于他们没见识,更在于他们没记忆。十二年前莫言刚获奖,马上掀起了巨大的质疑潮,海内外的学者和公知都在质疑,写了无数文章。著名汉学家顾彬认为,莫言的英文本是译者葛浩文改写过的,整段整段重写,有些篇幅甚至直接删除,整本小说基本等于葛浩文重新创作,这才能忽悠到那些根本不懂中文的读者和评委。

青岛日报采访顾彬

细看《2012诺贝尔文学奖授奖词》就知道了,里面全是对莫言作品的误读。

莫言“最杰出的小说《丰乳肥臀》”,对跃进、饥荒和各种灾难只是一掠而过,它的重点在于对女性胸部和哺乳过程反复而细致的描写,主人公是个到几十岁还只会吃奶的弱智男,还坐过牢。这种角色设定直接来自福克纳名著《喧哗与骚动》里的白痴儿班吉。

授奖词提到的莫言另一部小说《酒国》,“讥讽的对象”既不是“独生子女政策”,也不是“吃人肉的风俗”。恰恰相反,莫言是用一个从开始就喝醉的侦查员的胡思乱想来解构了“食人俗”,到最后侦查员以为自己扑向一艘画舫喝酒吃人肉,结果却掉进粪坑死了。整个故事穿插着莫言本人和读者李一斗的书信来往,最后酒桌相见,字里行间明示着整个“吃人肉”的故事是两个醉汉瞎编的。

《酒国》一书充分凸显了创作者莫言的奸猾意图:既要用“吃人肉”这话题来吸引读者的眼球,借此提升销量,另一方面却从头到尾都用莫言自己的话来消解“吃人”故事的真实性。这叫赚了便宜又卖乖。

莫言从来没有如授奖词所说,“用讥讽和嘲弄的手法向历史及其谎言……发起攻击”。恰恰相反,他是用垃圾般的语言狂欢讥讽和嘲弄了真实的历史,而把虚构和谎言酿造而成的假酒硬灌给读者和评委们喝。《檀香刑》就是最最典型的勾兑粪水。

莫言的小说从来没有自己独创的结构,都是从各位世界级大师直接“拿来”的,如福克纳、乔伊斯、略萨,还有一些后现代作家。莫言小说的语言是他的硬伤,农民话本式的拖沓啰嗦,比民国的还珠楼主还差起码两个档次。莫言小说里的“苦难”是一种假象,实际上是用来包装肉欲和酷刑的细节描写的。有些人天生就心理变态,从小喜欢亲手弄死各种小动物,以满足其嗜血欲。莫言很明显就是这种人。他在《酒国》结尾就津津有味地描写如何主动要求店家当着自己的面宰杀活驴。顾彬指出,莫言没有思想,因为莫言自己曾公开宣称,作家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其实不对,莫言是有自己“思想”的。他的思想,从《红高粱》中期的《丰乳肥臀》到《檀香刑》,一以贯之,就是仇外和力捧义和拳。在《丰乳肥臀》中,他还不忘编排出义和拳祖宗们的“抗德英雄事迹”,说他们往几十个德军头上浇屎。

就这么一个义和拳基因深入骨髓溢于毛孔的老五毛,就这么一个满脑子嗜血和兽欲的九流作家,居然成了公知们的保护对象。这不是笑话,什么才是笑话?

来源:七使2022

 

 

2024年3月15日星期五

美国汉学家告诉你:为什么我们要批评莫言

美国汉学家告诉你:为什么我们要批评莫言

 

  顾晓军按:搅进了莫言的是非,很多天写不出文章来了。今天介绍一篇美国汉学家林培瑞的文章,包括大约是译者的编者按,但、原文的有一段只能删除,好在与莫言没有关系;因,莫言也不愿意与那些有任何关系。

 

  编者按:最近,毛星火起诉莫言一事在国内闹得沸沸扬扬。毛星火的论据主要来自莫言小说《红高粱家族》,认为莫言小说“涉嫌污蔑英烈”“涉嫌美化日本侵略者”。24日,浙江出版联合集团在答复省信访局转来的信访件的回复中,称莫言的《红高粱家族》是一步符合国家出版规定的虚构作品,一直得到广大读者和业内专家广泛认可,是改革开放以来当代原创文学中的一部公认的经典作品。

  且不提毛星火的闹剧。但是,如何看待诺贝尔奖得主莫言的小说呢?美国汉学家林培瑞教授在2012年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之后,用英文接连发表两篇英文评论文章《这位作家配得诺贝尔文学奖吗》《为什么我们要批评莫言》,现在授权《波士顿书评》翻译城中文。

 

  201210月,中国作家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后,美国汉学家林培瑞用英文写下质疑文章《这位作家配得诺贝尔奖吗》,这篇批评文章引起查尔斯·劳克林(Charles Laughlin)等人的异议,此文为林培瑞的回应文章。

  (此处删除整自然段,望作者、译者、读者均见谅)

  这种诱发的语言习惯在多大程度上增强了国家权力? 作家在选词时遵守党的路线有多重要? 这些选择对读者的思考有多大影响?

