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5 莫泊桑戏弄了浅薄者

2685 莫泊桑戏弄了浅薄者

　

　　　　－－顾晓军主义：文学散论•之二千六百八十五

　

　

　　自《小说的构思与本意及风格》开始的、我的“文学散论”，至今、已经先后褒贬了欧•亨利（《小说的构思与本意及风格》，主要是褒欧•亨利，而《偷情•抢镜头》与《为什么不把文章扔掉呢？》、则是贬他）、契诃夫（如果说《偷情•抢镜头》中谈到契诃夫、是中性的，那么、《论世界短篇小说之王》就算是褒，而《文学与文学评论及装碧》、则当算是贬），接下来、怎么也应该说说莫泊桑（虽然，前几篇中、也提到了莫泊桑、提到了他的《项链》，但、那些、还是过于简单）。

　

　　莫泊桑的短篇小说、除了《项链》之外，似乎《菲菲小姐》、比较有名（况且，我已多少说过了《项链》），因此、我选择了拜读《菲菲小姐》。

　

　　拜读之前，我从百度百科的“莫泊桑”词条、进入了“菲菲小姐”的词条。“菲菲小姐”的词条，是这么说的：《菲菲小姐》讲述的是在普法战争中，普鲁士军队入侵法国。冯•艾里克少尉其身段漂亮，脸色苍白，蔑视他人，常发出“菲菲”的声音而成为“菲菲小姐”。他是一个性子火爆的战争狂人，在一次军官们举行的宴会中出言不逊，流露出对法国的蔑视，最后被法国妓女拉歇乐杀死，而拉歇乐在神父的帮助下，顺利地逃过普鲁士军队的捕杀，直到战斗结束。

　

　　注意！词条作者、说“冯•艾里克少尉其身段漂亮，脸色苍白，蔑视他人，常发出‘菲菲’的声音而成为‘菲菲小姐’”，换言之、词条作者告诉我们：莫泊桑的《菲菲小姐》，是篇写冯•艾里克少尉的小说；这位主人公，是因“在一次军官们举行的宴会中出言不逊，流露出对法国的蔑视，最后被法国妓女拉歇乐杀死”的。是不是？，也就是说，小说中的法国妓女拉歇乐、是个次要人物，对吧？

　

　　在这样的提示下、我阅读了《菲菲小姐》，在读完之后、我顾晓军以为：莫泊桑、戏弄了浅薄者！

　

　　显然，“菲菲”是溢美之词，是形容花草茂盛、美丽的样子。在百科的“菲菲”词条中，其涵义亦为：(1).花草盛多貌。(2).错杂貌。(3).香气盛。(4).形容花的美艳。(5).上下不定貌。(6).花落貌。既然如此，莫泊桑、怎么会因为占领军少尉冯•艾里克、像女人、常发出“菲菲”的声音、而为他写这篇小说呢？如果占领军少尉冯•艾里克、确实是《菲菲小姐》这篇小说的主人公，而作者、又特意选择了“菲菲”，那、小说岂不是赞美占领？

　

　　事实上，狡猾的莫泊桑、是在戏弄所有的浅薄者，把当、给了浅薄者们上。

　

　　我顾晓军以为：短篇小说《菲菲小姐》，莫泊桑是明写占领军少尉冯•艾里克、暗写法国妓女拉歇乐，是讴歌这位身份低微的妓女、为祖国的荣誉、奋不顾身、不惜刺杀了他原本的服务对象。

　

　　在小说中，有“自从普鲁士人到了以后，那钟楼一直是静悄悄的。它的沉默简直是侵略者在附近一带遇到的唯一抵抗”、“不过若是要请他照往常一样按时敲钟，即令只敲一次，那也办不到，因为他宁肯让人来枪毙自己而绝对不肯敲钟。那是他本人反对侵略的抗议方法，和平的抗议，沉默的抗议”、“所以在十法里的周围，人人都称赞他的坚定，商大樊长老的英雄主义，他敢于肯定国难正在目前，用他那所礼拜堂的顽强沉默来宣布国难”、“整个被这种抵抗所鼓舞的村子，决定牺牲一切来彻底支持他们这位堂长，认为这种英勇的抗议是对于民族光荣的捍卫”之类的铺垫，有拉歇乐能忍受对她个人的欺凌，但、这些占领军、在“我恭祝我们在法国的胜利而干杯！”时，事态、就一点点变化了。

　

　　妓女拉歇乐，捍卫着不包括她自己在内的“法国的女人”；在她的心目中，“法国的女人”、不仅仅是女人、而是祖国！

　

　　为祖国与祖国的荣誉，身份低微而又柔弱的拉歇乐，疯狂地拿起刀、戳进了占领军少尉的脖子里。

　

　　这，是一种有别于中国的《地道战》、《地雷战》之类的写法。这样的写法的好处，是可以在小说的前半部分、充分地表现占领军糟蹋占领地的人们的财物等等，为后来拉歇乐刺杀占领军的少尉、铺垫足够的理由。

　

　　其实，这也是西方一种常见的写法，那欧•亨利的《最后一片藤叶》、开始不也没有老贝尔曼？而老贝尔曼、不正是构成《最后一片藤叶》这篇小说的关键？同样，如果没有拉歇乐，《菲菲小姐》这篇小说、根本就没法成立。因此，“菲菲小姐”、就该是在暗喻拉歇乐；也只有这位身份低微而又柔弱、为祖国与祖国的荣誉挺身而出的妓女，才配被誉为“菲菲”、被赞美与形容成花草茂盛、美丽的样子。试问，那占领军少尉配“菲菲”二字吗？

　

　　此外，莫泊桑也安排了为祖国与祖国的荣誉挺身而出的拉歇乐的“不久，一个不拘成见的爱国人士敬佩她当日的英勇行动，把她从妓院里带出来，接着他爱上了她，以后就和她结了婚，使她成了和其他的妇人同样有价值的主妇”的结局。

　

　　只可惜，我的同胞、我的浅薄的同胞们，被莫泊桑戏弄了、被莫泊桑的狡猾戏弄了。我发誓：我顾晓军、一定会找个机会，宰了这狡猾的莫泊桑！

　

　

　　　　　　　　　　　　　　顾晓军 2015-4-11 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