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残欧·亨利的可能性

 

玩残欧·亨利的可能性

　

　　　　——随笔·四千四百一十八

　

　　欧·亨利的概况

　　欧·亨利，被称作「世界三大短篇小说巨匠」之一、「美国现代短篇小说之父」等，著有近三百篇短篇小说和一部长篇小说（这部长篇小说，指《白菜与国王》，而该长篇也被称作「小说集」；因此，欧·亨利的贡献，其实就在于他的短篇小说）。

　　于欧·亨利的短篇小说，有人从风格的角度总结出，「意外结局」、「幽默」及「无所不知、无处不在的『上帝视角』」和「人物外在特征的细节描写，远远超过对人物内心世界的探索和解析」。

　　其实，说欧·亨利的短篇小说的特色，只需一句话、就是人们常说的「欧·亨利式结尾」。

　　当然，也有对欧·亨利的批评之声，如「欧·亨利的作品是小把戏，叫人眼花缭乱，趣味横生，但毕竟只是小把戏。」（《剑桥美国文学史》）。

　　这样的批评之声，其实是站不住脚的；因为，如果你是世界三大长篇小说巨匠之一、或某国现代长篇小说之父，那你说欧·亨利的短篇小说、是小把戏，就有说服力了。而如果你什么也不是，甚至没有写出过一篇小说（包括短篇小说），只是玩评论，那不就是博人眼球吗？

　　欧·亨利真正存在的问题，是「1908年，他与第二任妻子莎拉·林德赛·科尔曼离婚。他的经济状况也开始不好，为了缓解生活压力，他不得不以很快的速度创作小说来换取稿费，这也导致了他的作品的质量参差不齐。他经常一周六天喝酒、赌博，第七天花一天来写一篇短篇小说，再交给杂志发表」，以及上面已谈到的、小说的全能视角和缺乏人物内心的探索。

　　对欧·亨利的客观分析

　　在我们对欧·亨利有了一定的、较为客观的了解之后，再来谈玩残欧·亨利的可能性、就容易得多了。

　　首先，欧·亨利的短篇小说、几乎全用全知视角，不明智，它会使读者缺乏亲近感。

　　其次，欧·亨利的短篇小说、缺乏对人物内心世界的描写与探索，是导致欧·亨利的作品深度不够、尤对人性的挖掘不够的主因。

　　第三，幽默、只是供人品鉴作品的一种方式。至少，欧·亨利的作品几乎没有煽情或令人陷入沉思之类的艺术手段。

　　而造成以上三大缺陷的主因，与欧·亨利的长处与特色「欧·亨利式结尾」有一定的关系。因为，欧·亨利过于讲究「意外结局」了，所以他难以摆脱全知视角，也难以深入去挖掘人物内心世界，更难以煽情或置读者于沉思之中。

　　再加上欧·亨利缺乏自律，导致经济拮据，而急于将作品变现，那么，不仅在创作中的缺陷得不到解决，还以致于作品的质量参差不齐就很正常了。

　　玩残欧·亨利的可能性

　　尽管我们已客观地分析出了欧·亨利缺点，然而，欧·亨利毕竟是「世界三大短篇小说巨匠」之一、「美国现代短篇小说之父」；那么，玩残欧·亨利的可能性有没有呢？

　　我以为有。第一，欧·亨利有近三百篇短篇小说，然、译成中文、流传较广的，其实不足百篇（其他的，应该就是「参差不齐」的，其实就是写得不好的）。

　　而在这几十篇、欧·亨利的短篇小说作品之中，非「欧·亨利式结尾」的、也占了相当大的比重。如〈带家具出租的房间〉，青年自杀及房东间对话、都不构成反转。〈钟摆〉也一样，内心反复、不构成故事反转。〈命运之路〉、〈刎颈之交〉、〈闪亮的灯〉等，同样没有构成反转。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些因作者处置不当、而没有形成反转效果的，如〈公主与美洲狮〉等。

　　因此，真正具有鲜明的「欧·亨利式结尾」特色、比较优秀的作品，他只有〈最后一片叶子〉、〈麦琪的礼物〉、〈爱的牺牲〉、〈感恩节的先生们〉、〈女巫的面包〉、〈警察与赞美诗〉、〈二十年后〉、〈心与手〉等十来篇。

　　因此，如果回避了欧·亨利的明显缺陷之后，创作出一批——具有鲜明的「欧·亨利式结尾」特色的优秀作品，并在数量与质量上、都是欧·亨利的倍数的话，那么，玩残欧·亨利、也就不是不可能的了。

　

　　　　　　　　　　　　　　顾晓军 2021-2-13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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