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军小说：等（修改稿）

 

顾晓军小说：等

　

　　　　——小说 • 三百四十四（九卷：顾粉团）

　

　　「先生」，是顾友们、对顾先生的简称、尊称；这如同鲁迷们、称鲁迅为「先生」，也如有些人、管宋庆龄叫「先生」。

　　顾粉团里，一位顾友想。如果不是顾粉，看了这话、兴许又要不高兴。可，顾友们觉得，称顾先生为「先生」、都算是委屈先生了。

　　另一空间里，另一位顾友接上了茬。

　　鲁迅会啥？除了骂人，啥都不会。活了一辈子，才写了33篇小说；其中8篇，还都是些胡说八道。而先生，不仅小说写得好，那哲学、社会学、经济学，哪样不是一流？

　　又一位顾友，也在想。单小说，先生就已写了长篇、中篇、短篇，三百五十多篇了；鲁迅呢，长篇写不出来吧、不会写吧？这，没有、也不算污蔑吧？

　　顾粉团，其实就是——不同的空间里、想法相近的人，之思维的相聚、观点的认可，及思考的扎堆与兴趣的抱团。

　　当然，顾粉团、离不开先生。最近，先生专门写小说；大家，就每天等着看小说，等看先生的灵感、机敏，以及逼大胡话等等。

　　用「逼大胡话」这词，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怕会不高兴；可，先生、就不在乎。有顾友想。

　　而想到了鲁迅，便有顾友、去找出先生的《打倒鲁迅》一书，翻看着、重温着。

　　顾粉团里，上班的上班、做生意的做生意……各人、忙着自己的生计。忙里偷闲，等看小说、及其他什么；也都思考着，或想出啥、也写点。

　　鲁迅，大家太熟了。而看过先生的书的顾友，就更熟。有顾友、不约而同想到：这鲁迅，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却造出了这么大的名气，这、不也算是一种作弊吗？

　　一如代笔，比代笔、也好不到哪里去。

　　作弊，始于何时？远古，有没有？难道，作弊也是种传承？

　　这作弊，是因顾友们、最近看了先生的小说〈幽灵选票〉。而〈幽灵选票〉，则说的是美国的大选。

　　美国大选，是社会热门话题。先生的小说，则是顾粉团里的热门；顾友们，就等着看先生怎么说、怎么看美国的大选。

　　顾粉团，已有十个年头了。最早的顾友，可上溯到十几年前；那时的顾友，亲眼目睹过先生的现场写作。那时，先生火呵，全网络都在高呼「打倒顾晓军」。

　　而如今，已大不如前了。

　　等，是件需要耐心的事。而耐心，又不是人人都有的。

　　有顾友、在QQ上冒泡：「先生，今天的小说，啥时写出来？我去方便下。」

　　先生笑了，你们在等我的小说，而我在等灵感。等看小说，是你们被动、我主动；可、等灵感，我也是被动……

　　忽然，先生想：作弊，往往是掌握主动的一方……而被动的，也就只能是等待时机、去戳穿作弊。

　　被动、主动，主动、被动……化被动为主动，主动与被动的相互转化……等，是被动吗？也不全是吧？也有积极的成分……先生想。

　　也许，是「我去方便下」逗乐了大家，冒泡的顾友们、渐渐多了起来。

　　「先生，我早八点就在等了。」

　　「你不上班？」

　　「我在做生意，等顾客，也等看先生的小说。」

　　突然，有顾友道：「先生昨晚的〈幽灵选票〉，后来又修改过了、加了一小段，大家看了没有？」

　　「看了，加了『死人投票』那部分。」

　　早八点就在等着的、道：「哎，没想到，美国选举也作弊。」

　　闲着没事，有顾友道：「先生，我给你提供个素材：『美国人夸耀说：我们下午投票，晚上就知道谁是总统了。朝鲜人蔑视地对美国人说：我们根本不用投票，小时候就知道了。』」

　　「这也算素材？」又有顾友道：「知道有啥了不起？俄国人说了：在我们这里，总统当累了当总理，总理当累了再当总统。」

　　调侃之后，那早八点就在等的、突然道：「先生，还没有写好？您，不会也在作弊吧？」

　　「噗嗤！」先生终于笑出了声，回道：「我就等你这句呢。」

　　谁说、等是被动？先生想。等，不也是种主动？

　　也许，顾粉团里的这种等，还得继续、长久地继续着；也许，并不需要太久了。

　

　　　　　　　　　　　　　　顾晓军 2020-1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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