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3月27日星期二

2694 文学性(二)


2694 文学性(二)
 
    --顾晓军主义:文学散论之二千六百九十四
 
 
  昨日凌晨、即兴写了篇《文学性》,其实、我的话没有说完,如是、再写这篇“文学性(二)”。
 
  其一:文学性,与作品的整体相关、与一两句话无关
 
  在《文学性》之中,我解了《“向陈水扁爷爷学习!”》、道“一、陈水扁在台湾是个案,不存在‘贪腐情况现场报告会及贪腐实物展出’,那、不是说台湾、是说哪里呢?二、而参观效果、却出现了大‘反转’……”。就这、我也没把话说完。小说写于2009年的七月,那时、大陆就有关于贪腐的现场报告会及实物展之类。其实,那时的氛围、搞什么关于贪腐的现场报告会及实物展之类,只能让人想到“向陈水扁学习”。这、就是昨日没说的、“二”的后半部分。三、自然是--不构成反贪腐的大氛围,关于贪腐的现场报告会及实物展之类、是表面文章;即使构成反贪腐的大氛围、没有所谓的制度建设,反贪腐、也会一风吹;又、就算健全了制度,没有新闻自由与新闻监督、岂不是自己管自己吗?再、即使保证一定的新闻自由与新闻监督,没有民主体制、新闻腐败怎么办……这么多的内容,用一微型小说表达、用一“反转”涵盖,这、叫作文学性。
 
  再分析下、我说过的、张爱玲的《红玫瑰与白玫瑰》。这篇小说、写什么?不知道。往好里、往有意义里揣测,张爱玲、以振保与娇蕊的爱情纠葛及振保与烟鹂的婚姻关系,给男女读者们一面镜子、让大家从振保与娇蕊及烟鹂的的身上看自己……看了干什么?当然是思考、当然是想如果是自己该怎么做等等。好、如果以上成立,张爱玲、没必要写多年后振保又见到娇蕊。就算张爱玲考虑、不犯写小说的随意的错、最后带一笔娇蕊,那也没有必要写振保后来学坏、乱搞。好,就算张爱玲写振保学坏、乱搞有深刻涵义,那无论如何也不该有“第二天起床,振保改过自新,又变了个好人”这样的小说结尾。
 
  “第二天起床,振保改过自新,又变了个好人”这样的小说结尾,就否定了所有的“往好里、往有意义里揣测”、只能说明张爱玲没有总体构思、没有立意、没有想通过小说告诉读者些什么。而什么打算都没有,即使有句“风吹着的两片落叶踏啦踏啦仿佛没人穿的破鞋,自己走上一程子”、又有什么意义呢?就这么句形容、能谈这篇小说的文学性吗?
 
  所以,我说“文学性,与作品的整体相关、与一两句话无关”。然,我们所生存的这个世界、却在愚弄人、在愚弄着我们。张爱玲的小说,都看不到总体构思、都看不到立意、都看不到她想告诉我们什么……包括她的最著名的《色戒》、她都不清楚自己在写什么。我真不知道,当年周瘦鹃与傅雷捧她、是不是都与她睡过;反正,现在被捧的女作家、一般都是被睡过的,至少江苏早些年是这样。
 
  其二:文学性,就贵在于创造、包括不自己重复自己
 
  在《为什么不把文章扔掉呢?》中,我已指出欧亨利的小说有套路、是不断在重复自己。如《爱的牺牲》,是在重复《麦琪的礼物》(双向“反转”。注意:我暂把“误会”“翻盘”“亮底”,都归纳成“反转”);而《警察与赞美诗》、《咖啡馆里的世界公民》、《带家具出租的房间》、《证券经纪人的浪漫故事》等,则是在重复《最后一片藤叶》(单向“反转”)。
 
  “反转”的手法,欧亨利是所谓“世界三大短篇小说家”“短篇小说巨匠”“世界短篇小说之王”等中的莫泊桑和契诃夫这三人中、运用得最好的。可、运用得再好,“反转”、也不过是小说的写作手法中的一种,总不能老用、总不能离不开它,仿佛离开了它、就不能写小说了呀!
 
  没有创造、没有创新,就无从谈起文学性。我用“反转”、以上的《“向陈水扁爷爷学习!”》是一例,再用、就得玩出新花样了,如卢德素昨日刚评论的《那件事》。
 
  《那件事》的第一创新,是欧亨利他们在运用“反转”手法的作品中的铺垫、往往没有什么实质内容,而我、正儿八经地写(卢德素的评论就被套进来了);而后、通过三次“自从发生那件事后”的过渡,最后实现了“反转”、“一日,小区里停电,贞子的丈夫、也很晚才从外面回来,可、他打开家门,却发现:贞子,正坐在窗前、坐在黑暗里,看着报纸”(副题已暗示“原来,她什么也看不见了”)。没有交代“自从发生那件事后”是何事、而小说题目又恰恰是“那件事”,那么、“那件事”究竟是件什么事呢?让读者去填充、根据那些正儿八经写的人际关系等等,读者、按自己的经历与人生经验等去填(或许,一万个读者、会有一万个不一样的“那件事”)。
 
  这样写是不是很好?也不能自我肯定,但、至少前面实写的铺垫吸引了卢德素、把他绕了进来。他是忽略了“反转”,如果不忽略、必然会想、把实写的内容导向“反转”的“自从发生那件事后”、究竟是什么事。如是,第二创新成立。
 
  文学,等同于艺术。一篇小说,就如同一件艺术品;如果、作者不在创作中玩出点新花样,那就不同那伪艺术家艾未未、仿制圆明园十二生肖兽首铜像的赝品一样了吗?虽然欧亨利是仿制自己的,可也不光彩吧?
 
  在这问题上,也不仅是欧亨利在犯错。契诃夫的那些“小品”《变色龙》、《小公务员之死》、《意见簿》、《胜利者》等等,不都是一次又一次地在重复自己?那张爱玲的《红玫瑰与白玫瑰》、《殷宝滟送花楼会》、《沉香屑 第一炉香》、《沉香屑 第二炉香》等等,不也都是一次又一次地在絮叨与重复那些所谓爱情纠葛?
 
  然,没有人意识到“文学性,与作品的整体相关、与一两句话无关”、没人意识到“文学性,就贵在于创造、包括不自己重复自己”,尤其是不明白自己在写什么的张爱玲、竟被高高捧起,所以、我昨晚在顾粉团说:“文学散论”已写十几篇了,我发现--文学与价值观一样,都是些弱智在作这世界的主。
 
  许又有人要不高兴了。别不服,我顾晓军骂人、是恶毒了一些,但、我说的、难道不都是事实吗?
 
 
              顾晓军 2015-4-23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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