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军小说：失败了

顾晓军小说：失败了

　

　　　　——小说 • 三百四十五（九卷：创作谈）

　

　　失败了，他想。

　　写好、发完〈等〉那小说，他就意识到了。

　　首先，就「等」的标题，不仅该写——顾粉们在等看小说，其中一位是边等生意边等；当然，没啥生意……而既提到「现在生意淡」，就该写——因新冠，生意不好做，附近的店面都关了，只有他还在坚持；他能坚持，是因他的店面是自己的、不需要租金……这个「等」，就有了人们在等疫情过去的潜在含义了。

　　很多顾粉，看似青年农民，其实都曾是大学生，有战略眼光……这样，就可以写——这顾粉大学毕业后，做过出版社编辑，因「城里套路深」、他就回农村；回村一看，七环都已把村子圈进去了，他就在镇上买下这店面，等拆迁……这样，「等」的含义、就更厚实了。

　　如此，〈等〉是不是写失败了呢？他想。

　　第二，这样安排，就不是写顾粉团里的小气氛了，而是塑造个多层面的顾粉。先按下。

　　他想。第三，副题与结尾的「作弊」，较突兀，缺少铺垫与关照。只有美国选举作弊、这一个点，虽也可成立，但属对自己放松要求。而这样的失败，已不是第一次。

　　在〈比胆大〉中，既提到「打倒鲁迅」，就该写「理他爷，是小说家，有名气、但不太大；自学会上网后，他发现：这挣名气，其实就是比胆大」。这样，再写「理他爷也看明白了，澳洲羊用的招数、就是比胆大」，就不仅是顺理成章、也前后有照应；之后，再写理他爷假装比胆大、让澳洲羊放纵自己，最后自我毁灭，这就漂亮了。

　　包括在〈幽灵选票〉中加「死人投票」部分，也是一个道理。朋友一、二、三，一人说一段、当然可以；但，不厚实，只有加了「死人投票」，朋友一、二、三争先恐后议论，且把「我」裹挟了进去，才完整、才像那么回事。

　　当然，〈等〉可以写顾粉看了先生的〈鲁迅没有参加过「五四运动」〉，觉得被吹上天的「鲁迅」、亦属于一种作弊；但，这与美国选举作弊、跨度太大，较牵强。不如〈比胆大〉中补「他发现：这挣名气，其实就是比胆大」来得顺理成章。

　　这样，〈等〉是不是在多点上的构思、也失败了？他想。

　　第四，兼上面的第二。如今这批小说，虽注重了〈小说必须像小说〉、讲究了「翻盘」；可，却也又丢掉了自己原有的长处——写人物、刻画人物性格、状写小人物的命运与艰辛，以及写情、写人物丰富的感情与层次、引发读者的共鸣……

　　其实，还包括几乎丢了自己创造的「一个场景（电影动漫效果）……多个场景（蒙太奇手法）」（引自评论）等。当然，可原谅的、是自己老了，怕写得篇幅太长、而情愿「短平快」；但，广受好评的〈裸跳〉长吗？不也只有两千字左右？

　　没有在讲究〈小说必须像小说〉、突出「翻盘」的同时，兼而刻画人物、写丰富的感情等，不就是一种失败？他想。

　　第五，吹「先生的小说，正副题、可以互换」，这其实是因长期进行「事物往往是立体的」「伞状构思与结构」「多点、复合与再复合」「多意性」「此非仅此」等的、自我训练的结果；而一旦放松，自己也不清楚、「作弊」太牵强了？

　　吹「14天里，先生一口气就写下了十七篇小说」，还试图挺下去；可，文学创作，是牛逼、是儿戏吗？

　　这么个玩法，若不失败、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他想。

　　第六，失败了、就是失败了。像〈等〉这样的小说，就该扔掉。不能因为——是自己下的蛋，就都是好蛋。改〈比胆大〉，是因「比胆大」本身、有种对生活的发现、有丰富的内涵；当然，「作弊」也不是没有内涵，而是没有自己独到的发现。不能给读者丰富的想象、也没给评论家留下可挖掘的余地，这不也是一种失败吗？他想。

　　美国，关你啥事？选举，关你啥事？你得先有自己、自己的丰富、自己的内涵，而后再去关照、再去隐喻，而不是为隐喻、而隐喻；哪怕此刻写〈失败了〉，也是一种隐喻。

　　失败了，就要承认失败，要总结教训、解决发现的问题……只有这样，小说才会写得更好；其他事，不也是同样的道理？他想。

　　第七，最重要的是——只有不忌讳失败，才可能创造出不败的人生。

　　他想，还在想。不仅为顾粉团，也为以后、走上文学创作的艰辛之路的人们……少点失败。

　

　　　　　　　　　　　　　　顾晓军 2020-11-7 南京

　

　

哈台舘國際書店（顧曉軍小說類）

https://tplaza.com.au/?s=%E9%A1%A7%E6%9B%89%E8%BB%8D&post_type=product

天上人間花魁之死（长篇小说）https://www.sanmin.com.tw/Product/index/007259929

顧曉軍小說【一】 http://www.sanmin.com.tw/Product/index/005360512

顧曉軍小說【二】 http://www.sanmin.com.tw/Product/index/005851653

顧曉軍小說【三】 http://www.sanmin.com.tw/Product/index/006175358

顧曉軍談小說 http://www.sanmin.com.tw/Product/index/007044938

大腦革命 http://www.sanmin.com.tw/Product/index/005252719

GuXiaojunist Philosophy（顧曉軍主義哲學【英文版】）

http://www.sanmin.com.tw/Product/index/006952059

公正第一 http://www.sanmin.com.tw/Product/index/005693312

平民主義民主 http://www.sanmin.com.tw/Product/index/006116397

貿易戰 https://www.sanmin.com.tw/Product/index/007127027

九月隨想 http://www.sanmin.com.tw/Product/index/007079459

中國新民運 http://www.sanmin.com.tw/Product/index/007062316

打倒魯迅 http://www.sanmin.com.tw/Product/index/005551848

向諾貝爾和平獎、文學獎推薦顧曉軍 http://www.sanmin.com.tw/Product/index/007115415

顧曉軍及作品初探 https://tpml.ebook.hyread.com.tw/bookDetail.jsp?id=209596

世界欠顧曉軍一個諾獎 https://www.sanmin.com.tw/Product/index/007127026

顧曉軍主義之淺探 https://www.sanmin.com.tw/Product/index/0078868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