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2月22日星期五

推特日记(2017-12-22 多图)



推特日记(2017-12-22 多图)
 
    ——顾晓军主义:新民运三千六百二十四
 
 
  帮助
 
  凤姐有话说:郭七从高招到昏招到蠢招。背后原因是什么?另郭三招越来越差的轨迹上,海外民运或异议群体,是否也是个因素? 该群体是否可以承担未来中国的领头羊?从郭的演变轨迹及带动的群体现象,能否反应我们这个民族还需殖民100年才有资格谈民主?
 
  顾晓军:哈哈,你这可是中“素质论”的毒太深了,这就等于在帮中共说话、怼民众对实现民主的要求。民主,在于现在时,在于实践。即使有这样那样的不堪,亦可在实践中解决。不民主,问题永远存在,也永远得不到解决。认错吧,这是刘晓波等对中国民主思想与理论的毒害。
 
  凤姐有话说:老先生,厉害。服。初期挺郭也疯狂,后来,各路人登场演戏,由追寻郭文贵现象的深度,却看到人心的浅薄。由郭现象带动的群体性,看到了国民性。记得初次看到刘无敌的殖民论时,认为是愤青之语。后经郭现象一年折射下来,反而认为刘的殖民论,符合现实的出路……背后是个局。
 
  阴谋
 
  刚把《“造反有理,民主无罪”》发出去,就有fight4freedom道:“老顾这篇有点矫情了,太民粹化。”
 
  “民粹”,是精英主义杀人的刀,言下之意:革命、造反。而“革命”,是刘晓波之流不屑的。“造反”,又是中共不容的。一沾“民粹”,岂不是里外不是人了?
 
  我怼回去:你这是贴标签,与中共的反右、给地主戴帽子等有何区别呢?要不,就某一点展开来说;要不,就写文章全面批判。贴标签,往往是别有用心;即使不是,也是种无能。不好意思,话重了,也是希望你以后别干这种蠢事、别干让被中共利用的事。你知道:我身边有多少是中共派来围剿我的?希望你不是。
 
  fight4freedom:哈哈,老顾愤怒了,可以理解……老顾你抱怨共党封杀你这可以理解,但海外也有你的言论自由啊。
 
  顾晓军:不存在愤怒。但你八成是共党水军,是派来围剿我的。因你在混淆是非——中共渗透海外是不争的事实。我翻墙极其困难,就是中共在做手脚。你却颠倒是非,你觉得你说的是人话吗?
 
  反粉
 

  自那拿我和刘刚开心的图片后,没太在意。不料,已出一批。
 

  “真正佩服您,一把年紀了又在‘非誠臺’上釣了一個……”
 

  “央视播报:‘非法入境’”
 

  “號枷長街”
 

  “您好走”
 

  顾晓军:哎,好孝顺的孩子。
 
 
              顾晓军 2017-12-22 南京
 
 
 
 

