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易丝·格丽克的诗太烂

 

露易丝·格丽克的诗太烂

　

　　　　——随笔·四千三百五十九

　

　　昨晚就知道了——2020年诺贝尔文学奖颁给了美国诗人露易丝·格丽克。在知道那一刻，我就有读一读露易丝·格丽克的诗的欲望。然，找不到。

　　在搜索中得知——露易丝·格丽克，于前几年在台湾出版过一本诗集；译者，应该是台湾人。好像还看到有人写过文章、评论过。

　　今天，在网上乱逛，见到——〈露易丝·格丽克：短诗三首（张裕 译）〉，就想抄给大家。

　

露易丝·格丽克：梦幻（张裕 译）

　

　　译者按：瑞典学院今天宣布：美国女诗人露易丝·格丽克荣获2020年诺贝尔文学奖，「因为她具有朴素美的清晰无误诗声使得个人存在普世化。」

　

我要告诉你这件事：每一天

人们都在死。而这仅仅是开始。

每一天，殡仪馆里岀生新寡妇，

新孤儿。他们端坐，双手合十，

试图决定这种新的生活方式。

　

然后他们进入墓园，他们有些人

还是首次。他们惊惧哭喊，

有时惊惧不哭。有人倾过身，

告诉他们下步做什么，可能意味着

要说点只言片语，有时候

要把泥土抛入敞口墓坑。

　

而那之后，每个人都返回那房屋，

突然那屋里充满访客。

那寡妇坐在长沙发上，非常庄重，

于是人们列队走近她，

有时握她手，有时拥抱她。

她也找点话向每人说说，

感谢他们，感谢他们到来。

　

在她心里，她想要他们离开。

她想要返回到那墓园，

回到那病房里，那医院。她知道

这不可能。但这是她唯一的希望，

要倒回去的祈愿。且只回一丁点，

并非那么远到结婚，远到那初吻。

　

（张裕 译于2020年10月3日）

　

A Fantasy

By Louise Glück

　

I’ll tell you something: every day

people are dying. And that’s just the beginning.

Every day, in funeral homes, new widows are born,

new orphans. They sit with their hands folded,

trying to decide about this new life.

　

Then they’re in the cemetery, some of them

for the first time. They’re frightened of crying,

sometimes of not crying. Someone leans over,

tells them what to do next, which might mean

saying a few words, sometimes

throwing dirt in the open grave.

　

And after that, everyone goes back to the house,

which is suddenly full of visitors.

The widow sits on the couch, very stately,

so people line up to approach her,

sometimes take her hand, sometimes embrace her.

She finds something to say to everbody,

thanks them, thanks them for coming.

　

In her heart, she wants them to go away.

She wants to be back in the cemetery,

back in the sickroom, the hospital. She knows

it isn’t possible. But it’s her only hope,

the wish to move backward. And just a little,

not so far as the marriage, the first kiss.

　

　　我不懂英文，我很怕是——英译中译得不好，就把英文的原诗也帖过来了。

　　我还怕上面这首译得不好，又把另外三首也抄给大家看看。

　

露易丝·格丽克：短诗三首（张裕 译）

　

情诗

　

总有些事要由痛苦制成。

你母亲编织。

她织出每种深浅红色的围巾。

它们本为圣诞准备，使你温暖

而一次次结婚，带你

一起。这怎么可行，

当所有那些年她都保存丧偶之心

仿佛逝者复返。

难怪你是现在这样，

害怕血，害怕你那些女人

就象砖墙一堵接一堵。

　

Love Poem

　

There is always something to be made of pain.

Your mother knits.

She turns out scarves in every shade of red.

They were for Christmas, and they kept you warm

while she married over and over, taking you

along. How could it work,

when all those years she stored her widowed heart

as though the dead come back.

No wonder you are the way you are,

afraid of blood, your women

like one brick wall after another.

