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残欧·亨利（资料·二十六）

玩残欧·亨利（资料·二十六）

　

　　　　——随笔·四千四百五十六

　

　　欧·亨利的〈多情的五月〉，也许可以叫「乱性的五月」。第一，搜索「欧·亨利 多情的五月」，第一条竟是「契诃夫 多情的五月 赏析」。我以为，契诃夫也写了篇〈多情的五月〉，可打开一看，也是「要是诗人在你面前赞美五月，就请你朝他的眼睛抡上一拳」……

　　第二，五月里，老库尔森先生，抓住了威德普太太的手，说「春天里……一个男人的——脑子里很容易产生爱情的念头」；而被打断之后，第二天女管家又迫不及待地问「您按铃了吗……我好像听到您按铃了」。然，没等到老主人与女管家弄出啥名堂，老主人的女儿、打断老主人拉着女管家的手的她，却已跟送冰人一道私奔了。

　　这，就是欧·亨利的〈多情的五月〉。说这算小说，不能说这不算；可，又有什么意义呢？没意义。

　　不是反转，不是翻盘。作者提供了两对躁动的人，先躁动的未果，后躁动的已成。

　　欧·亨利的〈黑鹰的消逝〉，又是所谓的「乡愁」。小说絮絮唠唠地、没有故事、没有惊心动魄地，讲述了一个流浪汉、在不经意中成为了「黑鹰，边境大害」，计划、并部署了一次抢劫列车；可，当他嗅到列车上的刨木花的味道时，就情不自禁地躺在了上面、也忘记了劫车与他的强盗伙伴们，而坐上火车走掉了。

　　这，不是典型的胡扯淡吗？世上有这样的所谓黑鹰、有这样的所谓边境大害吗？与欧·亨利相比，中国电视剧里的手枪打飞机、裤裆藏炸弹等，就都要算小巫见大巫了。原来，我们的二胡导演、是跟欧·亨利学的。

　　不是反转，不是翻盘，而是真正的垃圾级的小说。

　　欧·亨利的〈虎口拔牙〉，是一个黑吃黑的故事。两个以五比一、假钞换真钞为诱饵、而实施调包伎俩的骗子，看准了一个五金业巨商、引诱他；巨商不知真情，反而与两个骗子商量。如是，两个骗子自告奋勇地说愿意一起去；而到了地头，两个骗子却先抢了巨商的两千元。

　　穿帮，又是穿帮！好好的一个正经的五金业巨商，干嘛不好好地做生意、而要想到黑吃黑？如果这个五金业巨商、不想到黑吃黑，那么，又哪来的第二层的黑吃黑？

　　欧·亨利走了一百多年了，不可能解释五金业巨商为何会想到黑吃黑了（小说中的简单说法，不成立），那么，以后翻译时、是不是不要翻成「五金业巨商」、而翻成另一伙黑吃黑的人，这样或许会更好些。可伶的欧·亨利。

　　因为穿帮，反转、翻盘也就全都不成立了。

　

　　　　　　　　　　　　　　顾晓军 2021-3-3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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