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非仅此”与“多意性”
——顾晓军主义：文学散论•三千九百二十七
在推特上，常有读者说“没看懂”，或是作者说“你没看懂”。所谓“没看懂”或“你没看懂”，一般分三种情况：第一种，是作者表达不清、不准确，没法看懂。第二种，是读者的阅历浅，没有能够看懂。第三种，则是作者用了曲笔，主要是写给特定的人看的，没打算让一般读者看懂。
而在“主要是写给特定的人看的，没打算让一般读者看懂”中，也必然有一般读者能看懂的成分，如是，那“写给特定的人看的”其实就是“此非仅此”。而“此非仅此”再跨一步，就是“多意性”。
“此非仅此”与“多意性”，又其实就是“文学性”的一部分。因此，我不惜删掉已编好的书稿中的〈论世界短篇小说之王〉，并调整目次，来给大家谈一谈“此非仅此”与“多意性”。
因睡梦中的灵感、被醒来之后的琐事与长跑蚕食了，所以本篇以部分改写《大脑革命》一书之“立体思维”中的第十一章节的“多意性”与第十二章节的“此非仅此”为主。
“此非仅此”之释义：“此”，即“这”、“这里”。而“非”，则是“否定”、“不是”。“仅”，是“不过”、“只”；而在“此非仅此”中，“仅”只能当“只”讲，不能当“不过”讲。“此”，同上。连起来，“此非仅此”就是“这不是只是这”或“这里不是只是这里”。“这不是只是这”、“这里不是只是这里”，那是哪呢？作者不会告诉你，一般也没人能告诉你，只能靠你自己去想、去悟、去意会。心有灵犀一点通的人，遇到“此非仅此”自会会心一笑；而思路正好没对上的人，也自然不会明白。然而，事后又会去想；在某一个时刻，突然悟到时，则会开怀大笑，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这就是“此非仅此”，亦可谓“此非仅此”之妙、及其妙不可言之所在。
举例说明（恕我不用小说为例了。因是改写，所以沿用《大脑革命》一书中的例子）。如我“打倒鲁迅”中的文章〈我是“五四运动”精神领袖〉、〈我撒了泡尿给鲁迅照照〉等，又如我“狂挺邓玉娇”中的文章〈听说妇联做了二奶，我也想卖身〉、〈我也想“强迫要求陪其”“异性洗浴”〉等，再如一些时评文章〈我是间谍，方静不是〉、〈声明：我与女星瞿颖有非常关系〉等（这里的“此非仅此”，多为揭露中共转移视线的炒作）。其他的还有〈顾晓军将向地震灾区捐款300万元〉等（这里的“此非仅此”，指假捐。假捐虽是后来才揭露出来的，但我早意识到了）。
帖子类的，则有〈顾晓军最新闻：一日不如一日之扬州〉和〈顾晓军最新闻：动物世界之首〉等。有没悟到的读者道，“但全国各地，哪里不是一日不如一日呢”。当然，也可能有悟到了而不便说的。但，真正悟到了，自会忍俊不禁。如顾粉团的勇闯天涯，悟到后“冒泡”道，“看明白了，先赞一个”、“扬州一日不如一日及世界动物之首，实在是妙不可言”。其实，这两个帖子，都是在墙内的特定环境中（说了又不被删）影射江泽民。
再，“此非仅此”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也比比皆是。如三十六计中的抛砖引玉、借刀杀人、浑水摸鱼、打草惊蛇、瞒天过海、调虎离山、暗渡陈仓、欲擒故纵、釜底抽薪、苦肉计、美人计、声东击西、围魏救赵等等，皆无不具有“此非仅此”的意思与境界。
“此非仅此”内，饱含“发散思维”，还是打开我们思维空间的一种手段。自觉训练自我的“此非仅此”能力，其实就是在训练自己的“发散思维”。
说到影射，其实影射也是文学之中的一个大类。毛泽东的“利用小说反党，这是一大发明”，说的就是影射、文学的影射与影射文学。当然，小说《刘志丹》是不是影射、是不是反党，可另论；但，至少毛泽东觉得那小说就是影射、就是反党。
庆幸，毛泽东时代终于成为了过去。然，专制依旧、专制文化依旧，“删、封、请”依旧，如是，我们不仅要善于运用“此非仅此”，还当研究且学会“多意性”。
“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说的其实就是“多意性”。当然《哈姆雷特》是莎士比亚的作品、世界名著。然，莎士比亚能做到“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那我们就也有可能做到。
为何要去钻牛角尖呢？因，在专制文化中，“多意性”可以自保。毛时代毕竟过去了，如果现在有人抓你，你可以争辩；而争辩的基础，是自圆其说。想要自圆其说，你的作品就应当具有“多意性”——你可以说出一套与抓你的人认定的意思相反的意思。如，他说你反党，你辩出一套“我在‘替党说话’”的道理来。如是，凭什么抓你呢？网上常有人问：中共为何不抓顾晓军？可，凭什么抓我呢？如最近的“王沪宁会不会进秦城”，能抓我吗？不仅不能抓，且，如果王沪宁栽了，我就如同“爆料王立军”一样，是民间葬送薄熙来的、首屈一指的“功臣”。而如果王沪宁没事，我也自会辩出一套自保的理由。这就是“多意性”的意义。
当然，如果像张志新那样割了喉咙不让说，则另当别论。但，如今又毕竟不是毛时代了。
另，具不具备“多意性”，也是衡量作品的文学价值高不高的标准之一。人们常说某作品意蕴深厚，往往就因其具备了“多意性”。如我的小说〈太阳地〉等，就具备了“多意性”。大家当也已注意到了，我多次演绎〈太阳地〉的立意等等，而每一次、全都不一样。而这，也恰恰说明了、作品具备了“多意性”。
“多意性”的作品，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看似简单，其实不简单，其中蕴藏着的丰富的含义。“多意性”的作品，往往淡化时间、淡化背景，写感觉，将对人生、对社会的感悟深藏在其中，供读者嫁接自己的经验与积累、嫁接自己的人生与经历，帮助读者打开思维与想象的空间。
还当说明的，则是“多意性”，在我的“立体思维”与“伞状结构”（最早叫“小说的伞状构思或结构法”）之中、比较容易形成。而“立体思维”与“伞状结构”，在上一章节的〈闲话【国际会议】〉中大致提到。有兴趣的朋友，还可读读我的《大脑革命》一书（书中第二部分的“立体思维”中有〈事物往往是立体的〉、〈伞状构思与结构〉、〈多“鸟瞰”式〉、〈多意性〉、〈此非仅此〉等十二章节）。
此外，还可回顾本书的〈怎么写好情节〉、〈怎样玩好创意〉与〈怎样打破生活与创作之间的瓶颈〉以及〈糟蹋契诃夫〉等等章节。
“此非仅此”与“多意性”，其实也是对作者的能力与读者的感觉及双方的智慧的一种考察与测试；差一点，都是做不到的。就说这么多吧，也算是点到为止。
顾晓军 2018-8-1 南京
向諾貝爾和平獎、文學獎推薦顧曉軍（顧粉團著）
GuXiaojunist Philosophy（顧曉軍主義哲學【英文版】）ISBN 9789863586678
顧曉軍及作品初探（劉麗輝著）ISBN
9789869505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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