  最近,我在《纽约书评》上发表了一篇关于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的文章,反对莫言呈现20世纪中国历史的方式。 我注意到,当他遇到像大跃进饥荒这样的灾难性事件时,他会透过诉诸我所谓的“愚蠢的闹剧”来转移注意力——将绵羊精子射入兔子或强迫某人吃被雕刻成“假驴鸡巴”的萝卜却没有提及导致 3000 万人或更多人丧生的饥饿。

  查尔斯·劳克林(Charles Laughlin)在一份冗长的回复中对我提出了异议,他认为:“莫言的目标读者知道大跃进导致了灾难性的饥荒,任何对历史创伤的艺术处理方式都是变形或折射的。” 劳克林认为莫言是在讽刺,而不是在掩饰,这样说的话,狭义上我是可以接受的(尽管我个人对讽刺的品味还没有达到”驴屌“的程度)。 在我看来,问题在于劳克林的短语“目标读者”。 莫言曾说过,他的写作并不是针对任何特定的读者,因此这里的“目标读者”不应被理解为实际的读者,而是作者言辞所隐含的读者。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隐含读者”是文学研究中的既定术语,这样分析是很合理的。

  但我担心的是真正的读者。 “愚蠢的闹剧”如何影响他们? 我希望劳克林会同意我的观点,莫言的实际读者数量众多,大部分是年轻人,没有受过很好的中国历史教育。 为了达到劳克林眼中莫言理想的“目标读者”的水平,年轻的中国人必须跨越共产党教育设置的一系列智力障碍:首先,不存在饥荒,因为这个故事只是一个故事。外国人发明的诽谤; 第二,如果真有饥荒,那也是气候恶劣造成的“三年之难”; 第三,即使饥荒确实是人为的,也不是毛泽东造成的,因为毛泽东是伟大的; 第四,如果是毛泽东制造的,人们只是死于饥饿,而不是被殴打、活活烧死(称为“人体火炬”)或用铲子泼脑(称为“开花”),如杨继绳的书《墓碑》所记录的。

  莫言对历史的轻率处理转移了人们对那些难以直视的事物的注意力,这会有多么危险呢? 这种逃避可能会受到一些读者的欢迎,也许是大多数读者的欢迎。 无论如何,这个政权肯定会欢迎它。 难道莫言不知道政权欢迎它吗? 他怎么会这样呢? 劳克林写道:Link(林培瑞)的意思肯定不是暗示莫言这样写是出于对共产党的忠诚而试图粉饰历史吧? 但恐怕我的意思确实与此非常接近。 我会用“扭曲”这个词而不是“粉饰”,不会说是“对党忠诚”,我会说“为了维护他在党的统治下的职业前景”。

  我还担心,为维护政权的敏感度而寻找借口(莫言绝不是唯一这样做的作家)去说明中国人所谓的“西方中心主义”。 这句话不容易翻译,所以请原谅我尴尬地翻译为“西方中心主义”。 已故中国物理学家、人权倡议者方励之善于指出西方态度中的双重标准。 当欧洲共产主义独裁政权垮台时,冷战就被宣告“结束”。 但中国、北朝鲜和越南呢? 如果相反的情况发生——如果独裁政权在亚洲垮台,但在欧洲持续存在——华盛顿和伦敦还会欢呼冷战的结束吗? 如果索尔仁尼琴没有揭露古拉格集中营,而是拿它开玩笑怎么办? 我们是否会因为他的目标读者了解古拉格并欣赏黑色幽默而将他视为“艺术”? 或者,可悲的是,只有非白人才能以这种模式写作获得诺贝尔奖?