劉麗輝:人生,伦理道德



人生,伦理道德
 
    ——读《顾晓军小说(一)》
 
  道德无他,推己及人,你希望别人怎么对待自己的女儿,就怎么对待别人的女儿。
  所以,讨论是否取消《嫖宿幼女罪》①(还需要讨论吗),这件事情本身,就是罪恶,何况,这场讨论还旷日持久,就更匪夷所思、荒谬绝伦。至于“卖淫”,《夜幕下的性交易》,如果出于自愿,或为挣钱、或为快活,无可厚非。至于《乱伦》,当事人一般都羞于启齿。至于“共妻”,《一个女人几条汉》,当事人一定已经达成某种共识。至于《美丽拉拉情》,如题所述,却是“美丽”的。
  先从“美丽”的讲起吧。爱情,永远是最诱人的想象,“那天,她本无奢望。她,是从网上、从拉拉社区,得知那里有个聚会,也就是想看一看、碰一碰运气”。谁能寄托这样的想象?“灿若桃花”,“当那美女,踏进吧厅时,她,心跳过速了”,“当时,她就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爱情,首先是生理反应,不由自主。“一见钟情。她俩,就像那——磁、磁场、磁力!说不清谁先谁后,谁主动谁被动”,一半,与另一半,不期而遇。
  “还需要再说什么呢?她俩,悄悄地,一同离开了拉拉们聚会的酒吧。泊好车。手拉着手,上楼、开门”,爱情,是心有灵犀、你知我知。“都说:相处,如一杯茶,愈品愈淡;可,她俩厮守着,却似那水与水的交融,没有缝隙”,爱情,是合为一体、不分彼此。“她,每日、每时,都能从她身上,找到新鲜的感觉”,爱情,是快乐源泉、无穷无尽。
  天道忌全,月满则亏。“她俩,愤恨、却又无奈。她俩,无法对抗各自的家庭、和家庭背后的社会”,常人眼中,常态为是、非常为非。“她俩,痛苦:对另类一无所知的常人,凭啥以自己的习惯、扼杀别人的幸福?”无知造成偏见,偏见造成悲剧。“她俩,认为:既没有危害他人的利益,又没有妨碍社会的进步,为啥就不能对咱宽容一点呢?”要争取权利,就必须发声。
  拉拉们,还有“社区”、有“聚会”,“一个女人几条汉”的生活方式,却不见阳光。“新落成的大厦,正面:灯火辉煌。大厦的背阴里——一个女人、几个汉子,沿街摆了张小桌,在喝酒”,“背阴”,就是他们的“处境”。“几个汉子”,都是“刑满释放”人员,老大“的哥”,老二“收破烂”,老三“打杂、卖鱼”,老四“修自行车”,都处于社会最底层。只有老大有个“女人”。
  “知道欠下的钱,是咋还上的吗?”“需要钱时,就是兄弟们?你知道兄弟们心里苦吗?”“哪个男人不想女人?可他们有女人疼么?”还是“黑狸(女人)”善解人意,母性慈悲。“不知从啥时起,哥几个每晚忙完,就聚到的哥的屋外、沿街摆张小桌,喝酒”,“吃酒时,吃着吃着……黑狸,会不打招呼、起身,进屋里去。于是,哥几个中,便会有人跟了去”,心照不宣。
  《老乌龟》中,“白师傅”是“老乌龟”的“帮活”,每月拿出一多半的工资接济老乌龟。《卖女性生殖器》中,“队长”是“高工”的“帮活”,高工就不用为了养家糊口去卖血了。“一个女人、几条汉子,俨如那过去的母系社会”,或者说“一妻多夫”。“穷帮穷,大家拉扯着过”,生活所迫,互助互谅。“女人”将“哥几个”团结在一起,“图的就是聚一聚。哪怕是只有一小会,也好”,相濡以沫。
  性爱,可以发生在异性之间,也可以发生在同性之间,但假如,是父女、母子呢?西方有个术语——“俄狄浦斯情结”,即“恋母(恋父)情结”,这个“恋”,不仅仅是“精神”上的,但假如,真发展到了“身体”上呢?《视频美女二摆舞》中,“不该发生的事,发生了。事毕,老二百五傻了。不料,二摆舞道:‘爹,蛮好玩的……’”,这父女俩,一对二百五。
  “‘孬子媳妇,又在想她爹了’,说话的人,无有歹意;听话的人,亦已习惯。唯孬子媳妇,听了这话,不很舒坦;觉着,带刺”,这是她心里的“刺”,“不很舒坦”。“不过,这是她的心事,无有人知道”,隐密,藏在内心深处。“冬日的午后,若是有太阳光的话,她,会坐在自家的门槛上,望着山上她爹那坟,痴痴地想”,痴情、痴念,痴心不改。
  孬子媳妇的娘,因难产去世,她爹,家贫未再娶,“大丫头(后来的孬子媳妇)是他的左膀右臂”。她爹名叫“憨子”,“其实不憨。他知道,那猪狗不如的事,做不得”,“乱伦”,猪狗不如。“可,不该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憨子,那心里就像吞下了一锅老鼠屎;只觉着:龌龊”,极其恶心、肮脏。“思来想去,觉着:也只有像戏文里那样,权且记下;先把屁股擦干净,把娃子们拉扯大”,想死而不能死。
