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0月30日星期五

顾晓军小说:小和尚熬成老和尚的故事

顾晓军小说:小和尚熬成老和尚的故事

 

    ——小说 • 三百三十六(九卷之:禅意)

 

  小和尚问老和尚:「我何时才能成为、像您这样的高僧呢?」

  老和尚道:「虚心,多问。」

  小和尚觉得、老和尚没有回答自己,正欲再问,老和尚道:「一要向师傅请教,二要向同道请教,三要向众生请教。」

  小和尚可劲地点了点头,便不再问了。

  一日,庙里来了个新和尚。老和尚对小和尚道:「你不用再担水、劈柴了,这些、由新和尚做;从明天起,你负责下山去买粮、买菜。」

  第二天,小和尚便下山去买菜。路上,遇见一别的庙里、也去买菜的小和尚,便道:「去哪?」

  那小和尚答:「风去哪,我就去哪?」

  小和尚无语,回来与老和尚说了。老和尚指点道:「他这话里、就有禅意了。」

  「禅意?何为禅意?」小和尚问。

  老和尚没有回答,却道:「其实,他也是、在与你比高低。」

  小和尚问:「那我、该怎么接他的话呢?」

  老和尚道:「你可说,如果没有风呢、你怎么去?」

  「对呀!」小和尚领教了。

  隔日,小和尚又下山去买菜,且、又遇见那小和尚,便又道:「去哪?」

  那小和尚又答:「脚去哪,我就去哪?」

  小和尚又无以对答了。回来,又对老和尚说了,且请教:「这,是不是禅意更深了?」

  「先、将禅意放一边。」老和尚道:「你为何不说,如果没有脚呢、你怎么去?」

  「对呀!我怎么没有说,如果没有脚呢、你怎么去?」小和尚自责不已。

  隔了数日,小和尚再下山去买菜。恰巧,再遇见了那小和尚,便再道:「去哪?」

  这次,那小和尚答:「去菜市场。」

  小和尚,更不知如何接话了。回来,再与老和尚说了。

  「你就不能说,如果没有菜市场、你去哪吗?」老和尚道:「怎么变化一下,你就不行了呢?」

  小和尚喃喃自语:「是呀!怎么没有说,如果没有菜市场、你去哪呢?怎么变化了下,我就不行了呢?」

  老和尚道:「不可教也。以后,你就不用再下山去买菜了,让新和尚去。你,还是做回原来的,继续担水、劈柴。」

  小和尚,便又开始担水、劈柴。

  数日后,老和尚把小和尚与新和尚、都叫到跟前,道:「你俩的工作换一换。从明日起,小和尚负责下山买粮、买菜,新和尚负责担水、劈柴。」

  重新分工后,相安无事。

  一日,身旁无人,小和尚问老和尚,为何不让新和尚下山。

  老和尚道:「他还不如你,更没有悟性。」

  「天下竟会有比我还蠢的吗?」小和尚很不理解。

  老和尚没解释、没具体说,只道:「你不妨,把你与那小和尚对话的故事、对他说说。」

  如是,小和尚瞅了个空,对新和尚道:「我跟你说说、我亲身经历的故事。」

  新和尚点了点头。

  小和尚、跟新和尚说,他如何遇见那小和尚、那小和尚如何说「风去哪,我就去哪?」回来后,老和尚如何点化……

  边说,小和尚边观察着新和尚的反应。谁料,新和尚毫无反应。

  小和尚又说「脚去哪,我就去哪?」及「去菜市场」。然,新和尚只是看着小和尚,没有回应一个字。

  无药可救。小和尚去跟老和尚说,「他,是不是有点儿傻?」

  「才不傻呢!」老和尚道:「我初来时,还不如他。担水、劈柴,我做了十七年;后来,一下子悟到了。一通、就百通了。最后,做到了这住持。」

  忽然,小和尚、感觉到了点禅意。可究竟啥禅意?他又说不出来。

 

              顾晓军 2020-10-30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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