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残欧·亨利（资料·七）

玩残欧·亨利（资料·七）

　

　　　　——随笔·四千四百二十八

　

　　刚拜读了欧·亨利的〈我们选择的道路〉，这篇小说是说华尔街经纪人多德森做了个白日梦，梦见自己与鲍勃、约翰去抢劫邮车，约翰被打死了；多德森与鲍勃，放生了约翰的坐骑。而后来，鲍勃的坐骑摔折了前腿，鲍勃就打死了它。要继续前进，就得多德森与鲍勃同骑多德森的马；如是，多德森打死了鲍勃，理由是马驮不动两个人。

　　多德森从梦中醒来，秘书问威廉斯的某股票怎么结账；多德森说按行情结，秘书说那你的老友就得倾家荡产。

　　欧·亨利用梦境，来反映华尔街的血淋淋的现实。这是一个很好的小说套路。但，在严格的意义上来说、不能算是反转小说；当然，如果把含义再拓宽些，亦可算。

　　此外，这篇小说有一个重大的缺陷，即、他们竟放生了约翰的马，这既没有必要、更是说不通的；可，如果不放生，那这篇小说就更难自圆其说了。

　　〈第三样配料〉说的是，租住客赫蒂下岗了，晚饭、她只有一块牛肉。另一租住客年轻女画家三天前没揽到活计，跳船自杀、被一青年救起；此刻，她的晚饭、只有两个土豆。赫蒂拉女画家合伙，但还希望有头洋葱。恰这时，救过女画家的青年（他其实是个有钱人）拿着头洋葱找了过来。

　　欧·亨利的〈第三样配料〉，是说牛肉、土豆、洋葱在一起做才好吃，寓意生活需要爱情等。

　　这是一篇寓意小说，而绝非反转小说。

　　〈命运之路〉说的是，想当诗人的牧羊青年与情人产生了矛盾，想离开家乡出去闯荡；如是，有了三条路，也就是三个故事。

　　一、向左，遇上了要立即嫁侄女的侯爵，青年取了侯爵的侄女；但为尊严与侯爵决斗，被侯爵用手枪打死。二、向右，青年到了巴黎，被利用去送信、参与了谋反；再被利用、假扮皇上，结果被参与谋反的侯爵借给上尉的手枪打死。三、中间，走走他回头了，回来与情人和好、结婚；父亲死后，继承家产、过得很好。然，他却又开始写诗了，渐渐家道败落；村上长者介绍他去请专家鉴定他的诗，专家暗示他要踏实生活在诗一样的乡村。如是，他回来的路上，买了侯爵因谋反而遭放逐、拍卖出的那把枪，自杀了。

　　三个臆想的故事，却又与许是真实的、谋反的侯爵的枪相扣，并都死于抢下。

　　这篇小说有意思吗？我以为没有意思，只能说明，作者写多了、找不到好路子，开始乱来了。

　　前时，我也在类似的情况下、写过篇相似的小说〈美少年〉。我的小说讲，美少年看不惯女友的母亲、骂做典狱长的丈夫「你这没用的东西」，不想谈；女友的母亲说、女儿「一点也不像我」，才谈了。可日子一长，「你这没用的东西」从女友的嘴中脱口而出。美少年离家出走，遇上了初二追过他的、父亲是富商的女孩，好上了、去她家；可，女孩的妈妈正在骂富商「你这没用的东西」。美少年又走了，又遇上了初一追过他的、父亲是高官的女生，好上了、再去她家；可，女生的妈妈也是正在骂高官「你这没用的东西」。如是，美少年回去了。

　　这篇小说是说，中国人家庭（无论国内或国外）普遍出现种阴盛阳衰（小说用女骂男「你这没用的东西」表现之）；而美少年，出走、走来走去，最终还是屈服了。不屈服不行，因为、再有本事也跟不上欲望的增长；且，这也不是男人错或女人错，而是从一个相对平均的状态转型到一个可以抢跑的状态、所无法摆脱的。

　　相比，〈命运之路〉就是比〈美少年〉低级得太多了。而唯一能替欧·亨利圆说的，就是那谋反及手枪、很可能是真的，作者并不在意写那青年、而在意影射什么。

　

　　　　　　　　　　　　　　顾晓军 2021-2-17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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