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军小说：翻盘

 

顾晓军小说：翻盘

　

　　　　——小说 • 三百四十八（九卷：创作谈）

　

　　翻盘，是短篇小说创作中的一种手法，也叫误会法。不过，他叫翻盘，在《顧曉軍談小說》一书中就用了。

　　他以为，运用翻盘手法最好的，莫过于欧•亨利。欧氏流传较广的〈警察与赞美诗〉，就是翻盘；写得最好的〈最后一片藤叶〉，也是翻盘。而其〈麦琪的礼物〉和〈爱的牺牲〉，则是双向的翻盘。次之，数莫泊桑，代表作有〈项链〉。

　　翻盘，他用的不多。但，他创造了一种更好、更现代、更独到的手法——前后景：前景，写人物、写艰辛、写当前的事情等；后景，写过去、写命运、写性格之生成等。而这样写得人物，就无形中厚重，也可能栩栩如生，且、还可写出情感的丰富与多层面等。

　　他意识到：〈小说必须像小说〉之中、有的话，可能过头了。文章的原意、应该是——像王蒙那样运用意识流写小说，或像卡夫卡那样运用感觉写小说，容易将小说写得流于一般；如果这样写小说，再运用翻盘的手法，就不至于一般了。

　　当然，这样就增加了难度。如，他自己创造的前后景的小说创作手法，就很难用翻盘。但，也不是做不到，如〈很黄很暴力〉、就翻得非常的经典。

　　哎，像〈失败了〉那样的反省、应该，但、也存在分寸问题。他想，这都是让某国大选闹的。某国大选与他有关系吗？没有关系。

　　可，想到某国大选，却又忍不住想知道些近况。而想知道近况，他又不用看报、看电视；因为，他研究过伊，知道伊会如何恼火、如何喊叫，甚至、是做些什么。

　　这不，他闭上眼、就知道——已过了发现各种舞弊的阶段，而到了检察长的层面。比如，某检察长竟阻真相曝光，而数检察长反舞弊等。再比如，伊解雇防长，为下一步铺路……

　　不去管，也管不了。他，继续思考他的小说写作。

　　〈很黄很暴力〉，写一网红作家的得意忘形，写他夜游玄武湖、遇见两美女，相见甚欢、相处甚合，又是吟诗、又是打拳，喝了两美女的酒、醉了；次日晨，醒来、发现被扒得精光，才意识到——被麻抢（麻醉抢劫）。

　　这是翻盘吧？但，这样的翻盘小说，让人拍案叫绝的同时，往往一笑了之，很难写成悲剧、写得厚重。

　　他想，这次启动以来写的，运用翻盘手法的、就多一些，如〈神童班的老师〉、〈恐惧综合症〉等。但，说实在，这类作品不如〈臭不要脸老畜生〉、〈裸跳〉等隽永，也较难以成为世界不朽之作。

　　当然，这次的作品，还有些是运用横切面写法的，也很不错。如〈马拉拉的故事〉，则通过一次参观展览，解析了一历时数年的、世界的、世纪大骗局。

　　还有，是专写情节的，过去的有〈包皮手术〉，现在的有〈钱生钱的故事〉。这两代表性作品、都不错——过去的，情节复杂；现在的，则设计出了个循环……

　　而人们较崇拜的意识流及感觉，则属于一种没办法的办法。

　　对了，〈援美抗美〉（或叫〈舞弊时代〉）也属横切面写法。想到〈舞弊时代〉，他又想到了某国大选。

　　而想到某国大选，他就不得不说——「天选之子」之类的说法，太笨！这不、有忽悠的成分吗？还有，因演讲中提到上帝的次数、远超以往，就必将获胜……这不、也是种忽悠吗？

　　哎，某国人、自以为是惯了，教也教不会。况且，这还涉及到信教不信教。还是那句话，不去管、也管不了。思考小说要紧。

　　他想，纵观小说的各种写法，再结合自己的特点，前后景手法，最好；翻盘，次之；横切面，又次之；情节，再次之。

　　如果像〈很黄很暴力〉那样，运用前后景写，最后再翻盘，当然更好。但，这样写，比较难。此外，横切面的写法、纯情节的写法，翻盘都比较难。

　　而唯其难，这翻盘、才更有意义……

　　突然，他想到——据说，某国的选票、有区块链加密水印。如果真这样，那就真有可能翻盘。

　　哎，这翻盘，契诃夫、卡夫卡等，及中国的鲁迅、莫言等，没有一个学得好的。而这一定论，更是谁也无法翻盘的。他想。

　

　　　　　　　　　　　　　　顾晓军 2020-11-10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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