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9 闲话“文学”与“品格”
--顾晓军主义:改变中国•之二千三百九十九
森林之子的《读顾晓军小说和以往部分诺奖获奖作品的感想》,我没有接受。可,已经快一个星期了,他的《顾晓军和米勒的小说的比较》还没有出来。
当然,森林之子从所熟悉的《向诺贝尔和平奖推荐顾晓军的主义》、自觉调整到并不熟悉的《向诺贝尔文学奖推荐顾晓军的文学》,是很不容易的,也是需要耗费一定时间的。
可是,他在《读顾晓军小说和以往部分诺奖获奖作品的感想》(初稿)之中的“赫塔•米勒的作品语言时而简洁,直白,时而怪异如毕加索的画,即使有评论家们的刻意解读,也是迷一般令人无法理解,如‘河这只袋子不属于我,也不属于我们中的任何一个。窗这只袋子不属于我,后来属于格奥尔格。绳这只袋子后来属于库尔特。’之类的文字,似是专为文学评论家们而作。”之类,显然是受了吹捧米勒的那些蠢才们的影响,跟着那些个蠢才们一步一趋、顺着杆子爬了。
围绕着“袋子”,表达成“河这只袋子不属于我,也不属于我们中的任何一个。窗这只袋子不属于我,后来属于格奥尔格。绳这只袋子后来属于库尔特。”之类的文字,显然不是文学,而是繁琐、故弄玄虚。而文学,真的不是繁琐与故弄玄虚。
在人类思维的第二季之玄学阶段(包括社会的成果),世界的主导或曰主流、确实是以西方为主的;而此时的西方哲学,又是化简为繁的。因此,人们大约以为化简为繁就是一种美,或只有化简为繁才是、才能算是学问。
其实不然。我的《闲话“自由”》和《闲话“自由”(二)》等,就是一种化简为繁。我在“自由”话题上化简为繁,是为了进入理论探讨领域、占领理论的制高点(注意,不是所有的化简为繁都是理论,也不是化简为繁了就可以占领理论的制高点,而在于你有没有通过化简为繁而形成自己的理论。说到底,化简为繁只不过是一种手段、思辩的手段;如果达不到目的,则完全可以不需要这样的手段。)
而文学,不是思辩、是形象思维。显然,在“袋子”上的反复的绕,不是智慧、而是一种愚蠢。无论米勒在“袋子”上的绕或他人对米勒在“袋子”上的绕的赞美,都是愚蠢!
昨日,我在刚写的小说《一九四八年》中,也运用了“反复”的手法。在《一九四八年》中,“美丽的、年轻女性的眼睛”用了四次:第一次,是“激动地注视着”;第二次,是“已热泪盈眶”;第三次,是“已泪流满面”;第四次,也不过是“她,擦干眼泪,把长发挽成一发髻,拨开众人,向第三道封锁线冲去。”、“枪声,又响了。美丽的、年轻女性的眼睛,倒下了、倒在冲向第三道封锁线的路上。”。简简单单,四次“美丽的、年轻女性的眼睛”的出现,形成了一种感动。这才叫“文学”,也才配叫“文学”--通过“反复”雕琢,塑造自己的文学形象。
《一九四八年》,是荒诞的。它,建立在虚构与写实之上,让人们似看到了“一九四八年”、又似看到了今天;让人们,于“一九四八年”与今天的社会现实之中思考……用文学的形象,拨动人们情感的弦,从而促动人们对社会、对现实、对昨天、对今天……等等进行必要的深思。这样的文字,才是人类和人类社会需要的文学。而米勒的在“袋子”上的反复的绕,有什么意义呢?
在海外,看到12月10日诺贝尔文学奖颁奖、门罗的56岁的女儿代为领奖时,我明白了--这次诺贝尔文学奖,是颁给“高龄”(女儿都56岁了,门罗还不80多岁吗?如果再不给她,可能就要死了;而诺贝尔奖,是不可以颁给死人的)。既然是颁给“高龄”,就类似中国的刑不上大夫之类,是没有道理也可以存在的,是精英主义的遗产。
当然,精英主义也不是一无是处,只不过是在批判精英主义时、我们总不能同时赞美它吧(森林之子在《读顾晓军小说和以往部分诺奖获奖作品的感想》(初稿)之中的“赫塔•米勒的作品语言时而简洁,直白,时而怪异如毕加索的画”是一个特例、是一种犯傻)?
