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5月6日星期一

动荡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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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荡论
 
    ——顾晓军主义:随笔  四千零七十
 
 
  因批判东海一枭的〈清算五四〉,先后写下了〈「清算五四」也得讲道理〉和〈「清算五四」也得讲道理(二)〉两文;因此,波心投影在顾粉团道:「雄文两篇,尽显思想者思想之深邃广博,文章家说理之透彻解渴。值得收藏。经常学习研究先生的文章,可增强对各种标题党、唬人理论、洗脑文章、忽悠文章、奇谈怪论的鉴别力和免疫力。先生是以金针度人啊!感谢先生!」
 
  仔细想,前一篇或许因许久没有机会舒展思想、而成了「集大成」之作;后一篇,不过是对前一篇的补充,有何功德、能够担待「雄文两篇,尽显思想者思想之深邃广博,文章家说理之透彻解渴」呢?
 
  打开〈「清算五四」也得讲道理(二)〉,读到批东海一枭的「反儒就是最大的反动」而写下的儒家思想的最大特点,就是稳定社会。而社会,其实需要动荡。只有动荡,社会才能够前进」时,忽然开朗:我在继续一贯的「造反」思想、在为「动荡」正名。
 
  如是,我想:不如直接来篇〈动荡论〉,直接、正面为「动荡」评功摆好。
 
  「动荡」确实是个好东西。纵观历史,任何盛世与大好局面,都是通过大动荡而实现、而得到的。盛唐如此,大明如此,大清的康乾盛世亦如此。只有大动荡,才有新格局。
 
  这是从全局上看问题。那么,从局部上看呢?从局部上看,那就有个立场的问题了。如果你站在统治者的角度看、站在维护统治者的利益的文人的角度等等看,动荡自然不好。可,这样的人,在社会中所占的比例极小。而绝大多数的人,则可在死气沉沉的社会之动荡中,获得机会。从多数人能受益的角度看,也是动荡好——社会动荡、大动荡,远比死气沉沉要好得多。
 
  举例说明。太平天国造反,是在满清的压迫下、日子过不下去了吧(注意:我省略论证,求共识。如果这是共识,我就往下继续)。太平天国造反,肯定是大动荡。然而,这样的大动荡,除了对皇帝来说是弊外,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利。首先,于洪秀全是利,一个穷秀才变成天子了,还不是利吗?于太平军将领是利,不管以前干什么,如今锦衣玉食了、指挥千军万马了,还不是利吗?于太平军的兵卒也是利,原来没饭吃,如今可以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了,还不是利吗?即便不能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也能吃上饱饭了。即便没吃上几顿饱饭就战死了,至少决心加入太平军的那一刻,每个人的精神上也是得到了极大解放的。
 
  而对于普通民众呢?你可以加入太平军造反,也可以加入镇压太平军的队伍。没有太平军造反,就没有镇压太平军的机会;而没有镇压太平军的机会,又哪来后来因镇压太平军而起家的朝廷重臣曾国藩、李鸿章、左宗棠等等呢?不仅仅是这些将领,这些将领以下、没一个不是发了财的。
 
  没有太平军造反,哪来这等好事?也许有人会说,那不造反、不镇压的呢。不造反、不镇压,那是你的事;至少,你也激动过或担心过、关注过吧?也许有人还会说,可能就有人没关注过。就算有人没关注过,这样的人心中死水无澜,还算人吗?
 
  再举例。北伐,也是大动荡,也算是一种造反。「打倒列强、打倒列强……」多好啊!充满了机遇。无论你是国民党、还是共产党,只要加入到北伐中去,后来都是高官;即使当时只是一个普通士兵,后来也起码弄个军长、师长干干。战死了呢,如今两边不都还在纪念?
 
  站错队,站到吴佩孚、孙传芳等一边的呢?你也有倒戈的机会呀!你不倒戈,愿意为旧军阀殉葬,那是你自己的事。
 
  以上讲的是武的大动荡。那么,有没有文的大动荡呢?有。改革开放,就是文的大动荡。
 
  现在回头看看,改革开放多好呀,多大的机遇呀!可当时,大多数人不理解、在观望。这就是思想的问题,就是被「稳定」毒害了几千年的思想所耽误了。如果当时有〈动荡论〉,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遇,冲上去捞它一把,你现在还会为金钱而犯愁吗?你没有在千载难逢的好机遇中发到财,是思想被毒害的结果,也是没做好迎接大动荡的心理准备。
 
  还有「半文半武」的动荡,就是台湾绿营的「街头运动」。
 
  因此,两千年的儒家思想的毒害,是对中华民族的最大毒害。打倒孔家店,没错。中国要想走在世界的前列,就必须从打倒孔子开始。不打倒孔子,国家没有希望(是非标准永远是错乱的)、民众没有希望(士大夫等级制摆在那里,你没有机遇)。
 
  重要的是,儒家思想是输出「稳定」的根源;不扳倒儒家思想、不扳倒「稳定」,〈动荡论〉思想没法发扬光大,也没有新思想能颠覆儒家思想而引导社会前行。
 
  总之,动荡是希望。大动荡,才有大希望;而「稳定」,则是没落。昨天我已讲过,「盛唐的局面,来自于动荡。大明的局面,来自于动荡。大清浩瀚的版图,也来自于动荡。相反,这样的大局面、大格局,最终反都被儒家的思想维护得奄奄一息、苟延残喘。
 
  儒家思想,没有出路。儒家思想维护的「稳定」,也没有出路。源于儒家思想的维护「稳定」,就像两军对垒、取守势。而两军相逢,必勇者胜。
 
  美国的川普,在竞选中、上台初期乃至现在,一直给人一种制造动荡的感觉。然而,他却使美国的就业率达到了五十年来的新高。
 
  川普把「政治正确」打翻在地。我在〈「清算五四」也得讲道理〉中说,「政治其实不讲正确不正确,而讲究成功」;只有思想,才存在正确与否。川普的成功,是思想正确。
 
  发扬「五四」精神,发扬什么?首先,就是要发扬「打倒孔家店」的精神。这才是海峡两岸乃至散居在世界各地的中华儿女都应该、也都可以发扬的一种精神。
 
  只有「打倒孔家店」,倡导〈动荡论〉,不惧怕动荡,中华民族才有希望,也才有可能屹立在世界民族之林的最前端。
 
 
              顾晓军 2019-5-6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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