  潘卡吉·米甚拉(Pankaj Mishra)在《卫报》上发表了一篇题为《为什么萨尔曼·拉什迪应该在谴责莫言审查制度之前暂停》的文章,承认莫言为中国统治者提供了令人遗憾的支持。 但米斯拉文章的重点是,西方作家也曾是压迫远方人民的权力的婢女。 因此,他要求像拉什迪(以及他也提到的我)这样的人“暂停一下”。 我长期以来一直钦佩米甚拉,他在《卫报》的文章中提供了深刻的观察,例如“简·奥斯汀优雅的自我封闭的世界”依赖于加勒比海地区看不见的“地狱般的奴隶种植园”。 但这为什么意味着我在批评北京或那些对北京眨眼睛的人之前应该“暂停”呢?

  在关于人权的辩论中常会听到某种争论。 它有几个版本,但它们都属于这种模式:

  A X 国有问题 P

  B:相反,Y 国也有问题 P

  在大多数此类交流中,人们忽略了 B 的逻辑缺陷,因为他或她的真正目的不是提供事实,而是提供建议。 如果 A  Y 国公民,他或她应该对 X 国保持沉默。

  但为什么? 萨尔曼·拉什迪必须在伦敦彻底干净之前对北京保持沉默吗? 我的猜测是,如果我们能摇晃米斯拉的肩膀,他会说(就像我一样)任何国家的任何公民都应该可以自由地批评任何压迫任何人的政府。

  中国和其他地方的独裁者经常采取这样的立场:外国人应该先批评自己。 他们这种立场的原因是显而易见的。 西方自由主义者也经常采取同样立场,其原因远不那么明显,但很值得探讨。

  莫言和刘晓波(2010 年诺贝尔和平奖得主)以不同方式引起我们关注中国的问题——为保护国家权力而压制言论、对“罪犯”进行骚扰和监禁。这样的问题在民主社会也存在,但程度较轻而已。 但发现这点之后,说“看,整个世界都是一样的,所以让我们冷静下来”不仅在理智上是软弱的,而且当那些生活在远离真正痛苦的人说出来时,在道德上也是站不住脚的。 你认为,一个坐在单调监狱长凳上的中国自由主义者,如果听到一个坐在沙发上阅读《卫报》的美国自由主义者说:“我的朋友,你和我都生活在压迫性的政府之下; 在批评你的政府之前,我必须暂停一下”会作如何感想? 其实我们不需要猜测答案。 中国、捷克斯洛伐克、南非、缅甸等地的前政治犯已经明确表示,在监狱服刑期间,他们渴望从外界获得任何支持。

  我发现一些西方自由主义者的居高临下的态度尤其令人反感,因为其主要目的是安慰居高临下的人。 美国自由主义者在表达对自己社会的批评时会感到高兴,它表现出“批判性思维”、“独立性”和宽广的胸怀,所有这些都是可以让人庆幸自己拥有。 (事实上,真正的独立并不多见;一个人听到“批评”观点往往表现出极大的从众性,而我所说的舒适感的一个主要来源是相信自己顺从的表达不会受到同侪的攻击。)舒适是一件好事; 我并不反对。 但将坐在扶手椅上的人的精神舒适置于囚犯的精神和身体折磨之上,就令人厌恶了。

  劳克林指出,我没有回答《纽约评论》文章标题所提出的问题:“这位作家值得获奖吗?” 很公平。 标题是《评论》的编辑写的,直到这篇文章出来我才看到。 现在让我来解答这个问题。

  自然科学领域的卓越衡量标准足够客观,以至于X 真的值得获得诺贝尔奖吗?”这个问题已经足够客观了。 可以有一定的信心来回答(如果从来没有确定性的话)。 然而,对于文学奖和和平奖来说,这个问题太受主观印象的影响,不可能有共识。 亨利·基辛格荣获和平奖。 如果真是这样,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我只能回答“我个人会选择莫言吗?”这个问题,我想进一步限制一下,加上“在世的中国作家中”这个词。 (只有在世作家才有资格。)

  我的答案是否定的。 莫言不会是我的首选。 就语言的真实性和控制力而言,我更看重钟阿城、贾平凹、王安忆、王朔; 论小说技巧的掌握,白先勇、哈金明显优于莫言; 就心灵视野的广度而言,郑义是我最喜欢的一位。 我还会把余华或金庸(香港流行历史武侠小说作家)放在莫言之上。 但这些只是我的观点。 仅供读者参考。

  Perry LinkWhy We Should Criticize Mo Yan”(《为什么们要批评莫言》)英文发表于《纽约书评》20121224日的NYR Dai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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