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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算五四」也得讲道理（二）
——顾晓军主义：随笔 • 四千零六十九
昨日的〈「清算五四」也得讲道理〉，属急就篇，有些东西没有谈透或没有谈到，今天再稍作些许补充。
一、我在批评东海一枭文章、谈到「义和团」时，说「民众自发的东西，总体是好的」。「总体是好的」，是指民众对待王权或类似的各种自上而下的不公正的压迫时的反抗，总体是好的。
既然「总体是好的」，就也有不好的。那么，在怎样的情况下是不好的呢？那就是在被鼓惑的情况下不好。但，即使是被鼓惑，我们也要看、也该问，为什么被鼓惑、为什么会引起民众的情绪的共振？
第一，任何反抗成功后，不可能每一个参与者都可以替代原先的权利。第二，任何反抗都可能死人的。这两条，是每一个参与反抗的人都清楚的。因此，历代参与反抗的民众，不是想反抗成功后自己如何，而是不得已才被迫反抗。
这就是「民众自发的东西（反抗），总体是好的」的道理之所在。而东海一枭则站在权力的一方，随意批评「五四」、批评「义和团」，是错误的。
二、昨日，我在文中说：「任何国家与民族，不可能不『排外』，而要看『排外』的时间与内容，看某件事该不该『排外』，而不能认为凡『排外』就是错的。」
这，说的是客观。其实，主观上也可以、并有权「排外」。人类社会形成族群，这本身就是「排外」的结果。不「排外」，是站在「地球村」、「世界一体化」的角度思考问题。而「地球村」、「世界一体化」，则是一种以世界为概念的森林法则。
弱小者，有权自决，有权力自己决定参与或不参与、「排外」或不「排外」。说白了，「排外」也是一种自主的权力。
当然，长期的「排外」，无形中会使弱小者更加弱小。但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他们有权作各种选择，而他人则无权替他们选择。
三、东海一枭的「反儒就是最大的反动」，其实才是真正的反动。儒家思想的最大特点，就是稳定社会。而社会，其实需要动荡。只有动荡，社会才能够前进。
盛唐的局面，来自于动荡。大明的局面，来自于动荡。大清浩瀚的版图，也来自于动荡。相反，这样的大局面、大格局，最终反都被儒家的思想维护得奄奄一息、苟延残喘。
进而细究，谁会惧怕动荡呢？王权惧怕动荡，王权的走狗儒家的思想及学子们惧怕动荡。普通民众，怎么会惧怕动荡呢？于民众而言，动荡只会带来机遇、前所未有的机遇。难道不是吗？
改革开放，其实也是种动荡。动荡的结果，是农民进城了；通过几十年的努力，在城里买房了，定居下来了。如果没有改革开放的动荡，可能吗？
思想的狭隘和缺乏理清思路的能力，是东海一枭们的通病。
我依旧：只谈思想，不谈政治。
顾晓军 2019-5-5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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