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亨利研究及小结

欧·亨利研究及小结

　

　　　　——随笔·四千四百三十三

　

　　所谓欧·亨利研究，即研究欧·亨利的短篇小说。因为，欧·亨利是人们常说的「世界三大短篇小说巨匠」之一，这值得研究。

　　欧·亨利生平，脉络清楚，他做过很多种工作，坐过一次牢。另，他结过两次婚，离过一次婚；前妻病死，留下一女儿。他只活到48岁，最后的几年，他是在酗酒、赌博、写作与生病中度过，也可以说、是死于贫困。

　　欧·亨利著有一部长篇《白菜与国王》（然，很多资料称其为短篇小说集），没有中篇，其余皆为短篇；他留下的短篇小说，有近300篇。另，他享有「欧·亨利式结尾」之誉。

　　目前，我已找到欧·亨利的短篇小说92篇，已研究过、并以「玩残欧·亨利（资料）」的形式概括与点评的有24篇。

　　在已研究过的24篇欧·亨利短篇小说中，我以为完全符合「欧·亨利式结尾」的有8篇，分别为〈最后一片树叶〉、〈麦琪的礼物〉、〈爱的牺牲〉、〈感恩节的先生们〉、〈女巫的面包〉、〈警察与赞美诗〉、〈二十年后〉、〈心与手〉。

　　准符合或曰不符合「欧·亨利式结尾」，但写得不错的有9篇，分别为〈我们选择的道路〉、〈财神与爱神〉、〈婚姻学精算〉、〈催眠大师杰夫·彼得斯〉、〈提线木偶〉、〈重新做人〉、〈托尼娅的红玫瑰〉、〈第三样配料〉、〈公主与美洲狮〉。

　　明确不符合「欧·亨利式结尾」，且又写得很烂的有7篇，分别为〈命运之路〉、〈刎颈之交〉、〈钟摆〉、〈闪亮的灯〉、〈汽车等候时〉、〈红酋长的赎金〉、〈带家具出租的房间〉。

　　这样划分，就必然引出一个问题，怎么定义「欧·亨利式结尾」。定义「欧·亨利式结尾」最能够统一的，当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然，这又较空洞。因此，我再给出两个概念「翻盘」、「反转」辅助之。

　　「翻盘」，是《顧曉軍談小說》中的常用语，且有解释。「反转」，是如今网络上的常用语，人们也常用「反转小说」、「小说反转」。但，「反转」词条仅说了，反转是一个汉语词汇，指转向相反的方向，照片图像的色调或明暗的处理，股市用语。

　　除此之外，其实每个读者心目中都一个对「欧·亨利式结尾」或「翻盘」或「反转」的认同；这个认同，就是拍案叫绝或会心一笑。

　　用拍案叫绝或会心一笑来衡量，我所说的完全符合「欧·亨利式结尾」的8篇，都是可以达标的。

　　而我所说的准符合或曰不符合「欧·亨利式结尾」的9篇，则分5类。一、〈我们选择的道路〉其实是不够格的，因该小说中有一硬伤，即放生了一匹马。如果不放生，就不缺马；不缺马，就无须杀人。不杀人，小说就不成立了。所以，这个硬伤影响到作品是否成立。

　　但，〈我们选择的道路〉又给后人提供了种套路。所以，我不仅放宽了标准，且排在二类第一，意在引起人们重视。

　　二、于〈财神与爱神〉、〈婚姻学精算〉、〈催眠大师杰夫·彼得斯〉、〈提线木偶〉、〈重新做人〉，都不是反转，而是其中有算计；这种算计，不是与小说故事有机结合的，而是作者安排在结尾告诉读者的。我们只需比较下一类的〈心与手〉和二类的〈婚姻学精算〉即可体会到。

　　三、〈托尼娅的红玫瑰〉是算计（灵机一动式的）加巧合。

　　四、〈第三样配料〉是寓意式小说。

　　五、〈公主与美洲狮〉不过是留面子，最后才说。这篇其实也不符合，但再拿出去、就连中流的都不多了。

　　我所说的明确不符合「欧·亨利式结尾」的7篇，先说最差的。

　　一、〈红酋长的赎金〉是穿帮。绑架一小孩，是绑匪都会把小孩捆起来；小说，是因为不捆小孩、才有故事。这故事，不是建立在虚幻之上的吗？

　　二、〈闪亮的灯〉与〈汽车等候时〉，不过是设计了角色互换。〈汽车等候时〉，是一对一的互换；〈闪亮的灯〉是一男两女，两女之间的互换。设置角色互换其实很容易，难得是形成冲突；这两篇都没形成冲突，所以没意义。

　　因为对此有所感悟，昨日我修改了「玩残欧·亨利」之前写的〈别样人生〉。〈别样人生〉是两男两女的角色互换，比欧·亨利的复杂。另，我形成了冲突，也比欧·亨利的高级。我的缺点是，明写，角度不好，提炼不够。昨日，我把〈别样人生〉改写成了〈相劝〉，立马就上了一个档次。可对比下，〈闪亮的灯〉其实就是档次低。

　　三、〈命运之路〉、〈刎颈之交〉、〈钟摆〉也都是欧·亨利在寻找写作的突破口，但都失败了。

　　四、〈带家具出租的房间〉，很无聊。

　　总体而言，欧·亨利在写这些小说时，有时灵感的灵光一现，便有了〈最后一片树叶〉、〈麦琪的礼物〉、〈爱的牺牲〉、〈感恩节的先生们〉等。有时，是很痛苦，死编故事、设计算计，就有了〈财神与爱神〉、〈婚姻学精算〉、〈催眠大师杰夫·彼得斯〉、〈提线木偶〉。而有时，则是痛苦也没用，就是写不出像样的东西来。

　　我也常有就是写不出像样的东西来的时候，我写不出来，第一，我有饭吃；第二，我可以换个方向，玩哲学、社会学、经济学等。而欧·亨利写不出来、很要命，没酒喝了，也没钱赌了，更没钱看病，所以、就放宽了要求。

　　另一原因，欧·亨利只活到48岁。48岁，还没有真正到炉火纯青，复杂的思维结构的组织能力也恐怕还没有完全形成；因此，可以说，欧·亨利主要是靠才气，而不是靠研究与分析之后的提升。

　　所以，欧·亨利很不幸。尤其是遇到我来玩残他，他就更不幸了。这也没有法，我也需出路。

　

　　　　　　　　　　　　　　顾晓军 2021-2-22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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