  “喝着酒,哥俩便聊到了孬子媳妇。憨子,不声响;起身,往屋外走”,孩子们都大了,憨子到底以死赎罪。“人们找到他时,他已在河沟沟里淹死了”,这道坎,到底没能过去。“孬子媳妇,就守着老屋,守着她爹的坟,及孬子他娘、孬子和孬子他爹的坟,过日脚。她,时常到坟地上转转。也给自己挑好了地方,就在她爹的脚跟前。她想:近些,好说说话;跟爹,说说过去的那些事”,她,到底恋着她爹。
  社会再开放,同性恋、性工作,都可公开化、合法化,甚至一夫多妻、一妻多夫,“乱伦”,恐怕仍是禁忌。孬子媳妇和她爹,永远有口难言。相比之下,从事“性工作”,倒是个轻松得多的话题。《卖女性生殖器》中,“高工”的娘不知吃了多少苦,培养儿子中专毕业。《视频美女二摆舞》中,“二摆舞”读不进去书,也找不到正经工作,就是个傻丫头。
  “贱妮,年轻时做过发廊女。人家坐台,为了挣钱;她,却为快活”,性工作者中,也有“贱妮”一类。“今朝有酒,今朝醉”,贱妮大方、潇洒。“后来,年岁渐大、生意就淡了……幸好,遇上了偷儿”,贱妮和偷儿,天生一对。“其实,贱妮不贱。她与偷儿的感情,很好”,偷儿为她偷裘皮大衣,她为偷儿重操旧业。“贱妮想:好人?哪那么容易遇上的?这辈子,能遇上你,就算遇上了好人”,贱妮感恩。
  偷儿被抓、被重判,贱妮申请了低保,“平时,清汤寡水下点面条,哄哄肚子。直到快要探监了,她才狠做几把、多攒些钱,买上烟呵肉的,去看她的偷儿”,重情重义,这也是一种“侠女出风尘”。“偷儿,知道她卖。偷儿,不怪她。偷儿说过:遇上合适的好人,你就跟了去!别傻等我”,可贱妮就是这么“傻”。但,在“策划”“挣钱方案”上,贱妮却一点也不傻,例如“夜幕下的性交易”。
  “性交易”,只能发生在成人之间,否则,就是犯罪,例如,嫖宿幼女,其实,无异于强奸,可偏偏,有的地方,公然违背基本伦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流传过来的,这小小的、落后的县城里,也流行玩小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经过了一番摸底之后、及分别的个别谈话,好人党校长、选中了小妮与小花等六位同学”,“都是二三年纪的小女生”,校长成了“鸨母”。
  “是否取消嫖宿幼女罪、已经讨论过好几年了”,“其难点、就在于:嫖宿幼女和强奸幼女之间,不仅仅在于性行为的基础是否涉及性交易,且、还涉及到与幼女发生的性行为、或许是得到幼女同意的”,“另外一种意见,则认为:幼女,没有自主的性权利;因为,她们未成年、她们不知道性为何物、她们是被动的”,“嫖宿幼女罪”最高判刑15年,“强奸”最高判处死刑。
  孩子们家里都很穷,但以这种方式“扶贫”,只能制造更深的“贫穷”,“小妮很听话,也没有任何表情。其他的、小花等几个,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如同行尸走肉。“小妮数着钱、包着钱”,再多的钱,也无法抵偿她们童年所受伤害。“官科长他们几个,也算是这小小县城里的新潮一族、且又是同好,就私下里商量、搞这次‘一对一之扶贫’;由官科长,交代好人党校长、具体落实”,“官科长”主谋,“党校长”帮凶。
  《与张筱雨相遇在哈尔滨》中,作家谈到了李银河,“学者”,“用超前眼光看,没准都对”。李银河提出“性学三原则”,“自愿”、“成人”、“私密”②,但“乱伦”,“在古今中外所有的社会和文化当中”,都是“禁忌”,“与同性恋不可同日而语”③,而“性工作”,“所有的社会对这个行业及其从业者都有恶评”,但“性工作者的基本人权还是应当得到保障的”,其中“包括工作的权利”④,只不过,有个“自愿年龄线”,“为了保护幼女,应当取消嫖宿幼女罪,制裁所有与14岁以下幼女发生的性行为”⑤。“性”,是美好的,但有底线⑥,也需保护和理解。
  注释:
  ①重点分析五篇小说,《嫖宿幼女罪》、《夜幕下的性交易》、《乱伦》、《一个女人几条汉》、《美丽拉拉情》,均收于《顾晓军小说(一)》,猎海人出版社20159月。文中提到的其他小说,亦收于《顾晓军小说(一)》。
  ②③④⑤ 参考李银河新浪博客系列文章:《性权利三原则》、《同性恋与乱伦的区别》、《校长性侵小学生事件点评》、《为什么性工作为世人所不容》。
  ⑥经多方呼吁,“嫖宿幼女罪”(1997年设置)已于20151030日被正式废除。
 
