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残欧·亨利（资料·六）

玩残欧·亨利（资料·六）

　

　　　　——随笔·四千四百二十六

　

　　反转，这才是真正的反转。我再次重温了欧·亨利的小说〈女巫的面包〉和〈警察与赞美诗〉、〈二十年后〉、〈心与手〉。

　　〈女巫的面包〉，说的是面包店女店主经过试探、对她以为的穷画家渐生爱意，且开始打扮自己；一次，当穷画家注意室外动静时，她讨好地乘机在过期的面包里偷偷添加了黄油。然而，她不知道穷画家买过期的面包回去、是当橡皮擦画稿用；结果，自然是她的好心好意、却毁了穷画家要用作参加有奖比赛的新市政厅的设计图。由此，这份刚萌发的爱情、也胎死腹中。

　　〈警察与赞美诗〉，说的是寒冬将临，流浪汉为能进入监狱御寒，想用吃霸王餐、砸玻璃、耍流氓、扰乱治安、强拿人东西等办法被抓，达到被宣判入狱的目的；然，他屡屡失算。正当他看到教堂，想克服内心的邪念、准备找工作时，却被抓了。

　　过去，大家都说，这是赞美警察善良、抓流浪汉去监狱过冬。然，今天，我觉得，这是西方人习惯的、写神，是教堂与教堂里的赞美诗、感化了流浪汉，使他萌发了找工作、回归社会的念头。如果是我说对了的话，那么，〈警察与赞美诗〉实际上是在批评警察等而赞美宗教。

　　〈二十年后〉，说的是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在一个去西部之前、在一起吃饭，相约二十年后见。二十年后，彼此如约而来，然、留在纽约的、已当了警察，且、他发现去西部回来的朋友、正是芝加哥警方要缉捕的人，他不忍亲自抓捕、便找了个便衣来做。

　　〈心与手〉，说的是警察押送犯人途中、互相铐在一起，而恰在火车上，犯人遇到了过去的女友，警察为给犯人留足面子，便主动、善意地谎称自己是犯人。

　　重温这四篇欧·亨利的短篇小说后，我想说的是：

　　第一，小说是常分歌颂性的与揭露性的，而欧·亨利的「欧·亨利式结尾」的短篇小说，写得好的〈最后一片树叶〉、〈麦琪的礼物〉、〈爱的牺牲〉、〈感恩节的先生们〉、〈女巫的面包〉、〈警察与赞美诗〉、〈二十年后〉、〈心与手〉这八篇中，〈女巫的面包〉是唯一属揭露性的。

　　如果说，「欧·亨利式结尾」是欧·亨利的小说的第一个特点的话，那么，第二个特点、就是人们常说的，他的思想性差些。而我过去也说过，看似欧·亨利的小说思想性差，是因为欧·亨利选择了用歌颂性来处理。

　　第二，欧·亨利虽做过牢，但他的作品、写警察的偏多；尤在他的经典的八篇「欧·亨利式结尾」的小说之中，竟有三篇是写警察的。

　　而如果我今天不对〈警察与赞美诗〉有另一种解释的话，那么，三篇写警察的作品、竟全都是说警察好。

　　人们常在批评欧·亨利的作品的思想性差时，说契诃夫的作品的思想性强。然，契诃夫的作品的思想性强在哪呢？契诃夫的作品，最广为人知的数〈变色龙〉，往下数算〈小公务员之死〉，其他就都不太有名了。而〈变色龙〉、〈小公务员之死〉，又恰都是揭露性的。

　　其实，如果不是思想家、哲学家，于一百多年前的作家、小说家，真不好说谁就比谁的思想性强。何况，契诃夫所面对的是封建的沙皇警察，而欧·亨利不是。

　　当然，欧·亨利老拍警察马屁、也不讨巧，因很多正常人骨子里不喜欢。

　

　　　　　　　　　　　　　　顾晓军 2021-2-16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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