　

告白

　

要说我是没恐惧一一

并非真话。

我害怕疾病，害怕屈辱。

像任何人，我有些梦想。

但我学会了把它们藏住，

以保护自己

远离满足：所有幸福

都引命运三女神之怒。

她们是姐妹，野蛮人一一

终究她们都

无情感却嫉妒。

　

Confession

　

To say I’m without fear–

It wouldn’t be true.

I’m afraid of sickness, humiliation.

Like anyone, I have my dreams.

But I’ve learned to hide them,

To protect myself

From fulfillment: all happiness

Attracts the Fates’ anger.

They are sisters, savages–

In the end they have

No emotion but envy.

　

初始记忆

　

很久以前，我曾受伤。我活着

报复自己

反对我父亲，不是

因为他是什么一一

而是因为我是：从开始，

在童年，我以为

那痛苦意味着

我不曾被爱过。

它意味着我爱过。

　

First Memory

　

Long ago, I was wounded. I lived

to revenge myself

against my father, not

for what he was–

for what I was: from the beginning of time,

in childhood, I thought

that pain meant

I was not loved.

It meant I loved.

　

(张裕 译于2020年10月8日）

　

　　如果不是英译中的问题，说实话，我怎么看、都觉得：露易丝·格丽克的诗，就是垃圾。

　　真的，如果把「露易丝·格丽克」隐去，随便换上位网友的名字，让大家看，我想：百分之百的人，会说：这样的东西，很垃圾。

　　反正，看不到什么「因为她那毋庸置疑的诗意声音具备朴素的美，让每一个个体的存在都具有普遍性」，尤其是怎么看不到什么「朴素的美」。至于「普遍性」，是不是说人人都能写得出？

　　当然，你定要说这种垃圾诗好，也不是不可以。百度的知乎就有人在吹，我也贴给大家看，有没道理。

　

丁丁——

　

　　最初读到格丽克，是震惊！仅仅两行，已经让人震惊——震惊于她的疼痛：

　

　　我要告诉你些事情：每天

　　人都在死亡。而这只是个开头。

　

　　这样的诗像锥子扎人。扎在心上。实际上，她的诗作大多是关于死、生、爱、性，而死亡居于核心。经常像是宣言或论断，不容置疑。在第一本诗集中，她即宣告：「出生，而非死亡，才是难以承受的损失。」（《棉口蛇之国》）

　　格丽克诗歌中少有幸福的爱情，更多时候是对爱与性的犹疑、排斥，如《夏天》：「但我们还是有些迷失，你不觉得吗？」她在《伊萨卡》中写道：

　

　　被爱的人不需要

　　活着。被爱的人

　　活在脑子里。

　

　　而关于爱情的早期宣言之作《美术馆》写爱的显现，带来的却是爱的泯灭，

　

　　她再不可能纯洁地触摸他的胳膊。

　　他们必须放弃这些……

　

　　这个「丁丁」的胡扯蛋还有很多，我就按顺序帖个开头吧。

　　刚刚发现，有反对的声音，我也帖在下面吧。

　

风雪不归人——

　

　　我觉得诗人获选至少应该有一首惊世骇俗的诗篇就可以参选，而不是看多少著集，更加不能看立场或所谓创意（这些其实就是政治作祟），就像自然科学家可以靠一个惊人的发现或发明获奖。

　　关于生与死的诗篇，论爱情，格丽克远远不及远古圣贤艾米丽狄金森一半精彩，她诗歌的诗意和寓意最多是美国桂冠诗人级别，甚至不如某些并不高产的诗人；若论政治，放弃犹太人身份的希尔黛·杜敏才是真正明白家园、种族、宗教的痛苦裂痕的人。

　　我觉得当年莫言并配不上文学奖，这个人格丽克更加不配。光是看美剧，暴力与色情都是与日俱增。感觉整个世界的文明，科技还在前进，而政治堕落了。

　

　　好，我就啥也不说了，只一句：露易丝·格丽克的诗太烂！

　

　　　　　　　　　　　　　　顾晓军 2020-10-9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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