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2月20日星期六

玩残欧·亨利(资料·十)

玩残欧·亨利(资料·十)

 

    ——随笔·四千四百三十二

 

  欧·亨利的〈提线木偶〉说的是,男主人公既是医生,又是小偷。某夜,被邀抢救心脏病人;病人的太太也昏了过去,他让黑拥去照顾。这时,病人醒来,提到二万块钱,而后又昏了过去;男主人公让黑拥去买药,支走黑拥后,他抢救病人、试图诱导他说出钱在哪。病人醒后,男主人公诱之,病人随嘴说、除了保险箱还能在哪。男主人公当着不能动弹的病人、打开了保险箱,可是里面什么也没有。这时,病人才说出自己是酒鬼、赌鬼,刚把太太的二万块钱全输光了;同时,身兼酒鬼和赌鬼的病人,因亲眼所见而嘲笑身兼医生和小偷的男主人公。最终,病人还是死了;男主人公出于同情,给饿昏过去刚醒来的病人的太太留下自己的八百多块钱,还假说那是她丈夫留给她的。

  这篇小说,欧·亨利写得不错,但也不是反转,不是「欧·亨利式结尾」;因此,也只能算中流。

  欧·亨利的〈重新做人〉说的是,一个单线的、专盗保险箱的人遇上了爱情之后重新做人的故事。小说从主人公出狱,连连得手,到去他乡、遇上他喜欢的姑娘,改做鞋的生意;再到婚前,身为银行家的岳父炫耀他的新保险。不料,大姨侄女却把小姨侄女锁了进去,而暗码等也乱了;无奈之下,主人公重操旧业、救出了小女孩。原本是来抓他的那警察,在目睹了这一切后,反而装作不认识、放他去结婚。

  这是在〈二十年后〉、〈心与手〉及〈警察与赞美诗〉之后,欧·亨利第四次写好警察;欧·亨利是坐过牢的,但、他为何热衷于写好警察呢?要不、是得到过什么好处,要不、则是他变态了。他人生的最后几年,是在喝酒、赌钱、生病与写作中度过的,几乎死于贫困;而他在作品所表达的、对警察的好感,是无法解释的。

  此外,这篇虽写得也不错,但也不是反转,更不算「欧·亨利式结尾」,也只能属中流。

  还有一点,就是我明白了:欧·亨利对反转认识不清,他把因某原因而改变走向、都当成了反转。如,他的〈托尼娅的红玫瑰〉、〈提线木偶〉、〈钟摆〉以及这一篇;而叫出「欧·亨利式结尾」的读者们,就更是认识不到了。如欧·亨利生前能意识到,那我就真没法「玩残欧·亨利」了。

  欧·亨利的〈闪亮的灯〉说的是,两个美国农村进城的打工姑娘,是好友,一个愿做周薪八块的营业员,为钓金龟婿;一个实惠、宁做周薪十块的熨衣工,且她已有对象、是个周薪三十的电工。三个人常在一起玩。欧·亨利式反转开始了(这是我调侃他),女营业员回绝了家里每年给两万元的富二代,原因是不诚实;而女熨衣工,则抛下电工、跟个富翁跑了。最后,女营业员跟电工在一起了。

  这真该算是垃圾级别的小说了,与〈汽车等候时〉很类似,设置了角色互换,却又没写出反转,且还把不是反转的当反转,真是误导读者及后人。

 

              顾晓军 2021-2-20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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