              2015/11/6
 
 

  作者系顾门弟子、北大博士、云大文学院教师,曾用网名:贞云子。

劉麗輝:社会,妓女老兵



社会,妓女老兵
 
    ——读《顾晓军小说(一)》
 
  判断一个社会的文明程度,只要看它是如何对待底层和弱势的。
  虽然非常不愿这样联想,但《月亮地》里的“桃花妹”和《少年美丽地死去》中的“天河少女”,将来,假如生活遭遇不幸,走投无路,会不会成为《又被强奸了》①中的“娟子”和《挣钱养家》里的“张姐”?而《那一夜》中的“军官”和《隐密》里的“杨公”,假如没有受过良好教育,会不会沦为《老乌龟》和《臭不要脸老畜牲》里的主人公?曾经纯情的一对儿,若干年后,会不会像《女流氓》中的“妓女”和“嫖客”,彼此认不出来?
  娟子特别善良,“每当用点子,吸引到客人,跟着去包间时,娟子,会愧疚……会在心里,对身后的目光说:对不起了!妹子们,姐老了,做不了多久了;家里,实在是缺钱呵!”娟子的丈夫,“曾经是个诗人,还受到过名家的称赞。那时,没下岗,厂子里效益也不错,有这个心情”,“如今在看仓库、守夜”。“都说:下岗,创业。可,哪儿有那么容易的呢?”
  “男人搞不到钱,女人就得上呵!”张姐先为弟妹、后为儿子,不得不“豁出去了”。下岗后,张姐告诉娟子,“做小姐,来钱快”,可娟子咋肯哪,“张姐,也不劝;心想:唉,是还没穷到那份上呵!”张姐这话,可对全天下的女人说呵!“后来,娟子的婆婆,查出:肾功能衰竭、尿毒症,要透析、换血……娟子,思来想去,也只得跟着做了”。娟子思来想去什么呢?“牺牲我一个,幸福一家人呵!”
  娟子、张姐“挣钱养家”,最对不起的却也是家人,“娟子,觉着:太对不住先生了!这些年,光想着这个家、想着先生内心的痛苦,忽略了先生的需要”,“张姐想:那鸟作家,也不写写我家驼哥;一个男人,让档、蹬在外面,等。容易吗?比卖,还难呵!”跟张姐比,娟子知足,“先生,啥也不说,就不错了。张姐,挣了钱回去,还经常挨揍。她先生,不喝酒,还算好。一喝酒,就哭;哭到伤心处,就打。”
  “挣了20块钱,张姐却想:这会功夫,娟子恐怕200都到手了”,张姐、娟子,也要竞争,“娟子,在这行当里,年龄是太大了。张姐,只大她一个月;早几年,就被挤出洗浴中心了。如今,只能在廉价舞厅里做”,“娟子,脸模子好,皮肤好,身材也相当不错。可,混在20左右的妹子中间,就没啥光彩了。毕竟,岁数不饶人。话又说回来,那些妹子,都是农村出来的;气质上、感觉上,又都比娟子逊色一筹”。
  娟子、张姐,必须如此屈辱、牺牲,才能挣钱、养家吗?换个社会,假如,我们是《美国的第五十一州》呢?娟子、张姐,是不是就不用担心老人生病、小孩上学呢?娟子、张姐,是不是就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娟子想“当枫叶红了的时候,与先生手挽着手”,张姐曾经以为,“两个双职工,两边又都没有老人了,两边的弟妹们又都成了家,还用得着再卖吗?”
  旧社会把人变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人。
  “老乌龟”,本是军人,“曾在国军中当过伞兵旅的上校团副。老蒋溃退台湾时,留在了这古城旧都”,“是地下党作了工作,才留下来的”。解放后,未邀功,“拉大板车、卖力气”,搭了个窝棚,娶了个妓女。“白师傅”,是“老乌龟”的“帮活”,“帮活”,就是“娃多,自个养不活,别人相帮着过”,“自然,帮也不可以白帮的。反过来,老乌龟能帮人家的呢?不也就只有那个?因此,白师傅歇班时,老乌龟的家,便成了他的去处”。
  “挣钱不易,活路更难。底层的人,就这活法,亦无有觉着有甚不自在”,有白师傅帮着,老乌龟“活得艰难、活得低贱,却也算活得有滋有味”。“老乌龟喜欢泡澡。泡澡,算是他辛劳一天之后,最大的享受”,白师傅的徒弟会“拿着个荷叶包包和半瓶白酒来,说‘白师傅’给你留的”,“打开荷叶包,里面是半支盐水鸭的前脯,还热乎着”,一整天,老乌龟才吃了块红薯,“无有力气掌控住大板车”,“差点丢了小命”,家里没米了。
  “老畜牲”,性饥渴,饥渴难耐,满脑子胡思乱想,“想这些乱七八糟”。老畜牲,“跟垃圾打了一辈子交道:顶爹的职,往城外拖垃圾”,“工作,叫人瞧不起;他自己又抽烟、喝酒,攒不下钱,没有人肯跟他”。老畜牲喜欢“揩油”,“菜市场人多,遇上中意的女人,他就斜着走过去,在人家身上蹭一把、快活一下”,“躲闪不及的,就被他揩了油去,一般都会骂上句:臭不要脸的!”
