嘚瑟与内涵
——随笔·四千三百四十九
昨夜写了篇〈独步文坛、武坛〉，总觉不好，怕带坏网友；所以，就来篇〈嘚瑟与内涵〉。
首先，要说的是——其实我不是个爱嘚瑟的人，也不经常嘚瑟，而是一个非常注重内涵的人，爱多看、多想，多观察、多思考……
举个例子吧。前几日，偶尔看到个相亲节目——台上的女嘉宾大多二十出头点，上来一位男嘉宾三十三岁，个子不高，形象也不好……这都不是他的错。关键，是他说爱好文史，还看不上史上所有的文化人。如是，主持人就让他说个勉强能看上的；他说，李商隐。主持人让他背首李商隐的诗，他背不出来；主持人就说上句，让他接下句，他还是接不上来。
这也罢了。没相成亲，临走时他要吟首事先做好的诗；关键，他吟出的那所谓诗，是几句通篇大白话。
这就真成了——山中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其实，白话文诗很容易，只需做到三点：一、是要捕捉到一点小情趣（当然，大情趣亦可）；二、是像说相声样，铺垫之后抖出包袱，即升华下；三、是最好再有点语言张力（这可有可无，属润色）。
何为语言张力呢？不说教，且用年轻时别人教我的——饥饿喂养着革命……饥饿，咋喂养革命呢？看似不通，其实说的是穷人更愿革命、等道理。
诗，我扔了几十年了。而扔了，也能随时捡起来。如果你扔了很多东西，且都能随时捡起来……这就算是种内涵了。
孙立平，恐怕除了社会学、还是社会学，除了「总体性社会」「总体性资本」、还是「总体性社会」「总体性资本」；且，「总体性」还是卢卡奇的。去掉卢卡奇的「总体性」，孙立平就只剩下「社会」和「资本」了；而「社会」和「资本」，又怎么能算是他孙立平的学问呢？
总说孙立平不好，像是我欺负他。那我说说我的价值观专著《公正第一》。
我弄出了强调公正的「公正第一」后，也是有人先后来掠夺，把「公正」化成「公平正义」、凭嘴大瞎喊。
「公正」怎么能是「公平正义」呢？「公正」的最佳释义，只能是我说的「公众以为正、方为正」；而「公平正义」，是两个含义。
几个回合之后，又杀出了个吴思（好像也很有名。至少，南方周末2012-01-20发表了〈【吴思访谈录】何谓公正？〉）。
然而，这个吴思却说：「公正：自作自受，得付相称」、「这跟佛教的因果报应的说法相似，造孽就该遭报应」、「公正是自作自受，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得付相称」。这不又回到「公平正义」上了吗？
所以，嘴大是没用的，得有内涵、有真知灼见。像吴思这样，跟那「山中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勉强看上李商隐却又接不上李商隐的诗句的相亲小伙，又有什么区别呢？
总之，我希望——网友们，别见我偶尔嘚瑟了一下，就学着我、到处去乱嘚瑟；而相反，要多看、多想，多观察、多思考……做一个有内涵的人。
本文，就算共勉。
顾晓军 2020-9-2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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