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3 论世界短篇小说之王

2683 论世界短篇小说之王

　

　　　　－－顾晓军主义：文学散论•之二千六百八十三

　

　

　　莫泊桑、契诃夫、欧•亨利，被称为“世界三大短篇小说家”、“短篇小说巨匠”、“世界短篇小说之王”等。研究莫泊桑、契诃夫、欧•亨利，我首先发现：莫泊桑、契诃夫、欧•亨利，这样的排名顺序，与他们的作品无关、水平无关，而是论长幼排序的：莫泊桑，1850年8月5日出生；契诃夫，1860年1月29日出生；欧•亨利，1862年9月11日出生。

　

　　其次，我顾晓军无意中发现：莫泊桑、契诃夫、欧•亨利，都是“短命鬼”－－莫泊桑，1850年8月5日—1893年7月6日，享年43；契诃夫，1860年1月29日－1904年7月15日，享年44；欧•亨利，1862年9月11日－1910年6月5日，享年48。如此说来，“短命鬼”鲁迅（1881年9月25日－1936年10月19日，享年55）、倒算是长寿的了。

　

　　其实，长寿也罢、短命也罢，既被称之为“世界短篇小说之王”、则当以作品说话。如此，我介绍一下他们的代表作：莫泊桑，《漂亮朋友》、《羊脂球》、《项链》；契诃夫，《套中人》、《小公务员之死》、《变色龙》、《草原》、《胜利者》；欧•亨利，《麦琪的礼物》、《警察与赞美诗》、《最后一片藤叶》。以上，分别采自于百度、之“莫泊桑”、“契诃夫”、“欧•亨利”之词条。

　

　　无论承认或不承认，百度百科、如今都已是中国的一种权威了。如是，按此研究，当不至于大错。

　

　　莫泊桑的《漂亮朋友》，是长篇小说。全篇分两部：第一部，有第一章至第八章；第二部，有第一章至第九章。而他的《羊脂球》，我记得（三十几年前的记忆）有三万多字、当属中篇小说（刚刚，粘贴下来、用我电脑测了一下，是“大小：226 KB”）。因此，莫泊桑的代表作中的短篇、就只有《项链》。

　

　　《项链》固然不错，但、以一篇代表作、而把莫泊桑、称之为“世界三大短篇小说家”、“短篇小说巨匠”、“世界短篇小说之王”，岂不儿戏？

　

　　因此，以下、比较契诃夫与欧•亨利的短篇小说代表作的特点、成就，即各自的文学水准；而莫泊桑，则基本排除在外。

　

　　在最近、在本篇之前的《小说的构思与本意及风格》和《偷情•抢镜头》及《为什么不把文章扔掉呢？》中，我集中谈论了欧•亨利；因此，以下、我就先说说契诃夫。

　

　　契诃夫的《变色龙》与《小公务员之死》，其实都是徒有虚名。《变色龙》，写警官奥丘梅洛夫在街上、围绕条咬了人的小狗的归属、之贵贱，而发生的、翻来覆去的变化。该小说，简单化、似讽刺小品，没有什么文学价值。变色龙，系爬行纲避役科动物，其变色机制、是植物神经系统含有色素颗粒的细胞，在环境因素（如光线、温度及情绪）下、会变色。因此，契诃夫的《变色龙》、应当关照这种变色龙；这，是象征、是基本的文学手法。而契诃夫、没这么做，使作品显得异常单薄。

　

　　《小公务员之死》与《变色龙》一样，是简单、不具有文学价值的讽刺小品。若以这样的小品、把契诃夫、称之为“世界三大短篇小说家”、“短篇小说巨匠”、“世界短篇小说之王”，只能说明：这一类的称号、根本不值钱！而若要让这类称号成立，那、就只有在契诃夫的代表作中、把《变色龙》与《小公务员之死》剔除掉。

　

　　以下，谈谈《套中人》。《套中人》，是我最近阅读的契诃夫的《带小狗的女人》、《变色龙》、《套中人》、《小职员之死》、《芦笛》这几篇之中的、最好的一篇。

　