  “俺养你小,你养俺老”,是“爹”爱说的。老畜牲,有过两个亲人,一个是“爹”,一个是“小垃圾婆”。“爹有钱时,每天带他去洗澡,买花生米、茶干给他吃;没钱时,爹领着他在家睡觉”,“有人说:他是他爹捡来的,他爹不是他亲爹。他觉着:爹对俺好,就是亲爹。谁对俺好,谁就是亲爹”。“小垃圾婆,是他从垃圾山上捡来的”,老畜牲也指望着:“俺养你小,你养俺老”。
  老乌龟和老畜牲,可能这辈子也想不到、想不通,假如换个社会,假如我们是《美国的第五十一州》,体力劳动者并不比脑力劳动者工资低,相反,还要高些。老乌龟无需与人共享妻子,也能养活一家老小;老畜牲公开声明自己好色,也没人真当他畜牲。“白师傅”去世后,老乌龟病了一场,“真的活像一只老乌龟了”。“爹”走得太早,“小垃圾婆”有病死了,“老畜牲,只好又重新一个人过”。
  老畜牲也有思想:“啥臭不要脸老畜牲?谁给俺脸了?谁又把俺当人看了?”
  “女流氓”如果听了“老畜牲”的话,恐怕会对号入座,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成了“流氓”了呢?原本也是大学生,是怎么恋爱、怀孕的?男友是怎么被学校开除的?自己是怎么被男方家里押着去打胎的?男友被锁在家里,自己是怎么不告而别的?又是怎么为了挣钱被“逼良为娼”的?又是怎么穷到这份儿上?明明“有需求、有供给”,“古老的行业,又没有新的替代”,怎么总被抓呢?
  “如今,他只能:发狠、意淫、恶搞”,这就是,“女流氓”的曾经的初恋情人。“年轻时,常说:等我有了钱……可,说了二十年了,还是没有钱。最近,又被炒了。他,有点小本事;可,没有文凭……最怕被人炒”。“女流氓”,有过钱,“可,经不住折腾。稍不留神,就被抓;抓住,一次就得罚五千”,挣点钱,可真不容易,“市场萧条,生意不好;岁数又大……心情,很不好”。
  于是,这一对儿,男的兜里只剩最后五十元,女的兜里还有一张五十元(假钞),相遇了,重逢了,会发生什么事?女的还没吃晚饭,男的还没舍得吃,女的肯定想挣钱,男的肯定不出钱,会怎么斗智斗勇?买的不如卖的精,男的到底没算计过女的,但女的又能占多大便宜?男的不会想到,“初恋”竟成了无赖的“妓女”;女的也不会想到,“初恋”竟成了潦倒的“嫖客”。
  “等我有了钱,把初恋找回来”,这是他们共同的心愿,“男的,没有忘记初恋;女的,也没有忘记初恋……可,都不清楚:自己的初恋,就在眼前”,是什么,使他们变得彼此认不出来?假如,其中一个,认出了另一个,会怎样呢?男的,会因女的连行李都没有,明天就会因交不上房租被赶走,而把钱送给女的?还是,女的知道这是男的最后五十元,而把钱退给男的?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②,谁又能责怪、或要求“女流氓”们呢?“再过二十年,我们来相会”③,他们年轻时,也有同样的期待、展望。假如他们生活在《美国的第五十一州》,未来的机会,会不会不同?判断一个社会制度的好坏、优劣,不问姓“社”、姓“资”,只问它是否“更有利于”“最不利者”④。1、社会底层,最需帮助。2、换位思考,将心比心。“女流氓”恨恨地说“等我有了钱,不准有穷人,穷人发钱;不准有富人,富人拉去枪毙”,虽然极端,不无道理。不论一个国家有多少富人、富人有多么富裕,都不能丝毫弥补或补偿穷人所受痛苦、所作牺牲;只要一个社会,还有“娟子”、“张姐”、“老乌龟”、“老畜牲”,“富人”为“富”,于心何忍。
  注释:
  ①重点分析五篇小说,《又被强奸了》、《挣钱养家》、《老乌龟》、《臭不要脸老畜牲》、《女流氓》,均收于《顾晓军小说(一)》,猎海人出版社20159月。文中提到的《美国的第五十一州》,亦是一篇小说的名字,亦收于《顾晓军小说(一)》。
  ②出自《管子》。
  ③中国大陆八十年代流行歌曲。
  ④参考罗尔斯《正义论第一章》(何怀宏等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83月,1—49页)和《作为公平的正义——正义新论导读》(姚大志译,上海三联书店20024月,443—473页)。
 
