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残欧·亨利（资料·二十五）

玩残欧·亨利（资料·二十五）

　

　　　　——随笔·四千四百五十四

　

　　欧·亨利的〈鞋〉，又一个与龙牙草相关的故事。假如将那篇〈龙牙草〉算作中戏的话，那么，这篇〈鞋〉就是相当于前戏。小说讲，南美某地的美国领事（虚构的），每天对付着各种问询；一日，一熟人打听这里的鞋生意可好做。可南美这儿的人们都习惯赤脚，如是，领事回了封玩笑的信；那边却当真了，卖光了全部家当、换成了北美能买的各种漂亮的鞋、赶来。而上当的人之女儿，却是领事朝思暮想的人……所以，领事必须设法帮他们把鞋都卖出去，如是，就想到了龙牙草。

　　一个龙牙草，竟写两篇小说；关键，还是同一作用。可见，欧·亨利确实是江郎才尽了。

　　这小说，既不是反转，也达不到翻盘。

　　欧·亨利的〈菜单上的春天〉，则越来越不把读者当回事了，它说了这样一个故事——商学院速记专业出身的萨拉，没混好、沦落到打菜单抵饭钱的地步。这也就罢了。萨拉夏天认识的农艺师沃尔特，答应第二年的春天要娶她；冬天，萨拉搬了家（为什么搬，小说中没交代），所以没收到沃尔特的信……打菜单时难过，无意中在菜单上打下了「亲爱的沃尔特和白煮鸡蛋」；如是，进城到处找萨拉的沃尔特、正好来这家餐馆吃饭，看到了，这样就又见面了。

　　巧合，在小说中常有。但，不能把读者当傻子。欧·亨利既不交代萨拉为何搬家，也不说明搬家为何不留信息，沃尔特找到了原住处、不见萨拉，才在纽约城里满世界找，而找到这家餐馆的概率是多少万分之一；打有「亲爱的沃尔特和白煮鸡蛋」的菜单，为何老板也不管、还让它上桌？这就不能叫巧合了，而是作者不能自圆其说，便对付读者了；反正，欧·亨利早已是名人了，傻瓜们也只有叫好的份了。不是吗？

　　这样的小说，不是反转，不是翻盘，而是忽悠人。

　　欧·亨利的〈耗费钱财的情人〉说的是，比格斯特百货大楼里有三千女售货员，她们每天售货，也沐浴着商业社会的金钱观，及被形形色色、满嘴谎言的男人们勾引着；年方十八的玛西尔、是三千佳丽中的一个，当画家兼百万富翁的卡特约她时、她坦然接受，当卡特吐露想同她结婚、而后周游世界时，玛西尔却把卡特当成了那些满嘴谎言的张三、李四中的一个，如是，她就不干了。

　　联系标题〈耗费钱财的情人〉，欧·亨利是不是想说——三千佳丽都肯做情人、而不肯正常结婚？不知道。反正，就这么点东西，可网上好评如潮，如「清水出芙蓉 天然去雕饰——欧·亨利《耗费钱财的情人》赏析」等。当然，也有批评的声音「《耗费钱财的情人》:一个海后的故事 - 简书」，但这种批评还停留在「我不理解」上，没人敢说欧·亨利就是江郎才尽，就是胡扯淡。

　　不是反转，不是翻盘，毫无益处。

　

　　　　　　　　　　　　　　顾晓军 2021-3-2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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