　　其一，《套中人》中的别利科夫，不似《变色龙》中的奥丘梅洛夫和《小公务员之死》中的切尔维亚科夫那样简单化；契诃夫，对这个人物进行了多侧面的描写，致使“套中人”别利科夫、具有一定的厚度。其二，契诃夫，将这个人物作为兽医伊凡•伊凡内奇和中学教员布尔金的谈资，这样的表现手法虽不新鲜，但方便了引出对别利科夫的评价、使这些评价增加了可信度（因，这是从熟悉别利科夫的人的交谈中流露出的，而不是作者硬要告诉读者的）。其三，契诃夫具有敏锐的、发现与挖掘生活中不正常现象与人物的能力，《套中人》中的别利科夫、是除了社会的管理者以外的、一种来自民间的、自我的、使社会僵死和生活固化的、原始的力。

　

　　这篇小说的成功，不仅在于契诃夫、敏锐地发现了生活中不正常的现象与人物，更在于他对这样一个人物的多侧面的描写与挖掘（《变色龙》与《小公务员之死》、也都是一种发现，所缺的、正是挖掘），还在于小说的构思与结构－－兽医和中学教员的出现，使小说避免了单调；他们的议论与感慨，又使作品增加了厚度。若要说缺点，则是契诃夫虽在小说中提到“寄居蟹或蜗牛”、却没去利用这类可能成为象征的东西。

　

　　百度百科提到的契诃夫的代表作中的《草原》和《胜利者》，目前我还没有读（实际上名气也不大），而我读过的《带小狗的女人》和《芦笛》，均在《套中人》之下。因此，把《套中人》、作为契诃夫的短篇小说的最高成就、与代表作中的代表作，不为过。

　

　　在此之前，凡读过我新开辟的“文学散论”系列（我打算写成一本书）、即《小说的构思与本意及风格》等篇章的朋友、知道，我最推崇的、是欧•亨利的《最后一片藤叶》。而目前，如果拿契诃夫的《套中人》、与欧•亨利的《最后一片藤叶》相比的话，我最推崇的、还是欧•亨利的《最后一片藤叶》。

　

　　也就是说，就作品而言、这几位的代表作，《最后一片藤叶》、最为优秀。为什么这么说？因，《最后一片藤叶》中、有不可多得的浑然天成、与不可复制，似《椭圆形的肖像》（小说。说一位画家、画他的新娘，太投入了，结果、肖像画的活灵活现，而新娘、却死了。这小说不够严谨，但他这样写过了、有品位的人就会绕开）、更似《一磅奶油》（小说。说一雇工、偷了一铺子里的一磅奶油，放在帽子里、戴在头上，老板发现了、不说、却捉弄他，请他烤火、给他喝水，奶油化了、流了一脸）、还似《鞋匠布隆杜》（小说。说一鞋匠，对门有钱人家的一只猴子、爱看他干活，他一离开、猴子来拿刀划他的皮革；一天，他磨快了刀、反复做抹脖子的动作、而后离开，结果、猴子来拿刀把自己杀死了）；《最后一片藤叶》，是正写的，自不似讽刺作品一般轻。

　

　　如果说《最后一片藤叶》有什么缺点的话，就是小说的交代的过程、粗糙而不够严谨，但、这又可能是作者有意而为之、以衬托最后的那片藤叶。

　

　　相比，莫泊桑的《项链》、绝对在《最后一片藤叶》之下。《项链》，也是欧•亨利一类的写法、也有不可多得的浑然天成与不可复制（有品位的人，不可能再写借啥、丢了、买一个还，结果、原先的、反而是假的），但、《最后一片藤叶》有感人之处，而《项链》、是轻讽刺、缺乏内在的分量。当然，《项链》也是成功的；它的成功之处，是写了一贵重的东西，易让人记住、堵住了复制之路。

　

　　然，写出最优秀的《最后一片藤叶》的欧•亨利、不等于是最优秀的作家，相比、欧•亨利浅、思想上没有深度与厚度；在这些方面，在对世界、社会和生活的认识与思考上，他不如契诃夫。

　

　　当然，就世界短篇小说之王而言，莫泊桑、契诃夫、欧•亨利都不如我顾晓军；因他们都已静止了，而我可研究他们、超越他们。事实上、无论短篇小说作品的数量与质量，我都早不在他们之下，只不过被封杀着。

　

　

　　　　　　　　　　　　　　顾晓军 2015-4-9 南京