              2015/10/24
 
 

  作者系顾门弟子、北大博士、云大文学院教师,曾用网名:贞云子。

劉麗輝:爱情,生离死别



爱情,生离死别
 
    ——读《顾晓军小说(一)》
 
  爱情,是文学的永恒主题。顾氏笔下的爱情小说,不是生离,就是死别。
  爱情,永远只发生在“才子”、“佳人”(“英雄”、“美女”)之间。爱情,是一种理想。
  《月亮地》①里,“似晨光、又似溪水,恰似那晨曦中浸在桃花液般的溪水里的鹅卵石;不,就是那流动的桃花液般的溪水”,“盯着”桃花妹“那张极蓬勃的脸”,男主角瞬间“惊呆”,“半启着嘴,好久好久,没有出声”。《少年美丽地死去》中,“少年,觉着自己:就是为了美,来到这个世界上的。而美女,是美中之美”,少年与天河少女在一起,见到的人都“羡慕”他们,“有的说他俩是绝配,有的说是天仙配”。
  《疯老太》,年轻时,“是一位营长的夫人;南京城里,有名的大美人”,她,曾记得“他那略带书生气的洒脱”和“那张英俊的军人面孔和那温柔的孩子气的眼神”。《那一夜》,“她”,“风华正茂,美若天仙”,而“他”,“青春英武,雄姿英发”。《隐密》里,“杨公”记忆中的“卡佳”,“穿着她爱穿的大花布的连衣裙,打着两条金色的大辫子、扎着两个蝴蝶结”。
  性爱,是爱情的永恒幻想。不论是否品尝过,是前奏,还是余味,都是爱情故事的最高潮。
  “血,沸沸地涌……他的眸子里,有贪婪一片;贪婪的目光,抚过能看得见的每一处……最后,定格在她那鲜亮的脸上”,“一粒滚烫的钢球,在他体内不安地窜动……”桃花妹的“美”,“诱人”。“少女,忘情地吸着、吮着……少年的肌肉,充血了,变得铁硬、铁硬……”天河少女的“爱”,“热烈”。“每当,看着卡佳那蓝得像湖水一样的眼睛,他就不能自己”,“直到如今,只要想起这些,杨公还是不能平静”,这“欲”,终难泯灭。
  那一夜,“她感觉到:那漫山遍野的野菊花,像金色的海洋、金色的浪涌……拥着她、抚着她、吻着她!美哉!壮哉!几十年过去了,一切宛如就在昨天。她,依然清清楚楚地记得:那漫山遍野的野菊花,如金灿灿的波、光闪闪的潮,冲击着她的身体、冲击着她的心扉、冲击着她所有的感觉器官……”由身体、到心扉、到感觉,这“幸福与满足”、这“绚丽的壮烈”,怎不令她“永远”“珍藏”。
  爱情发生的对象,往往才貌双全。美,需要欣赏、理解,而欣赏、理解,需要能力。
  一方是“大学生”,一方是“桃花妹”,一个来建“中转塔”,一个会装“收音机”。或者,一方是“金陵女子大学的高才生”,一方是“空军军官——中尉,飞行员”,一个“倾城、倾国”,一个“军务繁忙”。又或者,一方是“英雄”“少年”,一方是“草原”“少女”,一个“沉浸在虚拟世界”,一个属于“伟大的民族”。还或者,一方是留苏的学生,一方是将军的女儿,一个“向着东方、向毛泽东致敬”,一个“也向史达林同志致敬”。
  “桃花妹”的心事,“大学生”都懂,“大学生”的难处,“桃花妹”也知。“跟姑娘似的”“大学生”,面对山里妹子,常以不再言语作答;“不适合读书”的“少年”,面对天河少女,誓将爱情进行到底。“那一夜”,她和他,“月光下,谈抗战、谈民族、谈青春、谈爱情,谈理想、谈未来”;“隐密”中,杨公和卡佳,“无所不谈。兴起时,就亮开嗓子、高声诵咏普希金的诗;有时,谈俄罗斯文学……”“更多的时候,在歌唱”。
  理想总是完美的,现实却总有缺憾。牛郎、织女之间,总会出现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大学生”与“桃花妹”之间,是“城乡二元对立”,“大学生”理智地选择分手,“终于,他憋足了勇气,怯怯地说”。而勇于打破这种“对立”的“少年”,不得不“买单!用自己的生命,为这美丽、圣洁的爱情,买单”。杨公和卡佳,则是因为“中苏关系破裂”,之前,杨公与卡佳一家,亲如一家,之后,杨公被“押送回国”,还被“判了刑”,卡佳“痛不欲生”,卡佳的将军父亲“为自己的女儿说了几句,后来被弃而不用了”。
  “疯老太”的老公,“日本人打进南京那年”,“是驻守城东光华门的最高指挥官”,“老辈的南京人,都知道:小鬼子进城那天,光华门方向的枪声,最惨烈!”“那一夜”后的她,“正沉浸在幸福之中时,防空警报拉响了——随即,中国航空史上、著名的空战开始了”,“他和他的战友们,义愤填膺!跨进机舱,腾空而起,直冲云霄”,“她,就在机场,亲眼目睹了她的爱人、蓝天鏖战的一切。但,她的眼睛里,没有泪水、没有悲伤”。
  理想、完美的爱情,一旦发生,一旦失去,不可复得。人的力量、愿望,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
