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残欧·亨利（资料·十三）
——随笔·四千四百三十六
欧·亨利的〈华而不实〉，是又一篇角色互换；与〈汽车等候时〉不同的，是这回是男孩充富，女孩家有钱、却装职业女性。
有人在扯，「人性的虚荣，依附在畸形的阶级推崇里」。我觉得，这些人怎么就不嫌累得慌呢？
此外，我觉得：欧·亨利所说的，每星期攒一美元、七十天去趟高档场所消遣，这有什么不好呢？这不是一种玩法吗？如果我年轻、我穷的话，我会学着做，这有什么虚荣可言？这，一不妨碍别人，二自己也有计划；唯一，就是装了一回逼。可，难道就不许别人偶尔装回逼吗？偶尔装回逼、又怎么了？需要遭遇嘲讽吗？
问题是小说写得不好，不是反转，也没意思；人性的弱点，不是都该抨击的。
欧·亨利的〈各取所需〉说，「老汤姆·克劳利是个哈里发（学习伊斯兰经典的人）。他有四千二百万元的优先股票和稳妥可靠的证券」，厌倦了金钱等，晚上出来找金钱买不到的东西。詹姆斯在小洗帽店里干活，晚上出来找精神寄托、海洋航海者一类的小说。两人相遇，老汤姆要帮詹姆斯，詹姆斯嫌他老缠着；两人打架，被抓。詹姆斯想，他或许真有钱；正想着，发现床垫下有本《水手的情人》。这时，看守来说，老汤姆拿一捆钞票要保释詹姆斯；詹姆斯正在看小说，回我不会客。
有意思吗？我发现：欧·亨利爱说教，通过小说、生硬地传递他的想法。作者不可能没想法，但这么笨拙、就太没意思了。
这篇，也不是反转，且写得相当烂。
欧·亨利的〈信童传情〉，这个不错！说的是，一对青年男女误解了，姑娘不准这样、不准那样；在公园里，小伙让一男孩送口信、说要走了。而男孩见姑娘时、局促不安，于是、就干脆瞎编、说小伙让他来给姑娘唱歌跳舞。姑娘觉得新鲜，就让男孩唱歌跳舞。尴尬打破了，男孩就说事，姑娘才道出不理小伙的原委；男孩再传话给小伙，小伙方知是误解，便拿出感谢信、证明姑娘看见的扶一女子的一幕、是救人。如是，姑娘让男孩传话，让他过来。
这，才是反转。反转，应当与小说中的故事、是有机结合的。这篇可算是上等的。
小说，无需讲道理，而在于作者的构思是否独到、是否精巧。
顾晓军 2021-2-23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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