公允地说,精英主义还是为人类与人类社会的文明作出过很多贡献的,本文标题中的“品格”即可为例。
贞云子在《梅花三弄销魂——读顾晓军小说〈那一夜〉》(初稿)之中如是道:“不失赤子之心。王国维《人间词话》有论客观主观之诗人:‘客观之诗人,不可不多阅世。阅世愈深,则材料愈丰富,愈变化,《水浒》、《红楼梦》之作者是也。主观之诗人,不必多阅世。阅世愈浅,则性情愈真,李后主是也。’客观之作品,侧重写实、无我,主观之作品,侧重理想、有我,大作家则能兼美。例如之前读过的顾晓军的小说《月亮地》,就是偏客观、偏现实的作品,而《太阳地》,就是偏主观、偏理想的作品。又如《大玩家》中的‘少女’,不太会令人联想到作家本人,而《少年美丽地死去》中的‘少年’,很容易令人联想到作家自己。又如《老汉勾引女花痴》中的‘老汉’、《一个女人几条汉》中的‘女人’,一个热肠滚烫,一个古道真心,难道他们真只是‘小人物’?而《乡村少女》、《春草少女》中的两位‘少女’,一个情深无怨,一个品高无求,难道她们真出身‘农村’或只是‘小草’?又如这《那一夜》中的‘她’,能‘永远都以微笑面对:人生、境遇……她,深信:自己是幸福的!她觉着:人的一生,不就是在寻找那份属于自己的美丽吗?倘若,拥有的这份美丽,越壮观、越动人……也就越富有!反之,则是苍白的。’这种体验,这种境界,更非常人所能理解,所能想象:曾经沧海,自然难以为水;止于沧海,定然不再为水?”
实际上,贞云子的这一段,谈的就是我们常说的“品格”。
“品格”,不是文学的灵魂。但,“品格”决定文学的品位。1949年之后的中国文学(包括1949年之前的中共的文学),是深受前苏联文学的影响的;而前苏联文学的襁褓,则是俄罗斯文学。俄罗斯文学,之所以能于世界文学中有地位,我以为当归功于她的“品格”。也就是说,1949年之后的中国文学、也是有“品格”的。文革中的样板戏,把中国文学、戏剧及其它艺术的“品格”拔高、极端化,使之断了地气,而成为一种意识形态的“样板”、让人们厌恶、彻底地失去了“品格”存在的意义。
王朔的小说,不是写的有多么的好,而在于他反其道而行之、实际上积极参与了埋葬过去的文学的“品格”。张艺谋的电影,也不是有多么的优秀,而在于他以农民工装修队的大红大绿、颠覆了《魂断蓝桥》或《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式的审美。
毛左王康,对前苏联的崇敬,不如说是他对俄罗斯文学与俄罗斯文学反应出的“品格”及俄罗斯贵族的“品格”的景仰与崇拜。
把文学和戏剧及其它艺术的“品格”过分拔高不对,而文学和戏剧及其它艺术没有“品格”也不行。如倒掉洗婴儿的脏水、不能把婴儿一起倒掉一样,“品格”应有一席之地。
毛泽东的《为人民服务》、《纪念白求恩》、《愚公移山》,是反智。但,他为何会有那么大的市场呢?他玩的就是“品格”。
我没读过米勒的围着“袋子”绕的作品,但,围着“袋子”绕的雕虫小技、绝对不可能有“品格”。这就如同鲁迅的《阿q正传》、《孔乙己》、《祝福》之类,绝不可能写出“品格”来是一个道理。
马悦然说“莫言非常会讲故事”,这就说明他不懂文学(详见《马悦然其实是个小说的白痴》)。“文学”与“品格”,不是“会讲故事”就能够领悟的(当然,我也不会因为他们不懂“文学”与“品格”,就不支持顾粉团《向诺贝尔文学奖推荐顾晓军的文学》)。
顾晓军 2013-12-13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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