  “桃花妹”争取过,“少年”对抗过。“桃花妹”之“情”,在“大学生”的“优越”身份面前,只能感到“委屈”、被“伤害”;“少年”之“理”,在“妈妈”的“严厉”态度面前,只能遭到“侮辱”、被“亵渎”。而“大学生”,“亦来自农村”;而“妈妈”,也曾被“爸爸”“玩弄”。桃花妹“不无遗憾”,“书读多了,人是不是就会变得迂?”少年“不明白”,“同在一片蓝天下……都爱说,帮助老少边穷;其实,究竟是该由谁来帮助谁?”
  “疯老太”的丈夫和“那一夜”中的“他”,不约而同,舍家报国。疯老太“亲身经历了——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小鬼子,到处烧、杀、抢、奸……街上,都看不到活人。整整六天,就不停地奸、杀、奸、杀……两个多月,杀了三十多万……枪声,怎么会不是红的呢?”“隐密”中的杨公和卡佳,则身不由己,“听说:卡佳,生了个女儿”,而杨公,“等到刑满释放时,他的锋芒、楞角、锐气,已经全都被改造掉了”。
  在爱情悲剧中幸存的人,对理想仍有渴望。又以什么样的方式继续活下去呢?
  一种是像“桃花妹”和“天河少女”,她们以“母亲”(“阿妈”)为榜样。桃花妹的“感慨”中有“伤感”,“还是要落下来,落在不同的地方;就像她们的母亲——发芽、长叶、开花……而后,再……”。天河少女的“阿妈”“也曾美丽”,也曾被“城里青年”“抛弃”,但“草原阿妈”遇到了“高山阿爸”,“只要我们自己,不为难自己;这个世上,还有什么,可以难倒我们呢?”所以天河少女“有准备”。
  一种是像“那一夜”中的“她”和“隐密”中的“杨公”,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秘密”。生活中的“她”,是“一位很不起眼的老太太”,“步履蹒跚”,“为了独守这份美丽,她一个人过了六十多年”;生活中的“杨公”,“退休后”,“深居简出,从不与他人往来”,“一年、两年、三年……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他的院落,从外面看,依然是江南风味;而里面,却早已是俄罗斯风格了”。
  爱情滋味,如人饮水,有人甜、有人苦。但谁又分得清,是甜、是苦?
  “桃花妹”要强,一个“山妹子”,推开“半掩着的门”,一边问着“可以进来吗?”一边直接就进来了,请“大学生”帮她看看“自己装的”收音机,她感到“自豪”;而当“大学生”下乡工作结束,辞行时,她本能地拒绝,“将一个‘不’字推出”。“天河少女”乐观,进城之前,她毫不担心,“你不觉着:这些日子,我们都很快乐吗?”离城之前,她与少年“相拥”“耳语”,“笑”着“跳上了已经开始缓缓滑行的列车”。
  “她”心高,“追求她的人,有当时政府部长的公子,有上海纱厂老闾的少爷……可,她一个也看不上”,“年轻时,也有人劝她改嫁,她笑笑、摇摇头……没有人能明白她笑的含义,也没有人知道她心中珍藏着的这份美丽”。“杨公”悲观,“真想去看看卡佳、看看女儿……”“转而,又想:去了又能咋样、见了又能咋样?”“早早晚晚,总会被死神带走的”,“一丝苦笑,不经意、且不易察觉地滑过,他那沟壑纵横的嘴角”。
  顾氏爱情的主角,没有一对儿,像王子、公主,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白头到老。都是因不可抗力,无可挽回地,永诀。或许,不如此,就不能表现小说人物对于爱情的态度。从人物态度,可知作家爱情观。顾氏爱情,是典型的浪漫主义②。1、唯一。真正的爱情,只有一次;真正的情人,只有一个。一见钟情。2、激情。强烈的性欲望、狂热的性体验。巅峰体验,无与伦比。3、成瘾。这种性爱的及与情人相处的感觉,使人迷恋,不能自拔,除此之外,别无满足。《那一夜》中的“她”,一直没有再嫁,《隐密》中的“杨公”,留苏前,母亲包办,与表妹成婚,回国后,儿子很快夭折、表妹很早病逝,也一直没有再娶。咀嚼、缅怀曾经的爱情,占据了他们全部身心。或许,只有独身,才能保证这份“美丽”不受干扰。
  注释:
  ①重点分析五篇小说,《月亮地》、《疯老太》、《那一夜》、《少年美丽地死去》、《隐密》,均收于《顾晓军小说(一)》,猎海人出版社20159月。其中,《疯老太》主要是为控诉战争罪恶,非纯粹爱情小说,但部分内容可作《那一夜》的补充。
  ②参考《国外爱情观研究综述》(刘聪颖、邹泓,《国外社会科学》2009年第6期)和《关于爱情维度和形成机制的理论综述》(武青慧,《保健医学研究与实践》2013年第3期)。
 
              2015/10/19
 
 

  作者系顾门弟子、北大博士、云大文学院教师,曾用网名:贞云子。

“造反有理,民主无罪”




“造反有理,民主无罪”
 
    ——顾晓军主义:新民运三千六百二十三
 
 
  “凤姐有话说”问:“另,先生怀疑一切,否定一切,似有文革牌酱油味。当然,可以说,推特上60以上的,均有文革毒素,仅是多少差别”等。
 
  推特上的“坑”,是很多的。不管是不是“坑”,都得先怼回去。我说:“我何时‘怀疑一切,否定一切’了?我批的哪一件、哪一桩没有道理?你别把普遍现象与特殊状况混为一谈”等。
 
  “凤姐有话说”回道:“哎,错了,给人感觉,你敢怀疑一切。至于文革影响,泰戈尔说了:飞过了,就有痕迹。存在就是合理的,即使错,也非你的错”等。
 
  “泰戈尔算个屁。我撒了泡尿,是有过尿划破空气的痕迹,可这有什么意义呢?古往今来,多少老百姓生生灭灭,能留下什么?更何况,存在也未必合理。现实中貌似合理,而后被推翻的、还少吗?”
 
  胡思乱想着,我睡去。醒来,觉得“怀疑一切”没什么错呀。对“怀疑一切”的批判,当源于“改革开放”、源于“反思‘文革’”。可“两个凡是”是错的,推翻“两个凡是”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不也是胡说八道、胡编滥造出来的理论?
 
  人类的常识、常情、常理,不需要重新实践一遍,更不需要重新检验一遍。想推翻“文革”,只需“国民经济到了崩溃的边缘”一句话即可。为何要人造理论?可见社会主义是一种僵尸主义。更何况你实践错了呢?是不是就晚了?谁来承担责任呢?即便是你下台,老百姓不已经遭罪了?
 
  “反思‘文革’”,或许是那时的需要。那么,今天是不是也该“反思‘改革开放’”了呢?我一直认为:“改革开放”的方向,是对的;但,“改革开放”的过程或曰手段,则是严重错误的。
 
  因为需要“反思‘文革’”,就把“文革”口号“怀疑一切,打倒一切”拎出来批斗(注意:“凤姐有话说”所提到的“否定一切”,当属误传)。可与“怀疑一切,打倒一切”并列的是“破四旧,立四新”。“破四旧,立四新”是错误的,因“四旧”是文化,且那样的思想环境中也立不出正经的“四新”。
 
  或许是该批判“破四旧,立四新”,怎么把“怀疑一切,打倒一切”也批判了呢?“打倒一切”,主要对象是当时的当权派、当时的规章制度。打倒那时的当权派、有何不可?破除一些规章制度、又有何不妥的呢?邓小平反对,是因他被打倒了。
 
  邓小平,是精英主义。然而,针对精英主义的“打倒一切”,并没有太大的错。即便算“打倒一切”错了,“怀疑一切”又有什么错呢?只要怀疑的不是常识、常情、常理,不是人类的基本原则,如不能偷盗、抢劫、强奸等等之类;其他的,怀疑一下、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精英主义愚民的方式,就是不许质疑。作为民众,“造反”精神不是最可贵的吗?而“怀疑一切”,不就是“造反”精神的思想与理论。也许,“造反”精神与“怀疑一切”是“文革”的、是毛泽东的;可无论是谁的、有怎样的标签,“造反”精神与“怀疑一切”都是人类向前的动力。
 
  我突然觉得:郭文贵不分裂民运,民运也早晚会分成两派。支持郭文贵的,必然主要是曹长青一类的精英派(郭文贵,也一贯蔑视民众。而曹长青,不也错把川普当非精英)。反对郭文贵的,主要是我和刘刚这类的“平民主义民主”派(不知把刘刚算这一派,刘刚本人是否同意。但,刘刚算真民主派)。
 
  可喜,中共也好像正在分成“精英派”与“平民派”。那“老领导”们,应该算是“精英派”吧?而“新领导”,不貌似“平民派”吗?如果中共分裂(应该分裂),那么,就对了——早晚,中国会是“精英派”与“平民派”的思想与理论之争、及政见之争。
 
  即便是到了那时,“平民派”或曰“平民主义民主”派(因,当“平民主义民主”派能够走上中国的政治舞台时,中国就一定是已经实现民主了),也还需要“造反”精神;或许,也还需要“怀疑一切”。
 
  反正,除了皇帝,没有人敢质疑与反对“造反”精神,那么,又有什么理由反对“怀疑一切”呢?“泰戈尔说:飞过了,就有痕迹。存在就是合理的”,若对;我说“撒了泡尿,就消失了;合理的在未来,现在不一定存在”,又有什么错的呢?
 
  凭什么你精英是人,老百姓就不是人?凭什么你精英可以强奸老百姓、可以逼迁、可以强拆、可以截访、可以黑监狱……精英强奸老百姓,就应该罪加一等。因为,你是精英呀!道德、高尚等的底线,不该你们先守住?
 
  或许,“造反有理,革命无罪”错了。但,“造反有理,民主无罪”应该是对的、正确的。谁不服,谁来辩论。你精英主义民主(保守主义)不也是从王权手中争取来的吗?怎么,“平民主义民主”找你要民主时、你咋不干了,合理吗?
 
  “造反有理,民主无罪”,“顾晓军主义”的“平民主义民主”思想、“新民运”思想。哦,明白了——“新民运”与“老民运”的划分,不以时间、而是保守主义与“平民主义民主”之划分。
 
 
              顾晓军 2017-12-22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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